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他是如何得知的,后宫的事,坏的总是比好的传的快的多。况且从前就有娘娘跟那孩子有旧仇呢,这么说出来不过是要人知道,郢轻这次复宠可跟歌舞没什么关系了,纯就是相貌而已。
过了两日他皇兄又召他进宫,却什么都不做,甚至他行了礼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叫他起来。樊煌指指榻对面的空位,“来陪着了了这个残局,郢轻,上茶。”
☆、独不见悲色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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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不见悲色 五
“去叫他。”皇帝依然狠狠的盯着郢轻,却也松了手,郢轻踉跄一步退到榻边,“是。”
“皇兄……”这不大妥当吧。
“安昌,替朕安排场戏。”皇帝甩袖而走。
樊襄过去扶了郢轻,“小美人,你如何?”
郢轻铁青着脸,抬头想看又不敢看定陶王,眼神虽然躲躲闪闪,推他手却推的快,“你不要再害公子了,饶了我们,让公子在宫中待着……王爷,公子爱的只有皇上。”
樊襄讪讪的退了一步,也转身走了。
樊襄当然知道悔哉爱的只有他皇兄,看啊,还是个只有呢。可是不这么闹他能怎么样,陪他皇兄下棋?谁知道他皇兄一会会说出什么来,他皇兄说这种江山还有什么你不要的这样的话,只会让他更想反了而已。
天黑下来,后宫就热闹了。皇上今个有兴致,竟然在戏台上吩咐了场戏,站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看戏的也只有四个人。
皇帝拥着郢轻,定陶王挨着悔哉,这是何等平静场面,各得其所,其乐融融。
不过一日不见,樊襄觉得悔哉明显的更瘦了些,脸上上了粉和胭脂,但气色也不太好。如果不是年轻,脸上长不出褶子,照他这个消沉法迟早憔悴不堪。好在悔哉还是笑的,悔哉倚在樊襄肩后,第一句话是王爷果然来接悔哉了么?
谁知道台上演的什么,就算他皇兄有意安排什么戏唱给他听,那也要他听得懂才行,他在边疆那么久,对这样的东西还真的不明白。尤其是唱起来不是官话的青衣小旦,他更没兴致听她们哭哭啼啼说了什么。
“悔哉以前会唱这个?”樊襄向上座的樊煌看去,只看到椅子的一边,看不到郢轻身影,想来应该是被整个圈在了怀里,护的严实。
“是会一些。”悔哉扶着樊襄的肩膀,“还是因为皇上喜欢,如果王爷喜欢的话,悔哉也可以去学。”
“悔哉本身就会么,还学什么?”樊襄拽过悔哉身子,手放在他腰后,明显觉出有人往这里看,“今天听郢轻说你喜欢的只有我皇兄。”
“王爷不喜欢这样精巧的东西罢,如果王爷喜欢,悔哉也可以去学小生,做男人打扮。”
不知道是郢轻说了什么,还是台上演的哪里不对,或者单纯只是樊襄将手放在悔哉身后了,皇帝突然站起身,安昌叫停了锣鼓,樊襄坐直身子,将手收了回去,转头看他皇兄方向。
他皇兄,当今圣上樊煌,九五之尊樊煌,从上位下来,急急的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抓起悔哉,悔哉尚来不及出声,人已经被禁在那人怀里,被迫仰头承接他的吻。
樊襄好想问一句这是唱的哪出,不过郢轻过来了,捂着嘴,跪在他皇兄脚边肩膀耸个不停。
为何他长到这个年岁,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人沉沦的情爱纠缠,和皇帝比他活的未免太过单调了。这种只能看着他们明显有许多故事而不能参与其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就像有人跟你说我知道个秘密,跟你也有一些关系,那秘密是……往下却怎么也不肯说了一样,吊足了人的胃口。
☆、韶华伴君行 一
“郢轻说你来时哭了,你还要做戏做到何时?朕不要你……”看了一眼樊襄,“朕不必你帮朕做那事了,你胜了,朕输了。朕愧对你,朕给你认错。”
可又哪里像是认错的口气。
悔哉两手抵在皇帝身上,咬着下唇,却也将目光飘向了樊襄这里。
是这样罢,明明和你有点关系,但是你却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像个傻子一般的从他们说的话里去推那蛛丝马迹。
“可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悔哉闭上眼睛,“悔哉再不是从前干净的悔哉,就算您不在意了,悔哉还是会在意,您疼惜悔哉不过是一时的气急,过后仍然是……郢轻,你好好侍候皇上。”硬是推开了皇帝跌坐在樊襄身边,“王爷,带悔哉回府吧。”
怪了,不过是与他胡闹过几日,让他得过身子,怎么就变成了不干净的?这美人的意思,他就是那个让他不干净的罪魁祸首?樊襄揉揉眉心,“我现在带你走,我皇兄夜晚孤寂可怎么办。”他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的气氛是凄美或者苍凉,他只觉得可笑,一个玩物而已,竟然也会说自己脏了的话,他看那个叫郢轻的就不会这么说,这悔哉还真是被他皇兄宠的太过了。
“带走罢。”樊煌眼里带着深深的疲惫,“走吧,他不肯原谅朕了,郢轻,你还是说错了。”
“郢轻知错。”郢轻又磕了一下,抬起头来,额上有个青紫的印子,“台上的戏已经散了,皇上让公子也好好歇息歇息去吧,这一天天的日子,公子过的并不好受。您刚说了不lùn_gōng子选择什么都随他,现在公子要和王爷回府去,公子能做的,郢轻都能做。”
“郢轻都能做?郢轻不是断了手筋脚筋,床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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