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悔哉居然这么轻。”刚过垂花门,忽然看见小厮在游廊里探头探脑,似乎很焦急。
“因为总吃不下饭。”悔哉这个角度自然是看不到那小厮的,所以感觉到樊襄突然加快了脚步,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那里是谁,偷偷摸摸的在那里干什么!”樊襄一声爆喝,吓得那小厮膝盖一软立马跪下,“定陶王爷饶命,定陶王爷饶命。”
“哪个房里的。”樊襄用手护着悔哉的脸,侧过身去不让那小厮看清楚。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那小厮磕头如捣蒜,“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起来说清楚。”樊襄咳了一声,“为什么错了?”
“那东西是外面运来不是小的加在里面的,小的没有要害公子的心,王爷明鉴,王爷明鉴。”
樊襄笑了一声,附上悔哉的耳,“我府里是不会有人想害你的,这便是宫里了,好旧套的故事。”
悔哉僵直了身子,“给王爷添麻烦了。”
那边小厮还在磕头,樊襄站直了身子,“跟我过来。”
定陶王府按四平八稳的规制造的,但樊襄并不喜欢到前面正殿去,前些时候悔哉住的,他最常待的还是他的书房。他书房气派,后面有套间,方便他看了书随时休息。套间另开的有门,所以进出打扫那屋子也不用惊扰他,会这么安排还是他师傅说的,他在边疆只会打仗,终究是个粗人,不好好读点诗书怎么能成大事?于是他就看,最近师傅开的书目多且杂,兼上有这么个悔哉跟自己住着,书啊,倒看不进去了。
他书房挨着偏殿,殿里殿外候着六八个丫头,樊襄带着一身夜腥味匆匆进殿,开门的丫头急忙跟上备着他吩咐,刚才在游廊带来的那个小厮一进门哆嗦的就更厉害了,樊襄叫人去烧水备木桶,然后小心翼翼把悔哉放在榻上,脱下深衣将他盖住,舒了口气,这才只穿着中衣在主位上坐下,喝口茶,冲那小厮摆手,“我不记得你是近身侍候的。”
☆、巫山云雨后 一
小厮一头扑在地上,不住叩拜,“小的是刚进王府,现在在园子里侍候,王爷英明。”
樊襄又倒了一杯茶,转身过去哄悔哉起来,“见天的不吃东西,喝点水。”忽然一拍头,转身向那小厮,“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见,小的什么都看不见。”
还算识相。樊襄要人都知道悔哉在他这里,但是不要人看到悔哉这种萎靡的样子,损他形象,他是要悔哉好好生活的,不能让他被人看轻。
“今天在游廊里鬼鬼祟祟什么。”门开了,小子们抬着木盆从侧殿进书房进内室,跟着有人抬屏风,樊襄皱皱眉,叫他们从内室的门进去,别端着水打书房过,弄的地上都是。悔哉扒着他的手勉强喝点水,说没事,早流干了,王爷别折腾下人了。
闹了一会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个小厮,樊襄去了冠,“回本王的话。”
“啊?”那小厮像是被蜇了下,叩了叩头,“中午发的东西,小的对那是一点不知道,王爷在园子待了一下午,咱们几个要等晚上才能进去打扫,就没用那东西。这一没用,小的就拿出来瞎琢磨,一琢磨觉出不对来了,今天给的这东西不寻常的用缸搬来,虽然色泽状态跟以前一样,但味道有些微不同,倒像是掺了什么药,小的越想越怕,难道是有人要给王爷下药?正想着要不要往上面说说,凑巧就碰见王爷抱着……就碰见王爷和公子出来了。”
“看来你是离不了一个药字了。”樊襄笑着,转身拍拍悔哉的腰,悔哉撑起身子来,“听你话说,‘这东西’从前也送来过?”
“是,花草要长的茂盛肯定要施东西,不过以前都是用担子运来,偏就今天午后来的这趟是用缸,王爷又暂不用侍候,小的怕是刁民想偷分量故意用缸来糊弄,就挑开看看,总觉着哪不对,多想了一层,竟然就真给小人闻出了问题来。”
悔哉微微叹口气,樊襄把杯子放在一边,“这东西那东西的,说的我倒糊涂了。我去看看水,你自个儿审?”悔哉仰脸看他,点点头,樊襄拍拍他头顶,“要是有人下毒,那十有八九就是他吩咐的,你别太认真,也别想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要做事有缘由了你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不是?你乖,别让我今晚再为你操一回心,待会我再跟你说说我皇兄出宫的话,没你想的那么多纠葛。”
这一番话竟说的悔哉喉头酸苦。
“掺了什么药?”悔哉靠着榻上的靠背,“你们不是近侍,给你们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又是什么,都说出来。你也听着了,王爷知道是谁做的,不会问谁的罪,不必顾虑什么。”
“这东西是……是牛马粪,呸呸,脏了您的耳朵,小的该罚。”
“这岂不是肥料。”悔哉觉得好笑,“若是牛马吃了些时令蔬果,味道不同也是有的,仅凭这个,你是怎么说出不是你想害我的话的?”
☆、巫山云雨后 二
“小的进王府前曾跟着俺家爷爷学过医理,除了不认字写不出药名,分药材还是准的。肥料一类,是直接施在花草上的,今天小的也见识了您吃花,这混进来的东西要是被根吸走了,那您岂不是直接吃了……虽然并不见得是毒药,但小的这么胡乱一想,总觉的这是有人要害您。正在心慌的时候又撞上王爷,小的差点就以为王爷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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