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刚落,刘郧就突然想到一事,难怪四川境内的大型重工业,都要到宝成铁路修好后才能兴建,原来问题就出在大型钢件,无法运进四川的缘故,这些大型钢件,都是一些要命的部件,一旦缺失,无论炼钢厂,还是机械厂,都无法正常运行。
六个十吨以上的钢件可以浸水,胡健生顿时松了一口气,预案好作了,他的计划是给这六个钢件,绑上一些抗沉的材料,让钢件在水中半沉半浮,再用钢缆将它们,一一固定在汽轮上。
这样一来,这些钢件就等同于六个防沉的密封舱,不但可以减轻汽轮自身的负担,还可以极大的增强汽轮的抗沉性。
经智脑模拟后,这个半沉的浸水方案确实可行,根据智脑的优化方式,刘郧立马当场画出了抗沉材料的捆绑草图,以及用钢缆与轮船固定的最佳方案,很快就敲定了运输预案。
最后决定,此次设备运输,由六艘内河汽轮组成运输船队,其中四艘是货轮,每船标准载重400吨,专门负责运输机器设备和钢材,另外俩艘是备用,专门处理关键地段的拖曳事宜,以及燃油运输的问题,将出动专业船员200余人,由胡健生负责。
经卢老总拍板,负责人胡健生,立马进入状态,向刘陨与孔玉玲保证,他与公司的员工,将在三天之内,将货物一一装入船只,并将大型钢件固定妥贴,同时争取尽快出发,以免枯水一到,误了可通航的最佳时间,预计此次运输作业要30多天。
至于涪城安昌,到川西县的陆路运输问题,卢作孚有些为难,准备介绍四川境内的专业团队,刘郧也没多说,只说自己不太懂行,还请卢老总一并承揽算了,旁边的孔玉玲,很乖巧的递上了一张支票,赫然民国中央银行的即付支票,银元十万元整。
拿着烫手的支票,卢老总也是一阵苦笑,内河运输是很危险,好在他已做了近十年,已经熟门熟路了,陆路运输是很安全,要命的是,隔行如隔山,考虑到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说到年底了,不多揽些业务,就真变成“年关”了。
算了,卢作孚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他本就是四川人,这些年来又广结善缘,许多陆路运输团队都与他相熟,既然是朋友的晚辈开口,他只好打破成规,勉力做一回过江龙了,反正也没打算吃独食,到时请相关的大佬一谈,想来也不会不给几分薄面。
一切谈妥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孔玉玲就向卢作孚辞行,袁琪儿居然也要随他们一起离开,刘郧有些郁闷,知道这个袁高手,多半还记得不离开他一丈的约定,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孔玉玲倒是很大方,微笑的接纳了袁琪儿,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小车,在返回孔氏别墅的路上,刘郧再次问起袁高手,她与卢作孚是如何知道,自己要去见卢老总的,还及时的喊来了龚先洲与胡健生,分明是早有准备,是为自己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但是心中总觉得不安,什么事情都在别人的计算中,任谁都不高兴。
可能是卢作孚没在车上,又迫于某人的淫威,袁琪儿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还是刘郧自己说的,当然严格说来应该是庞太师说的,在庞太师走之前,就联系过民生公司,只是某人自己忘了,曾经与庞太师计划过,等设备一到手,就会找一家船运公司,将这批设备送往川西县,实施什么川西战略。
刘郧一想还真是这样,同时对于自己的记性有点郁闷,剩余的就不用袁琪儿解释了,可能是自己与孔玉玲商议的时候,某高手因与卢作孚是旧识,也许想帮卢老总揽点生意,所以就抄近道去了卢老总的家中,也不排除想显摆的毛病发作了,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
算了,刘郧也没太计较,事情还算顺利,一切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才发现袁琪儿已经潜进他的房间,似乎有话对他说,这样暧昧的情境,某人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尴尬,万一被人撞见,就囧了。
袁琪儿一脸沉重,根本没他想象中的那个意思,但也怕其他人听见,所以尽量降低了声音,“亦诚,你的炼钢设备是一批黑货吧,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日本人,所遗失的那部分货物”。
事已至此,刘郧也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袁琪儿脸色一缓,随之又是一僵,“你知不知,日本暗中开出了盘口,向整个远东地区悬出了重赏,疯狂的寻找这批货物,哪怕只是提供线索,而又根据线索找到货物,日本奖赏是货物总价的5%”。
刘郧有些嗤之以鼻,日本鬼子的话,只有鬼才听,货物总价的5%,那最少也是150万—250万银元,那么节俭的鬼子,平时吃饭都小杯子小碗的,一旦真找到了,还指望他们会信守承诺。
袁琪儿也是莞尔一笑,她也深知日本人的劣根性,对于刘郧的想法也很认同,突然想起一事,眉毛略略有些皱,有些意外的说,“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日本竟然宣布收回暗中的悬赏,不再追究此事,甚至有人传言,是日本已经收回了这批设备”。
那确实有点奇怪了,价值三千万日元的东西,就这样认栽了,刘郧也觉得不可思议,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问袁琪儿,她这个高手,有没有发现汉口的日本鬼子,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什么异常情况,袁琪儿思索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据传日本最大的间谍头子,土肥原贤二,即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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