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是眼前这个?!
竹夜清见他们表情有变,便自知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不急着提要走的事情,反而抬手微微施礼:“看来是在下多言多语了。”
楼辕便开口询问捕头,语气一贯是淡然的慢悠悠:
“这位大人,不知你们为何来指摘在下?说在下犯了杀人之罪,可有确凿证据?总不能只是因为在下是半妖吧?”
胖瘦两怪胎要说什么,却被捕头狠狠一句抢白:“来人!把这两个血口喷人的刁民给我拿下!”
一干衙役立时上去团团围住了两个人。胖瘦两怪胎没料到局面竟然会这般突变,一时慌了手脚。
他们二人是专门捉些修为浅薄的小妖,以此谋些暴利的,虽然能分辨非人,实际却也没有几斤几两的真本事。可说若是他们真有多少本事,昨日也不至于连霍湘震足有千年修为都看不出来,还打算挑事了。此际遇见这场景,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守“术不及凡人”的规矩。
楼辕倒是出来救场了。
轻轻咳嗽了两声,而后一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微微倚靠,面含浅笑:
“不如说说,是怎么了?在下好歹也是在渝州长大的,若渝州出了什么烦心事,却也该分担一二。”
霍湘震瞄了他一眼,现在会说好听话了?刚才是哪个看见出事的不是自己家就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而吴积白则是闷槽了一句:“嚯嚯嚯,我为家乡做贡献啊?下次评十佳青年给他一名额!”
不过霍湘震倒是在楼辕那个貌似纯良的笑容里面读到了他真切的想法——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而夜行!”
第七章:风言风语
楼辕此时轻轻摇着纸扇,坐在县衙后堂,看着那县令一边擦冷汗一遍和他“汇报”,那纸扇上,依然是一片空白,只是左下角印着一枚小小的篆书印章,一个“辕”字,
“楼,楼公子……”那县令也不敢开罪与他,生怕自己会得罪了赵宋楼家,楼辕还记得他,当年就是本地县令,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本地的父母官,
楼玉清不便同来,竹夜清和阿猫阿狗便也留在了客栈陪她,那胖瘦两怪胎此时正在堂中杵着,身边是抱着官刀,一脸怨念看着他俩的捕头,楼辕轮椅在客座位置上,霍湘震坐在楼辕旁边;吴积白看热闹的就也跟过来了,坐着楼辕腾出来的椅子,
嫌弃那县官太过啰嗦,“楼”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实质内容,楼辕便摆摆手示意县官停下,改问捕头:
“捕头大哥,可好和在下说说事情始末,”
捕头姓常,一身黑红官服,腰挂短刀,只是眼中光华微微散乱,可见此人有些许滑头,听楼辕问他,便是抱拳行礼:“承蒙公子抬举,小人常在,本地捕头,大约一个月前开始,每当寅卯交接时分听到猫叫声,便会发现在百工巷内那户民宅门前有人横死,经过仵作检验,都是一刀毙命之后,又被野兽啃食,死者都只是平头百姓,我们彻查过,可以确定死者之间是毫无关系的,甚至不论男女,应该并非寻仇,”而后又看向堂下两个怪胎:
“今日这死者,并非渝州本地人,这两个人说是死者雇佣来的,同行还有一人,小人问了他们死者是否与人结了仇怨,他们便提及了楼公子,小人一心想着在此案上找出些许线索,未过多考量,便信了这两人胡言乱语,耽误了公子的行程,还望恕罪,”
说着又向楼辕深拜一礼,看似惶恐,楼辕见多了这般油滑之人,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面含笑意微微颔首,
说起来,他记得那女人的房间里夤夜有过动静,却不知她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尸身为何又会在百工巷里,楼辕便询问了一句:
“常捕头,死者是在百工巷遇害的,还是死后被移尸到百工巷的,”
常捕头听他这样问,眼里闪过微微讶异,但还是常态回答:“公子果然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经过仵作检验,前面几起案件里,死者是被移动到百工巷的,但之后基本就都是以百工巷为案发现场了,”
马屁拍得太俗套了,楼辕没兴趣听,便没当回事,只是微微沉吟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
“为何选在百工巷,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么,”
霍湘震想了想,便询问一般开口:“百工巷住的多是平头工匠,而且多是一些不贫不富的人家,入夜之后少有人迹,也算僻静,有没有可能只是凶手第一次杀人恰巧是在百工巷,之后便固定了那一处,”
楼辕摇头:“说不通,杀人又不是非得在那一处,僻静巷子渝州城里多得是,花柳街后巷比百工巷还安静得多,没理由偏偏是百工巷,”
听他提花柳街,县令和捕头都愣了一下,楼辕抬眼看他们一眼,又是微笑:“都说了,我是在此地长大的,”说着看了霍湘震一眼,那意思大概是嘲讽他一句“有个常逛花街柳巷的师父,我能不知道花街柳巷那些地方是怎么个样子,”
楼辕长这么大可能就去过一次那种地方,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中秋节过了没多久,当天晚上霍湘震又没回家,虞暮皓为了把霍湘震拽回家去,就跑过去找他了,一脚踹开了人家小厮的房门,正赶上霍湘震喝了点酒,还没来得及宽衣解带,见他来了,霍湘震自然不再多说,跟他回家,那时候两个走的是后巷,僻静无人,霍湘震仗着喝多了,把虞暮皓摁在墙上,强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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