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臻继续说:“我平时很闷,他一个人吵吵闹闹的也没个人响应,难得你来,你陪他闹腾会,算帮我个忙。”
严晰愣了愣,突然鼻子堵了一下似的,“嗯”了一声。
安臻的个性一直很安静,但是有些人不说话,不代表他不会温柔与关怀。
严晰走到谢庆身边,踢了他一脚,说:“你真是个幸福的呆子。”
谢庆莫名其妙,但还是冲他笑笑,说:“可能是吧。”
谢庆给严晰看他最近拍的照片,有去国外工作的,还有一些日常照片。严晰吐槽技能全开,对一些亮点奇怪的照片,他就忍不住吐槽。他一毒舌,谢庆就反驳,间或还讲几个笑话,惹得严晰又是一阵鄙视。
中间安臻给他们切水果吃,一切都是美好极了,除了严晰觉得自己像个人形电灯泡。
连在王锦程和杨简中间都没这种感觉,但是安臻和谢庆之间的情意绵绵让他坐着像被针扎屁股。
所以坐了一会之后,严晰觉得谢庆已经够开心,就提出了告辞。
严晰走出了谢庆家,才觉得,大家说幸福的人们都一样,但他觉得不是。王锦程与杨简,谢庆与安臻之间给人的感觉那么不同,严晰看着他们,觉得幸福也有千万种,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种在哪里。
突然之间有点羡慕,严晰瞬间又想到了蒋云舟,抖了一抖,接着又想起那天偶遇的那个美男子,忍不住想,要是蒋云舟能长一张美男子的脸,说不定严晰对他的印象能好点。
严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鸟语花香,怎么说他也是个老板了,昨天那么热闹,结果自己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收场的。
不过酒吧经理很能干啦,严晰觉得完全轮不到他操心,但是去看看总是好的。
到了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这个时候是不开门的,但会有店员留守,严晰从后门踏进去,结果就看见大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起先严晰以为是酒吧的员工,但是仔细一看,那个人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蓝色t恤,腿上的裤子倒是笔直,但是款式很旧了,严晰再看看他的脸,确定了他肯定不是店员。
因为他们家的店员真没有长得这么普通的……
那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气息比较粗,呼呼呼的。
严晰觉得奇怪,但又怕有什么事,走到后面,找到自己的员工,店员也因为昨天的夜班在补觉,但被严晰喊了起来。
“啊,严美人。”店员还没睡醒,看着严晰,迷迷糊糊地喊。
严晰瞪他一眼,说:“叫我老板。”
店员这才醒过来,定睛看了看严晰,不好意思地说:“老板,我一时没记起来了,还当你是客人。”
“外面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严晰问。
“啊。”店员露出头疼的表情,说,“昨天那个人喝醉了,但是他身上又没有手机,怎么喊也喊不醒,就让他睡在这里了。”
店员忍不住又说:“其实他很早就醉了,因为当时人太多,他就缩在墙角睡着了,然后最后天亮散场了他都没醒,我们把他搬到沙发上,翻他的口袋,整个过程他也没醒……”
“于是现在都下午了,他还是没醒。”严晰接着他的话补充完毕,他看着店员不停点头,问,“昨天他喝了多少?”
“呃,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请他,反正他就点了一杯夏日水果特调……”
严晰憋不住大声说:“那是给女孩子喝的水果酒吧,他喝了那么一杯就醉成这样?”
店员缩缩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有类似的客人啦,等他醒了就会自己走了。”
“那要加收他一宿住宿费。”严晰冷冷地说。
严晰又走回大厅,冲着那个人喊:“起床了!”
结果没有反应。
严晰怒了,冲着他的脸拍了一下,结果那个人只是晃晃脑袋,翻个身继续睡。
严晰眯起眼,吩咐店员:“拿罐冰啤酒来。”
结果严晰就把冰啤酒从那个男人的脖子处塞进他的衣服里,那个男人终于“啊”的叫了一声,坐起来,结果啤酒越滑越下在他的衣服里随着他的动作滚动。
他大喊:“什么东西!”
严晰抱着胸,冷冰冰地藐视着他。
直到那个人把啤酒从衣服里拿出来,才抬头看严晰,愣愣地说:“发生什么了?我在哪里?”
严晰哼了一声,说:“别跟老子玩失忆,你喝了我的酒,睡了我的沙发,赶紧付钱。”
“那个啥……”店员在他身边小声说,“老板,昨天我们已经擅自翻他的钱包,把他的酒钱付了。”
严晰扭头,对店员说:“干的好。”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那个还在迷糊中的男人,说:“赶紧付钱,然后回家睡。”
男人似乎终于清醒过来,脸渐渐变红,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他爬下沙发,站了起来,不是很高,瘦瘦的,看起来像个朝九晚五中规中矩的家庭妇男,不像是会来酒吧喝酒夜不归宿的人。
严晰改抱胸为叉腰,疑惑地看着他,问:“你知道这里是gay吗?”
那个男人的脸轰得一下,红得跟西红柿一样,严晰都惊了,至于吗?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匆忙掏钱包,严晰仗着好眼力偷窥了一下他包里的钱,觉得真是惨不忍睹。
“算了算了。”严晰大手一挥,“你走吧,下次不要忘记带手机了,还有好歹把酒量练好点再来嘛。”
男人憋着红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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