这一次刑枫没有再犹豫,也不再等良王的应允,抱拳行过礼后转身便踏出了屋子,像是逃一般。
先前那家丁正欲去拦阻,良王扬了扬手,示意不用去追了,转而对自己怀中始终没有吭声的人笑道:“他走了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甚至不敢说认识你。本王早就说过,你这副样子任谁见了都只会觉得害怕跟恶心,也只有本王会把你当宝贝而已。”
上官清浔只是沉默,被药物折磨的身体仍是不自觉的往良王身上蹭弄着,然而带着热度的湿意却还是不经意的滑过了良王的指尖,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良王倏地捏起了上官清浔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面向着自己,直到看到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染满了水雾。
“多么美丽的眼泪,你是在伤心么,我的清儿!你说,本王要怎么惩罚你的背叛呢?”
在听到“惩罚”二字时,上官清浔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良王于是满意的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对方脸上咸涩的泪水,一只手一边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恣意游移着,惹得怀中人更是喘息不已。
“清儿,你现在年纪也渐渐大了,伤口愈合的速度也不像过去那么容易了,本王真不舍得在这漂亮的肌肤上再留下什么疤痕,那样连本王都不想要你了……”良王说着忽然将手滑到了上官清浔平坦紧致的小腹上,“不如,让这里再孕育一个孩子,然后再把它弄掉如何?这样既不会留下任何伤口,又可以让你长长记性,一举两得。”
“不……求你……”上官清浔终于开口说话,却只是摇头哀求着,睁大的凤眸里满是惊惧与惶恐,“求你饶了我……舅舅……”
“舅舅?终于肯定叫了?本王等你这声舅舅可是等好久了……”良王似是极为宠溺的吻了吻上官清浔的额头,然而接着却说出了截然相反的残忍话语,“过了子时刚好就是十五了,为了清儿这声舅舅,这次就让本王来当孩子的父亲吧,本王会好好疼爱清儿的……”
“不……不……你放开我!”
上官清浔奋力推拒起来,然而他此刻被药物侵蚀过的身体却根本无法撼动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只能任由着对方将自己抱去了卧室……
(六)凤求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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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刑枫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夜。
良王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像个傻子一般任人摆布着。然而等片刻的混乱过后,刑枫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细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包括自己与上官清浔之间的种种。
他不是不知道上官清浔有事情瞒着,只是不愿意去问起那些让人并不愉快的事,他以为只要自己能带着那人离开京城这座牢笼,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再去想了。但他还是没料到,上官清浔背后的人居然会是良王,是那个比当今天子更难动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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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将军,公子他不在府中。”
反复沉思过几日后,刑枫再次来到了这座与普通大户人家没什么区别的宅邸,然而接待他的却只有上官清浔平日身边的护卫卢定。
刑枫并不觉意外,只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
卢定支吾起来。刑枫看出他是有话不便明说,又道:“我已经知道你家公子在良王府。”
卢定果然一惊,问:“将军是如何得知……”
“良王已经请我到过他府上了。”
“王爷他已经……?”
“卢定,告诉我,清浔和良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受制于良王?”
刑枫知道卢定已经跟在上官清浔身边多年,有关上官清浔的事情想必他也知晓不少。
卢定迟疑了片刻,最后却只道:“刑将军,小人劝您还是不要再与公子来往的好,以免得罪良王。”
刑枫眉峰一蹙,沉着声反问:“这么说来,你果然是良王的人?”
见自己身份已然被看穿,卢定稍有窘迫,索性也不再伪装,答道:“不错,小人与林越都是王爷安排在公子身边保护与监视他的人。”
刑枫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自己来调查清楚了。”
“将军真的要要插手王爷的事情么?”卢定不掩担忧的问。
“不是我插手你们王爷的事,是你们王爷希望我知道某些事。”
刑枫说完转身离开了。他早该料到,一个身份如此特殊的人一直隐匿在京城,甚至多次劫掠京中权贵却能安然无恙,定是有一个同样非凡的人提供他周全的保护,而他们之间也必然存在某种关联,甚至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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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将军可是专程来向老夫辞行的?”
望着眼前一脸和蔼笑意的白发老者,刑枫却无法回应同样的笑颜,只是一脸严肃的道:“老师,学生是来问您关于上官清浔的事情的。”
被唤作老师的老者呛了一口茶,忙做出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
这老者正是当朝丞相姜迎泽,昔日太子太傅。姜迎泽与刑枫之父曾是至交,刑枫作为太子陪读时也受过其启蒙之恩,因此一直对其尊敬有加,师生关系也十分和睦。
“老师,上官清浔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刑枫显然对姜迎泽的警告丝毫没放在心上。姜迎泽只得无奈的让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然后才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都已经辞官了么?”
“是良王对么?”
“你怎么知道?”
“良王为什么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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