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挂掉电话,秦御快步走回刚才坐过的沙发,捞起外套就急着往外冲:“渐铭,今天要和你道歉了,订婚仪式我参加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戴渐铭快步跟着秦御:“怎么回事?”
“斯文出事了。”
“行吧。”戴渐铭将秦御送到门口,“以后再聊。”
秦御头也不回直奔车库,没看见在他火急火燎经过沙发时,和他搭讪过的马瑶儿一脸惊喜望着他,又在听见他提到斯文的名字时,脸上僵硬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在目送秦御离开后,掐着又长又尖的指甲,嘴里阴森森挤出两个字:“斯文……”
……
和秦御分开后,斯文几乎花去所有力气,让自己走得坚决,车库里一段路不过几十米,他却像踩着刀尖走过的,每走一步,都是疼,也分不清疼的到底是哪儿,只觉得从头到心,从心到脚,都如被玻璃割破一般冒着血的疼。
曹银奇和罗渝生正在车里等他,见他走来,替他拉开后座,便看见斯文脚一软,直接瘫在后座上。
同样坐在后座的罗渝生心惊地扶起斯文,将他在身边安置牢,才发现斯文头上豆大的汗珠从锁紧的眉间和皱起的额头边一粒粒滚落,嘴巴半张,像是快要窒息,喉口裂出一声声沙哑的抽吸声。
而此时斯文的面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小曹!快去医院!”
几乎是用吼的,罗渝生嘱咐道。
车子开上柏油路,电视台门口居然反常得拥堵起来,曹银奇急得直按喇叭,五分钟却只开出一百米。
斯文头靠着车窗,眼睛胡乱瞄着车窗外的景象,视线有些模糊,他却不想闭眼。他怕闭上眼,会不由自主去想秦御。
然而睁着眼也好不到哪儿去,如今正是工人们换置户外大型海报的时间,他避之不及的人,却在下一刻出现在高挂于电视台正对面百货大厦外墙,六米长的巨幅海报上。
海报如卷帘般从七层楼高的大厦顶端迅速展开,在底下的工人们将海报服帖的展平在外墙上时,海报上的画面震撼又清晰地展现在路人面前。
这是一个男人从背后拥住另一个男人的画面,身后的男人笑得阳光灿烂,而被拥抱住的男人,一手握住那阳光男子的手背,侧过头,看向男子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与爱意,两人相握的双手上,一款样式简洁的对戒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斯文和秦御为乐维斯拍摄的对戒广告。好巧不巧,居然在这时,让他看到。
海报太大了,大到想不看清都不行,大到他看清后,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当他看见海报上秦御看着他时,那专注的眼神,温柔、满足、幸福。
看不出演戏的痕迹,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御是这么看着他的吗?
如果曾经他还能欺骗自己,那么在他自己捅破那层纸的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秦御喜欢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一点都不讨厌。
比起知道施驰喜欢自己那会儿的嫌弃和不适,在他终于不再蒙蔽自己,接受秦御喜欢自己这个事实时,他竟一点都不讨厌。
“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像凌林琳那样伤害你。为什么你不再试试?”罗渝生顺着斯文一动不动的目光,也看见了巨幅海报。海报上的两人,任谁看了都会羡慕,阳光、幸福、美好。
但海报最感染人的地方,并不是两人交握的手指,而是秦御那双眼神,别人也许会感叹于秦御逼真的演技,但罗渝生知道那些不过是真情流露,可最感人的,也正是他的真情流露。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心中冒出秦御心中只装得下斯文一人这样的想法。
所以在斯文先是说出想和秦御交往,又说要和秦御分开时,罗渝生是怎么都想不通。
“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斯文仍旧盯着那张海报,脸上除了忍耐病痛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我觉得……我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我没法付出同等的感情,说到底就是……我没法喜欢他。这对他不公平,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对……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御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人,而斯文,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既然知道在一起也会因为无法付出而不能长久,那么就不该眷恋他身上的温度,当断则断。
那段话,与其说是解释给罗渝生听的,不如说是用来告诫他自己更妥当。
车内的气氛因为斯文一句话显得非常压抑,车子在沉默中终于驶出拥堵的路段,向医院疾驰而去。
被送到医院时,斯文已经模模糊糊,神志也不太清醒,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被抬上了手术台,再醒来时,已经是四小时后。
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病榻,斯文转头张望,发现了正坐在一边的罗渝生。
听见动静,罗渝生见斯文醒来,呼出一口气:“好好休息吧,医生说最起码要在医院住一周,明天的脱口秀采访和之后几天的通告我会帮你推掉。”
大约是觉得不疼了,斯文听见罗渝生的话微微摇头:“不用推,都只是一些坐着接受采访的工作,用不着。”
罗渝生的火气噌一下就冒出来了:“你他妈都胃穿孔了还想去工作!不要命了吧你!即使你做的是微创手术,我也不允许。医生让你住一周,一天都不能少!”
面对罗渝生蹦出的火星子,斯文沉个脸:“不疼就没事。胃穿孔而已,不碍事。在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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