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衣女子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把脑袋埋到书生的胸前,“公子好坏,小女子最怕鬼了,不要吓我呀!”
书生笑道:“姑娘为何要怕鬼呢?”
白衣女子一顿,复又一把抱住书生的腰,娇嗔道:“姑娘家胆小嘛,公子不要笑话奴家。”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幽香,那味道销魂蚀骨,绵长悠远,那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一闻到就会立即兴奋的诱惑味道。
可书生却抓住缠到自己腰上的那两只手,缓缓把她推开,正经道:“姑娘请自重,在下可不是这样轻浮的人。”
白衣女子突然脸色一变,“你是谁?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逃过我的媚香。”
“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还真不是正常男人。”书生笑嘻嘻的样子,“再说了,就算我是正常男人,也不会看上一个半张脸全是蛆虫的女鬼。”
白衣女子一惊,瞬间翻脸如同翻书,刚才那股温柔羞涩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戾气的尖利声音:“你是个臭道士?”
“我是道士,可一点也不臭。”书生手执桃木剑,剑眉敛起,“妖孽,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男子,还不快过来受死!”
他挥舞桃木剑,从剑尖迸出一道亮光,如同光剑向着白衣女鬼的眉心刺去。
微风吹起他的长袍,英俊的五官在月下如同染上了一层银光,在他的桃木剑下,牛鬼蛇神都要灰飞烟灭。
可这次,情况出现了一些变化。
女鬼居然躲过了剑光,她勃然大怒,飞身一掌劈将过来:“既然是道士,那就给我去死吧!”
一阵阴风大起,刚才还柔若无骨的美娇娘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她的眼眶深黑空洞,嘴角滴血,一半脸已经腐烂,另半张脸已成枯骨,看上去尤为吓人。
就在女鬼袭来之际,书生突然平地而起,躲过了她的攻击,他向后飞了四五米,稳稳落地。
周围的阴风越刮越大,温度骤然降低,明明是五月底的天气却如同寒冬一般冰冷刺骨,连虫鸣蛙叫之声也不再听见。
“卧槽,居然是红衣厉鬼,这他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书生刚才帅气英挺的形象瞬间坍塌,他慌慌张张拿出黄符,嘴里骂道,“龟儿子白苏又整我,等老子活着回去了一定把你的蛋蛋打爆!”
这白衣女鬼和红衣厉鬼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用学历来打比方的话,基本相当于小学生与大学生的差距。如果是普通的白衣女鬼,桃木剑完全可以让她烟消云散,连符篆都不用祭出;但红衣厉鬼由于死时充满了巨大的怨气,死后周身聚集了强大的煞气,这煞气的杀伤力非同小可,别说桃木剑了,就是一般的黄符也奈它不何,必须祭出强大的法器才行。道行不深的道家弟子在与红衣厉鬼的战斗中,扑街的不在少数。
“哈哈哈原来是个假把式。”女鬼发出毛骨悚然的大笑,随即暴起尖利如钩的五指,直取书生的心脏而去。
那五指带着强烈的煞气与毒气,要是被抓上一下,半条命也许就没了。
书生一个翻滚堪堪躲过了一劫,他手里这个黄符对红衣厉鬼基本上没有什么用,但聊胜于无,现时情况紧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他用两指夹着符纸,嘴里轻念:“原始天尊助我除妖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随着他的指决,一道闪着金光的符纂划破夜空,向着女鬼的方向疾驰而去。
女鬼有一瞬间的慌神,随即她冷笑一声,竟然伸开五指,符纂一开始还散发出强大的金光,然而一沾到女鬼那散发黑气的双手,金光迅速隐没,变成了烛火大小。
女鬼抓住符纂,轻轻一捏,符纂的金光彻底消失了。
消失了。
失了。
了。
书生一张英气的脸变成了霜打茄子,他这次除了桃木剑和黄符,根本没有带其他的法器,难道这次自己也要因公殉职不成?
女鬼发出狰狞的笑意,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黑气,她这次要把这个碍事的道士给吃了,若是童男,还要吸他的精气才算解气。
书生倒退一步,天要亡他!作为一个基佬,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保护好自己的贞操,不被女鬼糟蹋。
书生对着天空悲愤大喊:“子苓,我们来世再见!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他举起桃木剑,准备自刎,忽然乌黑的天空发出一道金光,随即一阵清风袭来,这阵风吹散了浓郁的黑气,让冰冷刺骨的温度升高了不少。
“下辈子谁还想跟你再见。”
清冷但柔和的声音,如同四月的春风,又如初冬的暖阳。
书生破涕为笑,啪地就把桃木剑甩到了地上,“宝贝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谁?又是谁?”女鬼直觉不好,来的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样子,她决定先杀死这个软脚蟹再说,她暴起全身的黑气,向着书生的方向飞去。
突然,一张红色的符纂带着强大的力量向她袭来,那道力量竟然穿破了她的黑气,打到了她的心脏。
女鬼疼得倒退几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张金色的大网从天而降,直直把她套入其中,她动弹不得,周身黑气在逐渐流逝,体内的煞气汹涌外泻。
“越挣扎,你的煞气便泄得越快。”
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一身白色的长袍,头发随意地挽起,五官俊美柔和,周身上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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