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真言要帮忙干活,又哪里肯让,只是横着双臂不让真言靠近。
真言不禁苦笑不已,又要去帮妇人丈夫劈柴。
那妇人丈夫是个老实汉子,平日里都是木讷寡言,眼下真言执意要帮忙,他不善言辞,说不过真言,反倒是被真言把手中柴刀给诓了过去。
妇人见着丈夫憨傻被骗,却是破口笑骂,那老汉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直笑。
真言也是一笑,便认真地劈起了柴火。他自幼在金龙寺长大,此等活计也是从小做大的,自是不需旁人去教,只是他许久不做,此时难免有些手生,但劈了几块柴火之后,也是渐渐熟络了起来
三人忙作一团,柳婉却是定定地看着,但见她眼中目光闪闪,似是若有所思
两日后,村口处,妇人正和她的丈夫一起,还连同着邻居几户人家,一路把真言送到了这里。
那妇人心知真言要走,却仍是不住地劝道:“哎呀!大师,这怎么说走就走的要不,再在老婆子家住几天?”
真言一笑,朝妇人行礼谢道:“阿弥陀佛,打扰了施主多日,贫僧感激不尽,只是贫僧还有要事要去处理,如此,也不便久留了。
“你这老婆子!说说说,就知道说,都说了一路了还说!大师是得道高僧,是活佛在世,是是是要做大事的人!都说了有事要去忙,怎么会因为你说几句话就留下来?”
老汉朝着妇人责备了一番,又一脸憨笑地朝着真言道:“大师,不是老汉我不留你,其实老汉我也想留你,但是大师你说你还有事,所以老汉才不留你”
“哎呀!行啦行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妇人逮着机会,冲老汉反唇相讥一番,又向真言说道:“既然大师你还有事,那大娘也不留你了。不过,要是大师把事情忙完了,有机会的话,可得回来看看大娘!大娘看着你啊,就像看到了我那两个儿子一样,他们也是和大师差不多岁数”
妇人说着说着,似是触及伤心之事,竟是落下了两滴老泪来。
一旁老汉见着,忙上前搂着妇人,一番好言相慰。
“阿弥陀佛,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见,施主何必如此伤怀。”
真言也向妇人安慰道。
妇人闻言,这才止泪皓首。
真言又道:“好了,时辰已是不早,贫僧也该上路了,还请诸位施主留步。”
众人见着,忙朝真言挥手拜别,真言也向众人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我!等等我!”
忽闻村中传来一阵呼喊,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柳婉正朝着此处跑来。
“哎呀!娃儿!你这病才刚好,可不能跑啊!”
妇人见得,登时呼了一声,又迎向了柳婉,将她一把扶住,嘴里不住地念叨道:“娃儿!别跑、别跑!身子要紧啊!”
柳婉大病初愈,此时身子也是虚弱的很,她从妇人家一路跑来至此,也是气吁不已。
对此,妇人不禁埋怨得更甚,但是看向柳婉的目光之中,却是流露出一股长辈的慈爱,好似老母看着自己的闺女一般。
“柳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时,真言也走了过来,朝柳婉疑道。
“大师,我要和你一起走!”
柳婉缓过劲来,一脸认真地答道。
“与贫僧一起?”
真言摇首道:“这可不行!你病都没好,不呆在这里安心养病,跟贫僧去凉州作甚?”
“我的病已经好了!”
柳婉睁眼瞎说道:“我去凉州,自然也是有我的事,和你一起去,不过是顺路而已!”
真言见她目光躲闪,就知柳婉是在说谎,正要开口拒绝,一旁妇人却呵呵一笑道:“顺路好!娃儿,你就和大师一起去凉州,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老汉见状,却要说话,妇人见得,忙一个劲地冲着他使眼色。
老汉看着自己婆娘如此,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妇人平日里的精明,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柳婉却是挽着妇人胳膊,嬉笑道:“还是大娘好!”
“唉!大娘对娃儿当然好了”
妇人笑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又向二人叮嘱道:“你们两个这次去凉州啊,路上可得担心,这几年来啊,凉州可不太平!到处都在打仗哩!听说前几天啊,这边上还死了人,死了好几千哩!”
妇人说者无心,柳婉听着有意,这话落入柳婉耳中,正中她心中伤痛,其神色也眼见着黯了下去。
夫妇二人见着,不知缘故,不禁一脸奇怪。真言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把柳婉带去凉州。
于是,二人向着众人辞行,便踏上了去往凉州的路程。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老汉挪步来到妇人身旁,用胳膊肘捅了捅妇人,满脸不解地问道:“那娃儿身子还没好,你咋让她和大师走了哩?”
妇人闻言,却是没有回答,只是不舍地眺了一眼二人离去的方向,又没好气地拍了老汉一巴掌,这才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说你傻还真没说错!那娃儿住我家能住多久?这不迟早要走的嘛!怎么地?你还打算把别人留着给你那两个种做媳妇不成?”
老汉嘿嘿一笑,竟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妇人见到,更是气极,又拍了老汉一掌道:“呸!老不羞地!亏你想得出来,还好意思承认,那娃儿天仙儿般的姑娘,我家那两个混小子哪个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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