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去基地,浓重的氛围一扫而光,整间教室被一股扑朔迷离的气氛笼罩。
尤其是从某领导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以及那醉人的目光……让朱韵浑身发麻
。
“啧啧。”
烟熏雾绕中,李峋轻声咂嘴。
朱韵:“…………”
他知道了张晓蓓的事?
看着表情……肯定是了。
朱韵淡定地坐到座位里,翻出电脑。她没工夫理会李峋,断了好多天,她得加快速度融入项目进度中。
李峋手撑着头,说:“公主殿下。”
朱韵瞄他,李峋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是公主殿下啊。”
朱韵一语不发,李峋感叹:“真让我开眼。”
朱韵就当他不存在。
李峋转头对高见鸿道:“所以说,我跟所有智商超过六十的女人都不对盘。”
高见鸿笑得乱颤。
如果只能在“智商低于六十”和“与你不对盘”之间挑,那我肯定选择跟你撕到天荒地老。
朱韵把书往桌上整整一放,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还干活么?”
李峋侧侧头,痞笑:
“干呗。”
重新投入工作,朱韵打开项目进度表看时间,问李峋:“放假前好像来不及啊。”
李峋懒散道:“你把给你安排的活干完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朱韵觉得自己往后一星期要拼命了。
不止是基地的项目,还有她的期末考试。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你好好复习,到时我要看你期末成绩。”
这种谜一样的压力啊……
朱韵在心里叹气,一不留神跟李峋的目光对视上,后者冲她玩味一笑,继续低头写代码。
朱韵忽然好气啊……
中午休息,朱韵赶时间没有去食堂吃饭,埋头复习,李峋在旁敲代码。
基地很静,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过一阵,声音告一段落,李峋合上电脑。
“不吃饭?”
朱韵摇摇头:“你去吧。”
李峋伸了个懒腰,道:“这么卖力?”他往她那瞄了一眼,“《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顿两秒,嘲讽道,“公主的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
“……”朱韵看他:“难道你不用复习?”
李峋:“不用。”
朱韵口蜜腹剑地笑,“没错,你的马克思和毛概每次考试都在及格线往上五分之内,稳定得很,确实不用复习。”
李峋挑挑眉。
怎么着?
李峋一副不跟她计较的样子,转身往外走
。
基地就剩朱韵一个人,她抓紧一切时间苦背重点。
人一旦投入,时间就过得很快,在朱韵正在思考和分析我国当前社会基本矛盾的特点,和解决这些矛盾的途径时,天外一记飞弹,砸在她头上,打断一切思路。
“哎!”她捂着脑袋叫出声。
飞弹在桌上滚了两圈,最终停下。
一个奶油面包。
李峋在她身边坐下,酒足饭饱,他舒畅地打了个哈欠。
朱韵再次看书。当前社会基本矛盾的特点……首先是……是什么来着?
卧槽,砸忘了???
朱韵赶紧提起精神,重整旗鼓。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根源于社会基本矛盾的阶级斗争、社会——
“给我接杯水去。”
……
社会革命以及——
“要凉的。”
再次被打断,思路穿不起来了,这种知识点背到一半卡住的感觉跟撒尿撒一半硬要憋住一样,朱韵要爆炸了。
李峋催她:“快点啊。”朱韵拿着李峋的杯子去接水,李峋正放松着,拿到杯子想也没想喝了一大口,然后直接喷了出来。
看着李峋被热水烫得从脸红到脖子根,朱韵由衷感叹。
看他吃瘪真开心。
可惜她的喜悦没撑住十秒。李峋扔了杯子,脚用力一蹬桌子,滑开座椅。
朱韵扭头就跑,可是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运动神经并且低估了李峋的腿长,在脖子被掐住的一瞬间,朱韵紧闭双眼,壮士断腕般想着——
死就死!值了!
人被拎到桌子边。
李峋手指常敲键盘,灵活修长又有力度,他把她按在桌子上,从上自下俯视她。
……
不管眼前的画面如何残暴,午间的色调都太美了。
他迎着阳光。
肩膀,脖颈,锁骨,下颌的弧度……
朱韵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一头炸了的黄毛,以及那欠打的性格外,李峋身上的一切都很细腻。这种细腻让她想起小时第一次攒钱买的进口自动铅笔,装上内芯,饱含深情地在练习册上写下一笔。
那种即使写在最粗糙的纸上也依旧顺滑柔软又无比流畅的感觉,与他一模一样。
“选个死法吧。”
……
他要是能一直闭嘴就好了。
朱韵挣扎:“是你先砸我的。”
“嗯?”
李峋手一用力,朱韵两腿打颤
。他的用力并不是使劲掐,而是左右捏着揉,像是他平日的消遣绝招——两指搓烟卷的升级版。
她试图讲道理。
“我背东西……你总打断我。”
李峋哼了一声。
朱韵:“我就中午这一点时间复习,后半学期我的政治课都没怎么听,下周考试,不背来不及了。”
你总得讲点道理吧大哥!
李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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