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小东很守本分地就做了主角该做的事,在一边站着默默做心理斗争。苏小东在心里挣扎,到底要不要上前跟那兄弟说好呢。如果说了,又担心把事闹大,如果不说,自己又得站五个小时。所以,苏小东决定上前跟那人谈谈,可话刚出口,那兄弟很有默契地把眼珠往上翻,看了苏小东一眼。滑到唇边的话,苏小东又吞了下去。
那种感觉就像你要吐了,可是又要顾及公众形象,硬生生把呕吐物吞下去一样难受。
最后,苏小东就没胆上前讨回公道了,只好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把抢了他座位那混账骂了个天昏地暗。
苏小东想,也许电视里常常公开表扬的好人好事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愿意做好事,只是不敢上前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这到底是善良还是孽种,没有一条国家指定的标准。只能凭个人衡量,所以,苏小东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虽然不是全心全意的,但好歹也是没有害人之心。
站五个小时到底有多漫长,就只有干过这回事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煎熬。苏小东累的几乎要昏过去,只好靠一边吃零食一边东张西望转移集中力,消磨时间。火车你没坐过可能不知道,小小的一节车厢就像容纳了一个小宇宙。能看尽人生百态,还有世态炎凉。
有的人在座位上和朋友谈笑风生,有的人在吃东西,有的人在玩手机,但聊天的人却看不到他们座位旁,有个老婆婆驮着背站靠在椅背上打瞌睡,吃东西的人没看到他身边有个小孩惦起脚尖舔着唇盯着他的杯面看,玩手机的人没看到他前面有个搔耳捉发的农夫,也许他是着急着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过了几个站,人流散开了点,行道也疏通了点。苏小东开始紧张,因为他要挣扎怎么上前把折叠椅借给老婆婆,把旅行包里的零食给小孩,把自己的诺基亚借给农夫。
苏小东向上天祈祷,让他们过来向我寻求帮助吧。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帮助到他们的。因为看到了,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但又不知道怎么上前开口帮助别人。
帮助别人对苏小东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是,他觉得帮助人需要找一个堂篁而冠的开场白。不然,贸贸然上前帮助别人是多么唐突的一件事。
可是尽管心里着急,但苏小东却始终找不到适合的开场白。也没有人向他寻求帮助。直到别人下了车。然后苏小东就开始陷入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悔恨里面。
这些都不是苏小东在为自己不肯帮人而编的理由,而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懦弱。连帮人的勇气也没有。所以,苏小东喜欢写,把理想中大胆开朗活泼的自己带入构造世界里面发光发热。塑造一个崭新的自我,来弥补现实中不健全的人格。
苏小东每次坐车都需要经历这么一个痛苦而漫长的时间段。只是他不知道,这次他的默默挣扎竟然被另外一个人尽收眼底。就像他总觉得自己永远灰色的qq静止的微博会有一天会被人发掘一样。
五个小时在苏小东左右煎熬下终于渡过了。欢天喜地地爬下火车。出了火车站,苏小东看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深深吐了口气。突然,神还未定下来,一辆黑得发亮的车子停在了他面前。苏小东觉得刚刚吐出来的二氧化碳又被吸了回去。身后响起一个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却很好听,
“让开。”
苏小东不敢回头,缩着就小碎步移开了。那人经过时,带起一阵小风,苏小东回头揪了眼那人。当时就傻了眼,屏住呼吸,害怕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会沾染那人。
苏小东不敢用帅来形容他,因为你可以随便叫别人帅哥美女,但当你遇到真正帅和美的人时,就会发现这两个词已经被玷污了。跟那种真正是的人根本不相配。最后只能用深呼吸,心里惊叹,绝。
苏小东震惊,这样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也从来写不出这样的气场与绝色。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与其怨世界不公平,倒不如说自己没这么好命。有的人的气质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做作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所有的人臣服,这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弥补也只不过是邯郸学步。
如果硬要说苏小东跟那人的气质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形容词的不同。苏小东的是从娘胎里带出来,那人则是与生俱来。一看就清楚级别的高低。
震撼过后,苏小东又得忙活自己芝麻录豆的屁事。
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回学校,宿舍里还是一派的小冷清,其中跟苏小东最熟的是汪洋。汪洋就是苏小东理想中的自己。大胆开朗活泼。所以,苏小东很喜欢也很妒忌汪洋,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不能实现的自己被人抢了。
明明自己不能实现,但还是很想守着藏着不让别人发现、取用。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很喜欢的篮球,明明自己已经买了很多个代替它的新篮球,但要送人时,偏偏却怎么也舍不得。
苏小东爬回自己的床上,小心翼翼地拿出崭新的手提电脑。心里很想得到别人的评论,到底是好是坏,漂不漂亮,好不好用,但自己却不敢开口,因为怕别人会觉得自己居心不良,有意摆显。
所以,苏小东又默默把自己包裹在半透明的蚊帐里面,连同心也一起。然后埋头开始干自己的活。
还是老习惯,按着顺序上qq,上博客,最后上那个网站。一看,苏小东又整个人陷入了网络世界里面。跟大大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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