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到最后,行程排的非常满的影帝竟然好心地提议,晚上拍摄结束后亲自陪我排戏,从而培养他和那匹马的亲密度。大概是在和我的交谈过程中,和我的骑术指导一样,对我的天赋绝望了。
“你就不怕我是在故意恶整你?”我嘴里叼着一根草,含糊不清地问道,树荫下,微风一阵阵的吹过,听着影帝说着那些我一听就头疼的东西,没有直接睡过去就非常给他面子了。
“听经纪人说,环宇的代言和上部电影的投资都是多亏了你。说起来,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你。”影帝眼神很平淡地看了我一眼,和我一样躺了下来,轻声说道。
“哦,那件事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随意地挥了挥手,“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看着你的脸觉得比较顺眼,另外一个人我都不知道是谁。”
“呵……就算你只是无心的选择,但那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想感谢你,这只是我的心意,你也不用在意。”影帝对于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的我并不在意,自言自语般地叹息到,“我还以为,这条路,我已经走到尽头了。”
我好像有些回忆起来了,那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正被娱乐公司雪藏,环宇的计划案是在他被封杀之前就已经提上议程了,我也是凑巧无聊地去公司里开了一次股东会,听说了这件事情。当初只是想着,这么让人羡慕的一张脸,要是以后看不见了,我又该去嫉妒谁……
或许,是因为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影帝反而对于鞭策我演戏的事情愈发的热情,白天马大哈频频催促,晚上还要被大忙人影帝盯梢,就算我是一个令人发指的废柴,在整部戏快即将全部拍完的时候,我还是勉强地完成了这个艰难的任务……
如果马大哈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带着真心的损友,总被我叫错名字的影帝,就像亲人,他不多话,却用行动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和关心。那时候的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是我那个所谓的大哥该有多好,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不会回忆起来的都只剩下沮丧……
他是唯一一个在我去世后,亲自来我的坟墓前为我扫墓的人。虽然他每次都是捧着一束花,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也无法透过他的表情判定出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的悲伤货怀念。飘在墓碑上的我不止一次的认为,他其实是找错地方的路人。
在某次无聊的时候曾经问起过影帝的演绎之路,似乎他有说过,最初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为了一个群众演员,然后就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影帝说,在喜欢上演戏之前,他仅仅是迫于生计而已,娱乐圈这个地方水太深,一旦陷下去很难再爬出来,或许,他会坚持到心死的那一刻,才不枉那么多影迷对他的支持。
他总说,像我这种没心没肺又活得很无趣的人,最适合走上这条路,顺便也可以把这个圈子搅得更乱一点,说不定,大家以后的路,走起来就不会那么艰辛了。
若是一直在这个城市里以群众演员的身份走下去,说不定还能捡到未来影帝一枚。所以,还是继续去吧,不就是个提着刀子乱砍的小混混,比起骑马狂奔来说,多容易!啊啊,这次可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在人群中活得像个正常人,就纯粹地当作磨练演技吧;好不容易又活过来,却害怕和活人相处,这样的心境不是沮丧,又是什么?
第6章 片场奇遇(一)
被怒骂声惊醒,我好奇地拍了拍脸,很疼——原来真的活过来了。昨晚好像有梦到影帝了,真难为他不时的去坟墓前陪我傻站着,我竟然因为他的名字别扭,从来都没去记过,每次叫他的时候都用:喂,那个谁!
“穆仲,你究竟要听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住,我叫君昊。你不是每次都爱嘲笑我君子不夺人所好吗?一转头就又忘记了。算了,忘记就忘记吧。”耳边仿佛听到了影帝无奈的声音,我苦苦思索了那么久的名字,现在却忽然的自己冒出来了……
原来,我还是能记住的,只是不知道把他的名字压在脑海中的那个地方了,想要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搜寻不到储存的位置。下次要好好地和好君子,不对,是和君昊沟通沟通这个问题,以前总是听见的声音,现在才感觉出里面那种淡淡的失落。不知道,他站在我坟前,是不是总在想,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吧……
啊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如果当时我不是鬼魂,我一定跑过去狠狠地踹他几脚,天知道每次和他大眼对小眼的时候,意识就像被揉成了一团浆糊——比生吞了只苍蝇感觉还要难受。
将回忆里冒出的那股恶心感甩了出去,整理好了行李袋,和这间阴暗的地下室做了最后的告别。在剧组拍完戏后,那个律师应该已经找到我了,这里的一切都会交给管家来打理。床板下的钱,他会安排人拖到我的新家,剩下的东西,似乎都送去了垃圾处理站。
时间尚早,我和从前一样,买了豆浆和馒头,拿了一份报纸,在公园里呆坐了一会儿,踏上了让心重生的路。去商场买了个不知道什么品牌的廉价国产手机,在地上摔了摔,足够结实,用来看时间正好。群众演员这个圈子鱼龙混杂,想要真正地融入进去很难,曾经那个我就是他们最不待见的模范。
到了宏际影院那,剧组的巴士还没到,昨天一起被招进剧组的人,已经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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