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桃子的人能有几个?很明显的道理,只有一个。
国风想当吃桃子的人,迪库拉斯也想当吃桃子的人。而当迪库拉斯接到刻赤的消息后,似乎已经晚了。但真的晚了吗?
静静的港口,只有数十个老弱病残的兵在守着。维尔穆斯在加紧攻击莱昂修斯的堡垒。全城的人都被征用了。男人去拆房子造城楼,女人做饭搬运物资,老人则被扔在了房子里等死。全城的粮食快吃光了。
莱昂修斯还在坚持。是的,他一家都在这里,他一生的财富都在这里,他毕生的荣耀留在了这里,他还要——死在这里。是的,莱昂修斯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打算。仗打到这个地步,他的仆从们已经有很多人快要叛变了,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极端的打算。
国风并没有穿那华丽过头的重甲而是披着一套软甲,只带了两把横刀。船桨静静地划着,水花荡出一层一层的波纹。在水中刀刃映着月光闪着血腥的颜色。
从港口看去,一列小船载着一群黑甲的部队悄悄地航向刻赤的小港口。刻赤的港口不大,但是码头却修的不小。这当然是为了便利铁商们运输铁器的,还有总督的。
“杀。”国风吐出一口寒气,静静地说。
上百的决死武士翻身爬上码头,拔出横刀猫着身子摸进了守卫兵的房子。没多久,一股献血从房屋里像小河一样注入海洋。
夺港结束。现在是准备的时刻。小船来回穿梭,上千的决死武士带着三日的干粮慢慢向刻赤港口聚集。这是一次无言的行军。
另一边,陈婷拉出了制造好的两台简易投石机和三台撞城车。投石机是就地的木材就地的石头,撞城车实在找不到大根的木头就改成了石头撞锤。
长矛民兵头顶上顶着盾牌,推着撞城车向城墙靠近。头顶上箭与弩矢齐飞,飞石共投矛一色。但托勒密的城墙并没有被攻陷。陈婷也不知道那个秃头的怪脸人是怎么坚持下这样的攻击的,但陈婷也在等,在等攻城塔楼的搭建完成,也在等国风的港口突袭。另一边的胡姑娘的专长并不在这样的攻城战,所以处于隐身状态。
“大人,真的要这样吗?”老管家看着满地的密封罐子,心里发慌的厉害。
“拉比维耶,你服务于我也有三十年了吧。”莱昂修斯突然冷静地问。
“是的,大人。三十一年六个月。”拉比维耶弯着身子悄悄瞄着莱昂修斯的脸色,谄媚地说:“奴仆依旧记得那个神圣的夜晚。如果不是您的拯救,拉比维耶只怕已经是地狱里恶魔的食物了。”
“所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天使的吗?”莱昂修斯突然恶狠狠地发问。
“我!”拉比维耶突然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
“杀了叛徒拉比维耶!把他的脑袋悬在城墙!让下面的人都看到他的悲惨结局!让他去地狱里做恶魔的食物吧!”莱昂修斯突然神经质地咆哮起来,然而这咆哮却不神经。一个护卫干净利落地斩下了忠心三十一年六个月的管家的脑袋。没多久,他的脑袋就高高地挂在了旗杆上,让一群意图反叛的家仆们暂时偃旗息鼓。当然,这并没有什么用,粮食虽然还够,人心却早就散了。人人都想在瓮中捉鳖,然而没有人想成为翁中的鳖。就算那是一只鳌也不行。鳌再好听它还是一只鳖。
维尔穆斯并非没有眼线,他早就知道了里面的情况。现在他居住的地方早已成了垃圾窝。这一带没有不是垃圾窝的。全城的人在这里吃喝拉撒,每天还有大批的人或战死,或饿死,或被打死。这一切的一切维尔穆斯看在眼里却没记在心里。他已经偏执了,他发誓要拿莱昂修斯的脑袋做成金杯来痛饮莱昂修斯酒窖里最好的酒,睡了莱昂修斯最好的姑娘。是的,他有些疯了。
“投石机!投石机!”扯着嗓子喊的哨兵并没有机会喊第二次,一支铁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快趴下!”城头上马上倒下一大片。
“狗贼的军队上来了!打!!”城头上又战起一群人死扛维尔穆斯的军队。
这算是城头上守军总结的生死规律,维尔穆斯的军队打上来之后投石机和弓箭就不会再飞了。不过今天貌似有点不同。当维尔穆斯军队爬上城楼的时候,莱昂修斯军队马上站起来反击。但是数声呼啸让守军们的脸僵住了。维尔穆斯已经疯狂了,他直接用自己的军队当作靶子来吸引莱昂修斯军队的注意力,然后让投石机和弓箭部队对这段城墙疯狂进攻。一时间两方的士气狂降,维尔穆斯的军队震惊于他的残酷,莱昂修斯的家仆和雇佣兵震惊于他的决心。
这段城墙为之一空,忠于维尔穆斯的精锐们马上抓住机会攀墙,而莱昂修斯此刻竟然有些指挥不动军队了。
“可恶!你们在干什么?快去守住城墙!”莱昂修斯对着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军队火气大发。
那些军队看了看莱昂修斯,又看了看城墙上下的尸体,马上发生了分裂。有的呆在原地,有的转身就跑,还有的磨磨蹭蹭地上前看到无人同来也就不再前进。
“混蛋!都给我上!”莱昂修斯一剑砍翻带头不进攻的士兵。这马上引起了军队的暴动。本来他们就是莱昂修斯的家仆或者雇佣兵,对莱昂修斯并没有忠诚的义务。本来作战已经让士气狂降了,现在莱昂修斯这一剑更是让所有的下属们决心要离开这个恐怖的战场了。
维尔穆斯并没有放弃亲自杀死莱昂修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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