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冷冷道:“太子爷,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算了。”
“太子爷?”洛云松好奇。
睚眦指指敖烈:“他呀,典型的富二代,家里啥都不缺,天天山珍海味呢,真搞不懂他跑出来干啥,家里养着,还用得着找工作?”
鸣鸿剥好虾,沾了酱,送到睚眦嘴边喂他吃,两人平时歪腻惯了,倒是没觉得啥,严实和洛云松反倒是不自在了,敖烈幽幽瞥了睚眦一眼:“你们……”
鸣鸿亲了亲睚眦:“嗯。”
“他爸妈知道吗?”
“知道。”鸣鸿说,“还敲了我一顿呢。”
敖烈幽幽道:“真好,有工作,又找着了另一半,哪像我,被老爸踹出来,工作没着落,老婆也没着落,唉,苦啊。”
严实安慰道:“你爸这是为你好,出来社会锻炼锻炼,开开眼界,要不然成天呆在家有什么意思呢?”
敖烈苦哈哈地扒拉着饭:“嗯,祸害完家里,继续祸害人间。”
严实:“……”
洛云松:“……”唔,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鸣鸿和睚眦匆匆吃完,去招待客人了,鸣鸿给他们开了个独立包间,太子爷吃饭慢,饭桌转移进包间,让他继续吃。
太子爷好不容易扒拉完饭,又扒起水果:“唉,好久没吃水果了,穷,没钱买。”
严实汗了一把,太子爷的负能量太强了,估计家里断了他的零花钱,让他自力更生,结果至今还没有稳定的工作,没工作就是没收入,这样想想,太子爷还真够苦逼的,趁着话题没扯远,严实赶紧问:“关于那些水声,你还记不记得?”
敖烈点头:“记得,当然记得,烦死人了。”
为了防止再出现陈小姐的情况,严实又问了一次他听见水声的日期,敖烈并不糊涂,他记得非常清楚,报了个日期,跟上次回答的一样。
洛云松想了想,问:“除了水声,你还有没看见什么东西?”
经他一提醒,敖烈啊了一声,一拍大腿,严实和洛云松顿时来了精神,瞪大眼地看着他。
“还有个很胖的影子!”敖烈果然说。
严实和洛云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
这就对了!敖烈果然也是七日循环里的人!
洛云松急道:“然后呢?”
敖烈这根苗子无论如何必须得保住,已经有太多人丢了命,影子的出现已经说明事情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洛云松被那玩意摁过水里,差点溺毙,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敖烈想了想,说:“我还以为是小偷,害我紧张了一个晚上,结果也没丢啥,也就没管了。”
洛云松:“……”
洛云松无力地推推严实:“我服啦!你来问吧!”
严实说:“你有没戴什么护身符?”
敖烈摇头。
“那影子有没对你做啥?”
“啊?做啥……唔……”敖烈似乎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听见水声的那天,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有。”敖烈说,“把闹钟摔了。”
洛云松一下子蹦了起来。
敖烈又说:“打火机也摔了。”
洛云松又坐回去,抹了把脸。
敖烈继续说:“还摔了烟灰缸,唉,总之闹钟爆了,打火机和烟灰缸也爆了。”
那天早上,敖烈摁闹钟的时候不注意,把闹钟打火机和烟灰缸全扫了下地,一个接一个地摔爆了,下床的时候还被被子绊住,一头磕在墙上,头也弄爆了,那天他正好有场面试,太过紧张的缘故,头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于是他一边面试一边流血,把一票人给吓尿了,而他听见的水声,就是在面试途中响起,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血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后来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就多了个心眼,没想到那水声一直跟着,特别是三更半夜在他床边滴答滴答漏水,害他几个晚上没睡好。
洛云松叼着烟,肩膀一抖一抖,严实写着写着,也险些笑了出声,敖烈问他们要了根烟,满脸惆怅地吸了起来。
严实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圈出了敖烈起床到面试的部分,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儿,敖烈在这段时间中,肯定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与洛云松,陈小姐,许先生他们一样,七日循环里的人,肯定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件相同的事。
难道真的是摔闹钟?
不可能呀!
“那你还记不记得,第七天,遇上了什么事情?”严实问。
“第七天?”敖烈想了想,“哦,那天我去泡温泉了。”
“……泡温泉?”
“吃寿司,鱼片火锅,然后继续泡。”敖烈笑道,“那天我打装备卖了几千块钱,出去庆祝一下。”
“就你一个人去?”
“对啊。”
严实郁闷了,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问下去,为啥渡劫的日子,在这小子说来,会那么平常呢?
洛云松摁息烟头,问道:“那影子有跟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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