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爸爸说你昨晚发高烧,今天怎麽能吃冷饮呢?”母亲摇头拒绝。
“才没有!小小昨天没有发烧!是爸爸说谎!”小女孩撅著嘴巴反驳道。
“还胡说!爸爸怎麽会撒谎呢!他昨晚送你去医院的你都忘了?!”母亲生气了,作势要打女儿。
“没有!小小没有胡说!爸爸昨天去小王阿姨家了,还说如果小小帮他保密,今天就给小小买冰激凌吃!”
轰隆!
陈景脑海中仿佛落下一道惊雷。
说谎……保密……难道!!!
正想著,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陈景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
“喂?请问是哪位?”
“……”
陈景刚准备挂掉,对方却开口了。
“陈sir,听说你最近在查八年前的一桩毒品案是吗?”尖细的男声传来,明显是想刻意伪装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怀好意。
“你是谁?”陈景皱眉。
“呵呵,我只是个线人而已,陈sir不是想查胥七麽?那我就尽一点线人的职责,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男子轻笑著说道。
“……你说。”
“呵呵,陈sir果然很关心龙sir呢。”男子笑得很大声,“汤?小?茂。要记住哦,拜拜。”
电话挂断了。
“汤小茂?”陈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咦,这不是当时菲尔达案的线人吗?难道他也有问题?可是这个男人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谁呢?
疑点变得更多了,陈景不自觉地捏扁了手中的简易咖啡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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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炟不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但却是第一次晕机。
那位驾驶员好像在开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折腾得他胃液翻滚,真想一口胃液汁水喷在他脸上。不过刘庄倒是依旧铁著一张脸,稳如泰山,只是那蓝眸里闪动的怒意,让人不禁背上一凉。
好不容易撑到了终点站,龙炟恍惚有种重生的错觉,心中感慨万千。
“刘sir,总长在会议室等你。”
定眼一看,龙炟吓了一跳,前面清一色站著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墨镜的男子,就好像港片中的富豪保镖一样,远看很帅,近看……很蠢。
刘庄微微点头,独自乘上了一辆黑色奔驰。邱子峰悄悄向龙炟使了个颜色,两人乘上了另一辆雪佛兰。
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龙炟从上车後就感到有种莫名的寒意,就像被人视奸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邱子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难道不清楚自己那张脸长得有多像刘sir吗?虽然发型不同,但是眼尖的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刘庄的儿子。至於为什麽左伯堂和严诀他们那麽多年都没发现这一点,邱子峰只能说他们太笨,亦或者是龙炟的个性与刘庄反差太大,常人很少会把他们往父子方面想。
试问,年轻二十五岁版本的鬼畜刘庄,怎能不搏人眼球?
十五分锺的车程很快结束,当龙炟下车看到那威武雄壮如宫殿般的建筑物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奢侈。
黑衣大汉带著他们来到了一处类似花园的地方,石桌石椅,盛开怒放的鲜花,仿佛此处不是d区办公大楼,而是电影里的法国宫廷後院。
“邱sir请跟我来,至於这位先生,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邱子峰无法违抗指令,但在临走前还是用眼神叮嘱了龙炟一下。
『小子,记住我说的话。』
龙炟独自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於是学著欣赏起花来。其实他对植物一窍不通,最多认识玫瑰、百合等常见花卉,就连树木也只认得银杏和海棠。没办法,人无完人,抛开特科队长的身份,他也只是个二十五岁的普通年轻人罢了。
半小时过去,龙炟仍没有等到进一步的指示。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决定出去走走。再坐下去,他就要和身旁的大树融为一体了。
绕过玫瑰坛,龙炟发现这个花园还真是够大的,不远处甚至依稀可听到水流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龙炟终於看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活物。看那身形,貌似是位老人。他正蹲在地上修剪花枝。
“老伯伯?”龙炟试探性地叫道。
老人家一惊,不小碰翻了身边的水桶。
“唉哟!”
“啊!小心!”龙炟急忙上前扶住他,“没事吧?真不好意思,我重新去打水来。”
老人的年纪与福伯相仿,所以龙炟对他很有亲切感。
“那好,谢谢你了,小夥子。”老人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和蔼可亲地感谢他帮忙。
龙炟的动作很快,顺著老人指点的方向,他提著满满一桶水回到了这里。
“老伯伯,你在修剪花枝吗?我帮你一块儿弄吧?”龙炟心想,与其傻坐在那里,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做,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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