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谦颇为无辜道:“嗯呐,江南都是我的地盘,我的父亲为了武林盟和周边群众的相处,没少把我做的好人好事到处宣扬,我出门要是不遮掩一番,会出大问题的。”
曲尽青皱着眉看他。
段祁谦知道他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只能无奈的用事实说话,两人本来站在轻灵楼的正入口,现在没什么人经过,也没人发现他们。但是段祁谦刚把遮脸的扇子拿了下来,曲尽青就听到二楼那里传来惊呼声。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便有人高声喊道:“段盟主来啦!”
哗啦!
不管是二楼三楼还是四楼,只要是住着人的房间,房门都被打开了,姑娘们提着裙子就跑了出来,朝楼下张望,张望就算了。她们还不忘高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段盟主啊!!!!!!!真是段盟主上门啊!!!!!”
这是最为普通的尖叫,还有一些类似于“天啊我早上起来还没有上妆!”“天啊我穿的这条裙子不和段盟主的喜好!”这样的小声尖叫,这些喊完话的,一般接着就又一脸娇羞的跑回屋里去了。
曲尽青面无表情的感受着楼上的姑娘们朝楼下偷下来的水果啊鲜花啊,维持着木然的表情看段祁谦。
段祁谦马上又把脸遮起来了,然后发现那样做什么表情曲尽青就看不见了,于是又把扇子拿了下来,对着曲尽青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楼上:“啊啊啊啊啊啊段盟主好帅啊!!!”“卖萌犯规啊啊啊啊啊啊!!!”“一脸耿直简直就是我的菜啊!!!”
曲尽青对这个世界妹子们的审美,一点想法都不想有了。
还好他的性向是弯的,不然真的找一个这样的姑娘,他绝对受不了。
段祁谦已经趁着那些姑娘下楼的功夫,拉过了曲尽青的手,两人轻功一施展,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钻进了轻灵楼内,找不到人了。
姑娘们叫完了也没有下楼来找的意思,而是开始了议论纷纷:“段盟主怎么会来我们轻灵楼?”
“段盟主不是一向不沾女色吗?”
“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吧,我昨夜也见到盟主了。”
“哦,曲茵茵啊~啧,死了也不安生,还劳动盟主进我们轻灵楼。”
“盟主身边跟着那个呢?”
“武林盟的人吧?不过那个小哥哥长得也好看。”
“我刚才仔细看了,脸蛋比我还白,长得比曲茵茵还好看。”
“呸呸呸,你干嘛拿武林盟的小哥和曲茵茵比,她也就那张脸还能看了。”
曲尽青听不到这些,他已经进了老鸨的房间,老鸨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身旁的段祁谦,曲尽青很怀疑下一秒她就要扑上来把段祁谦拆之入腹。
挺遗憾的,没有。
老鸨到底久经沙场,安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坐了下来,顺便让人给他们两个上茶和点心。“段盟主和这位公子,想必是为了我们茵茵来的吧?”
“茵茵?”段祁谦一脸的无辜,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老鸨拍了拍自己的腿,笑骂道:“瞧我这记性,盟主应该是不知道茵茵是何人的,就是昨夜跳舞,死在台上的那个,我们轻灵楼的头牌。”明明死了头牌,但是老鸨脸上却带着笑,没有半点丢了摇钱树的悲意。
曲尽青并不想和她调笑,直接开口道:“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他生得妖异,但是气质却衬得他很是冷峻,老鸨敲了他一眼就可以感受到一股不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马上就不敢再看,老老实实回答起来。
“方便方便。昨夜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自然是能帮一点是一点。”不等曲尽青在继续问,老鸨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脱口而出了。
昨夜死去的那名女子名为曲茵茵,本是西域商队带来的舞姬,老鸨花了大价钱把她买了下来,因着身段和舞蹈极为不错,在这些青楼之间也算是小有名声,轻灵楼并不是什么大型的青楼,她也就是轻灵楼的头牌花魁了。
只是她并不是什么老实的人,她的卖身契在老鸨这里,她便想方设法的想为自己赎身,在她的那些恩客之中勾搭了无数人,想着有谁出钱为她赎身。
那些人之中,和她厮混最久,对她情根深种的便是一个穷书生。
说起来无非是你情我愿,我坑你之后你别来找麻烦你的故事。
穷书生是跟着同年的好友们一起来的轻灵楼,第一次来,就见到了曲茵茵的独舞,从此以后就被她迷了魂,倾家荡产也要跟着她。曲茵茵其他的那些恩客,不是渣家里怕家里有老婆的,还有些虽然和她一起厮混,但是却瞧不起青楼女子的,再有些就是玩玩而已,多数不肯为她赎身,只有几个对她痴迷的,一直为她攒着钱。穷书生是其中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好几个和他一般的人。
只是曲茵茵躺在他们怀中的时候一脸委屈的诉衷情,为的不过是骗他们手上给她赎身的钱,早在她听说了花魁大赛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要在花魁大赛上夺得魁首,那个时候,绝对能吸引更多的人。
好几个书生被她骗的倾家荡产,但是仍然沉迷于她,穷书生不同,他被她骗了钱之后幡然悔悟,想要拿回钱,却被曲茵茵让楼里的人打了个半死。半夜丢在了乱葬岗,最后还神奇的捡回了一条命。
“曲茵茵做妖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是我敲着她还能为我带些客源,也就一直纵容。”见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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