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殊易抬手让谢全住嘴,走上台阶一手推开房门,一股冷风瞬间灌了进来,让榻上的沈言之忍不住地一哆嗦。
终还是下榻跪拜,漠然的一句“臣……拜见皇上……”带着几分明显的疏离,明黄色的衣摆映入眼帘,沈言之更多的是恐惧,和回应恐惧的颤抖。
经此一事,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帝王威严,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世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他不怕死,也不在乎这四年的一切,可他依旧有为人的尊严,但殊易偏偏要践踏他的自尊,将他死死地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在谢全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殊易是真的不在乎毁了他。
殊易没叫他起来,折过身坐下,沈言之只好继续跪在那儿,即便没抬头,他也依然能感受到无言的愤怒,源于他对君恩的藐视,对帝王的大不敬。
空气似乎凝结,两个人僵持着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直到沈言之跪得头昏脑胀,身子都微微颤抖时,坐在一旁喝茶的殊易才总算悠悠开口。
“朕记得,你最爱元曲《荐福碑》?”
沈言之瞬间打起了精神,轻声道了声“是……”
“第三折 里张镐欲撞树而死,被范仲淹所救,范仲淹说了什么?”
这本子沈言之读过许多遍,倒不是因为喜欢,只是读过后感叹一句无巧不成书,又觉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顿感新奇,便无聊时总想翻看一遍,翻看得多了,里面的一字一句也可背出,殊易问的这句,他自然也知道。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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