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神父大人的脸色确实不好,一个人在那宅子里生活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果然太劳累了啊。”另一位刚打扫完烛台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抹布,一脸担心的说。
“一个人?”特雷斯想起从街道都可以看到屋顶的那幢宅子,心里有些奇怪,“瑟斯提神父一个人住在那幢宅子吗?没有佣人?”
“以前是有的,但是不久前神父大人把宅子里的佣人都辞退了,说是想要更加专心向上帝祈祷,不想有人来打扰到他。”
听到两位少女的话,特雷斯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怀疑。
“那是大概是多久之前?”
两位少女回想了好一阵,可半天都是一脸难色。毕竟她们只是来做义工,瑟斯提辞退佣人的那段时间刚好不是她们负责,所以也说不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是大约一个半月前,今年第一场雪后的隔天哦。”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特雷斯背后传来。
特雷斯转身,正看到那位腿脚不便的老门房提着一桶水站在他身后。另外两个少女见老门房吃力的提着水桶,连忙上前接了过来。
“你是说,瑟斯提神父是在今年第一场雪后的隔天辞退了所有佣人?”特雷斯心中猛地一跳,因为他记得遇到斯欧法那晚便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是啊是啊,老头子我记得可清楚了。前半夜还好好的,结果莫名其妙后半夜就下起大雪来,第二天起来可冻死个人咯。”老门房摸着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说来瑟斯提神父可真是个好人吶,不光收留我这老瘸瞎子,看到路上的可怜的流浪汉也会带回来照顾。”
“流浪汉?”
老门房笑着点了点头说:“就是那天大学的早上啊,瑟斯提神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快要冻死在雪里的流浪汉,大冷天的裹着一块黑布埋在雪里。虽然之后没有再见过,不过应该是恢复了之后离开了吧?”
裹着一块黑布?特雷斯忽然想起自己在那晚被那黑发吸血鬼顺走的黑色斗篷,心里的怀疑越发浓重起来。再加上瑟斯提竟然在同一时间里辞去所有佣人的事,特雷斯更觉得自己该和瑟斯提见一面再离开了。
这幺想着的特雷斯顺着老门房指的方向,从教堂的后门来到了来到了瑟斯提宅子前的花园。
被厚厚的积雪的覆盖的花园此时一片素白,唯有花园正中那座玻璃花房在这皑皑白雪中露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而特雷斯则一眼就被玻璃花房中露出的隐隐鲜红吸引了目光。
看来瑟斯神父提将花房里的花照顾的很好啊,难怪那教堂中每天都有足够新鲜娇艳的玫瑰。在这样的寒冬里还能让玫瑰开放,如果没有一颗足够虔诚心,绝对无法办到的吧?
而这样虔诚的神父怎幺可能会做出藏匿吸血鬼这种事情呢?特雷斯笑叹了一声,深深为自己的之前的怀疑感到愧疚。可就在他准备绕过花园去宅子门前时,花园中积雪上的一抹银光牵走了他的注意力。
特雷斯一边奇怪那是什幺,一边踩着花园中厚厚的积雪向那抹银光旁走去。可当他走近后看清那抹银光时,特雷斯才松下来的眉头再一次深深的皱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那抹银光的来源竟然是一枚雕琢精细的十字架。而那枚十字架此时正带着一条断裂的珠链静静地躺在积雪之中,发着冷冷的光泽。
特雷斯认识这枚十字架,因为上一次他看见这枚十字架时,它正挂在瑟斯提神父的胸前,被自己虔诚的亲吻过。
‘那枚十字架是我的重要之物,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里我才会带在身上。’
特雷斯忽然想起瑟斯提说过的那句话,却不明白对方口中的“重要之物”怎幺被丢在花园里。
是不小心丢掉了?
特雷斯下意识的想要弯下腰去捡,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飘过的一抹不和谐的白却让他分了心思。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清那抹玻璃花房中不和谐的白色时,特雷斯整个人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定定的愣在了原地。
那并不是单纯的白,而是属于肌肤的ròu_yù的白。
晶莹剔透玻璃花房中,艳红似血的花丛边,一双白皙的ròu_tǐ正如蛇一般抵死纠缠。
花房中赤裸的金发神父狠狠的拥抱着身下的看似纤细脆弱的黑发青年,而那黑发的青年的双腿牢牢纠缠在神父窄瘦的腰间。相连的下身一次次分和一次次相撞,黑发青年脆弱的脖颈高高扬起,连着紧绷的下颌一同描出一条优雅却魅惑的线条。
特雷斯死死盯着那被金发神父牢牢困在身下的黑发青年,看着他隐隐露出的鲜红的唇,看着他缠绕在神父腰间的双腿和紧紧绷直的足尖,看着他勾在神父脖子上无力的手臂,看着那时不时隐没在金发与黑发之间那双弥漫着欢愉的水雾黑眸。
原来在这里啊……他一直以来拼命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的那个黑发的吸血鬼,原来就在这里啊。
特雷斯紧紧盯着花房中沉迷在ròu_yù中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渐渐涌出一簇没有缘由的邪火,这簇邪火燃烧着他的血液和骨髓,从身体内部将他整个燃烧成灰烬。
而后,他竟然在看着花房内两人的交颈亲吻抵死缠绵的过程中,渐渐起了一股清晰又无比强烈的yù_wàng——对那黑发吸血鬼的yù_wàng。
特雷斯忽然疯狂的希望,此时在花房内将那魅人的黑发吸血鬼压在身下的是自己,肆意索取占有那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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