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能做出这般举动来。
苏灼言还在暗自思索,东方不败却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当时我年少轻狂,得教主赏识欣喜若狂,发誓要对神教做出一番功绩,只不过这样的举动,看在当时的任我行眼里,就成了身怀异心的体现。”说着说着,东方不败自嘲一笑。
“可笑我得到了教主所赐《葵花宝典》还沾沾自喜,以为教主真的看出了我的忠心赏赐于我。因此哪怕后来察觉到这是他的计谋,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踏了进去。”
苏灼言屏息,他知道,在东方不败清醒时是绝迹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可能是刚刚从牢房里出来,直面了任我行的恶意,又或者是憋在心里太久,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了忍不住想要吐露心声的冲动。
在这一刻,苏灼言难得的没有想他们之后会如何,听了这番话的他待到东方不败清醒后又如何,他只想认真地听他说一字一句,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记在心里,以此来接近这个骄傲的人。
没错,骄傲。他和东方不败认识的时日也不算短了,但对于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却是知之甚深。
不管是刚认识时拼着功力近废的可能赏自己银针,还是功力好了一些就开始在其他的地方找回场子,而出来后更是几次想要将自己杀掉。归根结底,都是他那比天高的骄傲作祟,但他却无法对他的做法做出什么评价,甚至因为一日多过一日的接触而忍不住心生疼惜。
这个复杂而自卑,却又奇异自傲的男人,就在这每日的接触中对他敞开了心扉。却又惧怕着,迟疑着,不敢再踏近一步。
而现在,究竟是在酒精的催促下,还是借着究竟放任自己说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苏灼言知道,他只要认真地听着就好。
“随后……你也知道,越来越像一个女子,渴望得到别人的爱,”东方不败摔了坛子,那双被酒水殷湿的眸子终于看向了苏灼言,开口道,“你知道杨莲亭吗?”
“没错,就是杨莲亭,他高大威武,又有十足的男人味,所以我从一开始的渴望,到后来的移情,竟产生了我是爱他的感觉。”
“于是我给了他他想要的权利,又给了他无上的钱财。”东方不败说着说着嗤笑一声,“这次的篡位,也是对方觉得我不会计较……?”
说完这些的东方不败沉默了,缓缓抱紧了自己双腿,接着道,“不过……我们却一次都没有行房,他觉得这样的我恶心,我……也觉得这样的我恶心。”
苏灼言喝道,“够了!”
东方不败轻轻笑了下,眼神却并不看苏灼言,对于他的愤怒也并不在意,继续道,“所以他以子嗣为由拒绝同房,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用面对别人厌恶的眼神,自己自然也就看不到那个丑陋的部位。”东方不败顿了顿,轻声道,“当做看不到。”
东方不败浑身湿透了,脸上甚至还混着湿漉漉的酒水,一眨眼,晶莹的水珠顺着眼旁滑落,让人分不出那是泪水还是酒水,或者两者都有。
苏灼言自从从任我行的嘴里得知东方不败的下体是被他算计而下刀,面对任我行时看不出什么不对,但心里的对于他的恶意就已经藏都藏不住了,于此同时,对东方不败的疼惜也在一瞬间上升到自己都感到疼痛的地步,只要想想,就从心尖上开始疼痛。
大唐的确开放,对于这种事不是那么在意,但之前苏灼言也只是以为是东方不败自己自愿的,谁知却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这样事情就瞬间变了性质,而且,随着慢慢熟悉,苏灼言的心眼也渐渐朝着东方不败偏,理解是一回事,不在意是一回事儿,但却不会减少东方不败那时遇到这样的事情时的分毫疼痛。
一个健全的男人,哪怕只要想想,就觉得下体跟着一痛,更别说要下手了,哪怕是宫里的人,也是设施齐全,由别人下手。而东方不败呢?他是怎么在当时一个对他满是恶意的教主眼皮底下狠心对自己挥刀的?又是在挥刀后怎么忍着剧痛和满心的恨意和羞耻,处理伤口?又是怎么处理日常生理情况?又是怎么在这样举步维艰的状况下修炼武功,参透其中的玄妙功力?
一时间,苏灼言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这样的关心和问题,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满心满眼的都是疼痛。
对东方不败遭受的这些糟糕事情的疼惜,和自己不在他身边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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