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走上前来,拍了拍黄欣的肩膀,似是安慰,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纵使林雨口中生花,也绝难帮到对方半点。
关键黄欣此女太过感情用事,不过反言之,任谁见到熟悉之景顷刻间付之一炬,心中也难免会产生些许哀伤吧,就算林雨自己,若是天玄宗覆灭,他心中绝对也不会好受。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黄欣才起身向林雨行了一礼,出言道:
“多谢林兄相助,欣儿想进祠堂探望一下族中老小,就先失陪了!”
黄欣此言非虚,先前她一直呆在小空腹中,小空有意而为之下,倒是见到一些林雨打斗的场面,因此对林雨击退虫潮一事,心中还是颇为感激的。
林雨点点头,黄欣见此,步履蹒跚的向祠堂大门走去。
直到黄欣身影消失在门中之时,林雨才叹息一声,带着小空打扫起战场起来。
此次虫潮沙虫数量之多前所未有,其中不乏一些筑基期沙虫,而筑基沙虫中的虫卵林雨说什么也不肯放过的……
只是林雨刚一转身,祠堂门中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声,听其音色,竟是黄欣此女的声音
林雨眉头一皱,命令小空继续打扫战场,自身则一个模糊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身形自然出现在祠堂门外,双手二话不说的大门拍去。
大门一开,其中打斗声不绝于耳,祠堂中虽光线阴暗,林雨还是看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吃惊之余,心中不由一阵惊喜。
只见祠堂之中,一庞大的白色身躯瞬间占据了林雨的视线,林雨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沙虫的漏网之鱼,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此虫并没有沙虫那吓人的口器,林雨找了半天,反而发现不了对方的嘴巴在何处。
难怪沙族中人会将那“时渊蚕”当成沙虫之王来看待,这身形,确实与沙虫有七八分的相像,不过细看之下,却有些许不同。
一来此虫没有沙虫那般巨大的口器,二来此虫身形虽与沙虫极为相像,但林雨还是发现其身体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指甲盖般大小的鳞片,不过与其庞大的身躯相比,确实是难以引人注意。
不过“时渊蚕”出现在沙族祠堂之中,着实是将林雨吃惊不小。
按自己这几天从沙族口中的了解,此虫虽然每次出现在虫潮之后,且出现的地点也不尽相同,但却从未出现在沙族的祠堂之中,为何此次却出现在此地?难道只是巧合?
林雨来不及多想,自己离开此地的关键已经出现,说什么也不可错过,否则等到下次虫潮之时,可还有百年时间。
想罢,当即一个闪身来到祠堂之中。
黄欣见林雨到来,面色一喜,刚要与林雨说话,一条白色丝线突然从沙虫口中吐出,刚好粘在其腹部之上。
黄欣大惊,手中匕首寒芒一闪,不偏不倚的砍在丝线之上,随即发出一阵金属的碰撞之声,白色丝线竟没有丝毫折断之意。
白色丝线在粘住黄欣之时,便产生一股向后的拉力,任其怎样挣扎,也无法逃脱丝线的束缚,眼看其身体离“时渊蚕”越来越近,一条大手突然握在丝线之上,也不见有丝毫动作,白色丝线竟无缘无故融化为一摊白色液体。
与此同时,时渊蚕一声怪叫,一双黄豆般大小的眼睛不由盯上了林雨。
林雨见此,丝毫没有慌张,目光在四周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原本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出现的“阴神”,此时都没有了动静,难道是说怕这“时渊蚕”不成?
就在林雨思考之际,旁边一青年突然开口说道:
“前辈小心,这虫王皮糙肉厚,平常法器根本难以伤其分毫,其口中所吐丝线,甚至能吸人魂魄,刚刚就有我族先祖的魂魄被其吸入腹中,前辈万不可掉意轻心!”
林雨闻言,目光转向说话之人,这才发现对方乃是自己见过两次的小贩,自己似乎和对方还有一笔交易未曾完成……
不过对方口中的先祖魂魄……
林雨突然之间想到一种可能,这时渊蚕可能确实对“阴神”有着克制作用,不过更大的可能乃是控制此蚕之人将其当做一种运送“阴神”的道具!
自己之前已经知道这“时渊蚕”乃是联系外界和此处的一个“桥梁”,现在就连“阴神”都需要此虫来运送,难道就算是控制此虫之人,也难以来到此处?
林雨越想越有可能,或许之前每次虫潮之时,此虫之所以没有出现,应该都是“躲在”此处吧,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好在“时渊蚕”性格胆小,就算修为已是金丹期,但看向林雨之时眼中还是难免露出一丝忌惮之色,身体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倒颇为符合林雨的心意,刚好有时间问旁边小贩一些问题。
想罢,林雨也不墨迹,当即开口问道:
“没想到我俩如此有缘,两日之内竟见过三次,只是林某还不知道友名讳!”
青年闻言,当即露出一脸受宠若惊之色,连忙拱手说道:
“不敢,晚辈姓黄,名渊,“道友”之称,晚辈万不可受!”
黄渊此话并无任何虚假之意,他本就是沙族底层之人,对辈分的概念极其敏感,林雨既然与族中长老平辈相称,他万不敢逾越。
第一次听到有人喊自己“前辈”,林雨心中突然多出一丝古怪之感,不露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你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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