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月应了声,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四平八稳的歪过头问,“你现在要送我回去吗?”
沈清平连忙顺势点头应下,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就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见关风月还停在原地不动,忙不迭的侧头喊了句,“还不走?”
“走啊,怎么不走?”
关风月迈开长腿跟上去,还不忘侧头冲那个女孩子挥挥手道:“抱歉,我是他前夫,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吃饭。”
沈清平脚步一顿,心头莫名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左手拧过两个袋子,右手用力抓住关风月的胳膊就往车库跑。
关风月跟在他后面,安静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车开后才双手环抱,斜过眼冷幽幽的嗤了声,看着沈清平的侧脸说:“看不出来你挺行啊,我前才打走一个叫没有脸的,这才过了几天,又一小姑娘又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没有的事。”
沈清平刚想辩解人家叫穆友连,但是硬生生的忍下来了,若无其事的看了眼后视镜,将手机摁成关机状态后侧头对关风月道:“记得把安全带套上。”
关风月翻了个白眼,将安全带随意往身上一套。
沈清平揉了下额头,他开车的技术快又稳,没一会就到家了。
“我先把东西拿下去。”
沈清平先一步下车,摸了下口袋,背脊悄然缩起,提着两袋东西在门口等着关风月开门。
关风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临进门去时冷不丁的问了句:“你的钥匙呢?”
沈清平心虚的侧过头,“掉了,赶明儿把你的拿去给我配一把。”
“不错。”
关风月拍了下手心夸奖道:“这么大人了,连家里的钥匙都能掉,不过我记得你昨天出去时,穿的好像不是这一身衣服吧?”
沈清平没接嘴,开灯后提着两袋东西走进客厅,侧头问了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想到去我公司附近买东西了?”
“这话说的,不去怎么能看到你和别人亲亲我我呢?”关风月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难道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沈清平最近事儿多,真不记得今天时什么特殊的日子,习惯性的接过关风月手中的茶呡了一口,结果被烫的缩了下嘴,忍不住爽问:“是什么日子?”
“你马上就知道了。”
关风月也没恼,拿干净杯子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接着跑进房间拿来一张离婚协议书,上边已经签了他自己的名字。
沈清平接过来一看,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纸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关风月呡了口茶,“不过是我打算和你离婚而已,就是这么个意思。”
“胡闹。”
沈清平原本温柔的脸色顿时间冷了下来,直接将纸撕了,随即暴怒,“我不可能签的。”
“没事。”关风月转身再次回到房间,搬出来一叠离婚协议书,还一边道,“我早知道你会撕,特地备了好多份。”
“关风月!”
沈清平急的喊了句他的名字。
“喊什么喊,我就在你旁边呢。”
关风月站起身,偏浅色的瞳仁冷漠又疏离的看着他,随后将新签过字的纸重新递过去,“快签啊。”
沈清平没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唐医生开的药你都吃完了吗?”
“我怎么就发神经了?我有没有病难道我自己不清楚?”
关风月烦躁的将纸往他脸上一甩,指着沈清平的鼻尖骂道,“你他妈签不签,不签老子今天和你没完,好聚好散的事何必纠缠不清。”
“我不会签的。”
这还是沈清平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咬牙将脸上的纸扔掉,转身就往外走。
关风月神经一抽,气的抓起桌上的一叠纸往他背上砸去,沈清平被砸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手心握拳用力的甩了下门。
数不清数量的签有关风月名字的a4纸从空中散落,最后掉下来一张照片和一份亲子鉴定书,以及一份财产转让书。
照片上的人是沈清平,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和他的模样几乎有6分相似。
关风月眼眶发红的望向被关上的房门,思绪有些混乱的直行回到了房间,身心疲惫的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拧开盖,自杀性的将里边剩下的几颗白丸连着颗安眠药一口气全部吞下。
他才没病,只是眼瞎而已,不然当初怎么会看上沈清平这个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剧情,我决定温柔虐渣
第2章
沈清平说关风月有病,这点的确没错,上大学前关风月就已经患上了很多年的抑郁症,病症的源头来自于他的父母。
在关风月十岁时,他曾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双双遇难离世,刚成年的兄长关归期强忍悲痛,放弃学业挑起了家业的重担,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去陪伴年幼的关风月。以至于等到他察觉到关风月有病发自杀的倾向时,已经为时过晚。
那段时间内关风月封闭了自我内心,同时遗忘了许多记忆,而且患上抑郁症的同时,他还患上了轻度的肌肤饥渴症。
后来在关归期放弃部分家业,抽出时间用于陪伴以及医生的疏导下,关风月的抑郁症开始逐渐稳定。一直到上大学时,他才摆脱病情能开始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沈清平能顺利的与关风月交往,一是靠着厚脸皮,二则是靠着打听来的消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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