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宁细细地品尝杯中的美酒,醇美香甜盖过呛辣的酒精味。
“法律,一种不怎么可靠的想象产物,正义更是如此,在边境你的身份还是任何的一切都建立在力量之上,应该说原本这世上就是如此,只是边境这更能够体现这层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原来的故乡,只不过是把你说得那层道理稀释掉罢了?”
“是,我是这个意思。” 火宁干掉最后的杯中物,将杯子放在桌上,响了干脆一声。
“很不巧,军需官,我相信正义遍布于世。”
火宁抿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这就是正义的真谛,有人灵相信且会不惜一切去实现,不过边境可说不一定。”
火宁又倒了半杯酒“面死者,活在新东方的居民都是这样称呼我们的,越靠近边境之遥,面死者的称呼越是普遍。”
“意思是说,我们得经常面临死灭,要不是其他人灵,就是自己吧?”
羽剑猜答,火宁点头。
“真是贴切!” 羽剑只喝一口水,火宁有点惊讶羽剑的豁达。
“话说回来,刚刚质问我们的男人是谁?”
“你的副手。”
“看来这里的执法成效不彰。” 羽剑一语道破
“比你看到的还复杂!” 火宁把半杯酒倒回酒瓶中。
☆、首次夜晚,首次黎明
初访陌生异乡,梦境不会敲门,羽剑被冰冷的空气唤醒时,感觉自己从入眠到醒觉的这段时间是被活生生剪断的,他就睡在警厅的大门旁,临时铺的床头上方就是窗户,羽剑仰看投射进室内光线中的飘渺尘埃,它们总在阳光普照下他才会发觉。
鼻腔内被冻得像层霜,羽剑边揉着鼻子边走到户外。
白雪遍布谷地,寒冷像是许久未见归乡情郎的姑娘般狠狠环抱住羽剑,寒气穿透衣物,羽剑打了一个颤抖。
“进来喝杯热的!冷风都灌进来了。” 军需官喊道。
羽剑立刻关上门,火宁正坐在枪架前的木桌保养步枪。
“早安,火宁。”
“早,治安官,你的鼻子红得像火弹一样。”
火宁说完放下手中的枪械部件,起身走到一个黑晶箱旁,他打开镶了黑结晶的箱子,拿出滚热依旧的绿芽奶茶、一盘肉片和三颗水煮椰鸟蛋放到一张桌子。
羽剑先替自己倒了一杯热饮,他让杯中的蒸气爬上脸庞,让冻寒的鼻子活了过来,他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那甜而不腻的淡绿香醇。
“不得不说,这杯奶茶是我目前来到老剑谷,所遇到最美好的事”羽剑开始吃起早点 “犯人的状况怎样?”
“睡好、吃饱,好得不能再好”火宁也替自己倒了一杯满。
羽剑吃得豹快,他不像在吃东西,像只是让食物滑进食道,火宁刚喝下最后一口,羽剑已将清空的木盘放回黑晶箱中。
“长官,你的向导还在日中街的旅酒栈等你”火宁对这位新到任的治安官感到一丝好感。
“待会再去,为何副官都没回来这?” 羽剑问 “从昨晚那门就没人进来过。”
火宁想着该如何回答,回到座位上,将保养好的步枪一一装回去。
“长官,你在旧界的时候,是在大城市或至少人灵很多的地方是吧?”
羽剑感到全身不自在,不知道是火宁他试探性的回问,还是眼前的军需官明明看起来比他年长,却称呼他为长官。
“叫我羽剑就好,不过我不懂,我原先任职的地方跟副手没有回来有什么关系?”
“旧界和新东方很多事都是有差别的。” 火宁已将枪组好,不断反复拉动枪心仪,确保击发顺畅与否。
“尤其是关于法制与正义这件事,长官,喔..不好意思,羽剑,你花点时间听我说个假设,假如我今天在旧界的巨剑十二廷或是北方的玄武窟帝国,自尊被人狠狠践踏,我会恨不得杀了眼前的污辱者,但冷静想想,身在大国大城之中,我随随便便犯下案件,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然后就会入罪关押,我得付出的代价太高,高到我难以承受,那当下我就会为挽回尊严去好好想想其他方法,但如果我在新东方,尤其是这种既边陲又靠近边境之遥的地方,我杀了污辱我的人,他就死在原野之上,尸体很快就变成野兽的食物,骨肉成为自然的点缀,只要地点挑得好,很难会有人灵发觉,甚至不会有任何开拓者会在生存压力如此庞大的环境下多找麻烦,在这里,力量与法律之间的界线非常模糊。”
“我懂了,那叫强盾的家伙让我的副手感到害怕了,是吧?”
火宁笑了起来,心想看来他会越来越喜欢眼前的治安官,火宁将手中的火步枪递给羽剑。
“这把“沿河散步者”是大河左岸兵工处出产的,操作简易好上手。”
羽剑红了脸。
“我…我用枪...不太上手。”
火宁拿回沿河散布者,将枪心室打开让羽剑看见枪心仪的所在,然后火宁将步枪上膛再扣下扳机空发一次。
“看,好上手吧!待会拿几颗结晶火弹放进枪心室就能击出火域了。”
“这我知道,但…”
“你昨天说过了,老剑谷这地方的“故事”可能对你的晶术有所阻碍,我虽然不清楚晶语术师口中的故事是什么,但身为治安官随身带着一把枪总是保险,就算你不使用,带在身上也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匪徒有吓阻作用,这是我身为军需官的建言。”
羽剑听完只好又接过沿河散步者,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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