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普莱姆联络过我,让我帮她查个案子。我问过她你的事,她三缄其口,不过我也猜得到大概。你曾是她的秘密武器,普莱姆这个人控制欲太强,有时候她会舍不得放手。」
辰锋也不打算再瞒:「我已经退出了。」
「那就好。也是时候过你自己的生活了。」
自己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辰锋自问还没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直到住在这间有人气的屋子里,跟一个人肌肤相贴水乳相融,就算对方是男人,他也不甚在意了。这难道是患了孤独综合症,以至于对所有与他相处和谐的人产先过度的依赖和信任。
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信任洪政申,就算两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像ròu_tǐ那般亲近,却也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了。只是,居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他是心理专家,但他医不了自己的心病。
有时眼睁睁审视着两人之间应有的距离,却不禁怅然若失,如果他多失恋几次,可能就会联想起这种感觉与失恋有多么相似。
当年那么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一个女人,没人知道,其实到头来遭遇的背叛,却不是他完全没有预估到的,只是,是他自己放纵对方去做出选择。
有选择的事情,就可能凭一念之差而让另一方万劫不复,在感情方面,他从来不是幸运儿。
而他现在想的事情首次令他感到难以预测——为什么洪政申没有回来?他去哪里过夜?林妙吗?他……会像吻自己这样吻她吗?他仍会同女人做爱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这样耍得自己团团转?
口唇还残余着属于他的气味,但内心深处明白,不该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彻夜未归的「室友」身上,就算再自信,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张辰锋也有不能得到、却欲罢不能的奖赏。
原来,世上还能有一种感觉可以磨人到这种地步。
辰锋坐到床上后,砰地翻倒在属于洪政申的那半边床,枕头上那薄荷味洗发精的清香还未完全退去,辰锋做了一件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他将脸深深埋入柔软枕心,幻想着被yù_wàng操纵的点滴,手指摸向自己的下身……
其实完美的男人身体并不足以吸引他,只是没有人那样粗野地挑逗过他,放肆狂乱激进又带着小心翼翼地刺探,他包揽照拂了一切能让自己快乐的领地,那薄而软的唇带着一股坚决,细腻而敏感地划过喉,吮吸rǔ_jiān,qíng_sè地疏密转移,最后嬉戏似地停留和轻咬他的腹肌……
辰锋可以细数自己的心跳,可以清晰地领略肌肉颤动时血管鼓胀的动响,可以在勃起前就已经预知高潮的温度。
他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令他敢于攻击他却忌惮他,也许是因为在驰骋时自己加入了太多缥缈的贪慕,让自己以为找到了心底已经遗失的激情,一种不切实际的占有,使灵魂有了片刻的停泊。
渐渐地,面前出现繁花疏叶,间或有彩蝶纷飞,他喜欢听到那低沉而男人味的呻吟,让他在xìng_ài中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荣,只是偶尔忘了自己在成功驾驭的同时,却出卖了应该保留的迟疑。
与洪政申的相处,就是反复被侵蚀被损害,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修复的过程。
「god!呼……啊——啊!政申,洪政申……」
当被怂恿的身体在温热的绝望中脱缰冒进,辰锋第一次有些痛苦地低声嘶喊着攀上虚无的天堂……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洪佳乐睡眼惺忪地挣扎着起来接大哥电话:「什么!去泰国?那不是要我跟你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好几天?」
「你不是学过防身术吗?够应付了。」
「洪政申,今日才知你昏庸。」
政申面上再冷也不禁轻笑出声:「好了,我七点回来简单取下行李。」
「夜不归宿,到哪里去鬼混了?」
「你管得还真宽。」
「是呀,要是你下个月还不肯跟我去见老爸,我一辈子住你这里。」
看政申仍嘴硬着不肯表态,佳乐气得直接收线。
七点一刻,政申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去泰国采访政界要员,是上周就定好的工作行程,以前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向什么人报备行程的习惯。
昨晚为了林妙的事,他帮着做对外联络,也没时间回来收拾行李袋,打了十几通国际长途,初步确认了场地,到早上只在单人沙发上打盹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林妙的羊毛披肩。
因为要赶上午的飞机,所以政申只好强打精神回来,一踏进门,昨日的对白和思绪便一齐涌上心头,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刹那,突然忐忑得脚心麻木,幸好这时的张辰锋在一旁的浴室冲澡,避免了寒暄的场面。
政申取出手提行李袋,简单取了几件衣物和生活用品,然后未做停留,直接转身走出房间,迎面碰到正准备去厨房的佳乐。
「咦,怎么跟鬼似的?」佳乐拉了他一把,将他引到流理台前,「吃了早饭再走,我正要煎蛋。」
政申当时正在矛盾要不要跟辰锋说一声自己要去泰国三天的事,转而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他们还没有到需要分享生活、工作细节的程度。
「佳乐,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要去出差几天。」
佳乐一边砰砰地摆弄餐盘,一边加热平底锅,眉毛都不抬一下:「怎么,吵架啦?冷战是吧?搞什么鬼,两个大男人还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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