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民甩开他们,奔向楼上,决心挨个房间找。跑上楼梯的时候,他感到头重脚轻,脚下打飘,一不小心就要跌进无底深渊。
根本就不应该来!郑逸民虚弱地想着,这种上一次卫生间都能怀孕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方锦年来!
他窜上楼以后,就贴住最近的一个房门,听了一下,又敲了敲。里面的狗男女恩恩啊啊的,不像是方锦年的声音。
郑逸民挨个去敲门,扰人春梦,到处去找方锦年。敲到半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大叫了一声,又传来呼救的声音,郑逸民吓得灵魂出窍,立刻扑上去,猛敲那个门。
不等里面的人开,郑逸民开始踹门,发出狂暴地怒吼。家居客房门锁很不结实,猛击两下,就碎开了锁片。
郑逸民撞进门一看,有个人光着身子倒在地上,捂着jī_jī叫救命,但不是方锦年。
他又往床上一看,只见艾伦和另一个小子正用毛巾捆住方锦年的手,骑在他身上,安抚他,劝他乖一点。
见到郑逸民,他们都愣住了。郑逸民操起椅子,将他们砸下来。三个人扭打在一起,郑逸民狂殴他们的头,另两人奋力反抗。
郑逸民先抓住其中一个,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猛磕,磕出了血。艾伦抓住他的领子,试图把他拽开,叫道:“郑少你放手!有话好说!”
郑逸民两下磕晕了那一个,抓住艾伦,把房门关上,将他拖到卫生间,头朝下塞进马桶里,打开开关猛冲。
冲了一阵,郑逸民将他翻出来,继续揍,捣得他两眼乌青,连连惨呼。
郑逸民将他揪起来,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
艾伦口角流血,无力地点头。
郑逸民说:“今天的事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我找人把你们毁容。”
艾伦吐出一口血,求饶道:“我们没上他,只亲了一下……”
郑逸民不听则罢,听过就像吃了猛药一样歇斯底里,把他往地上掼,狂叫道:“他不喜欢被人亲!你们太脏了!”
艾伦在马赛克地板上抽动,血丝顺着砖缝,一丝一丝流向地漏。
郑逸民回到外面,将另外两个人也拖进卫生间,揍得头破血流。他洗了下手,将门关上,到床边去看方锦年。
方锦年的外衣丢在旁边,衬衣被撕开,露出了肌肤。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他的衣服tuō_guāng。方锦年半裸的躺在床上,身上带着一些擦伤的痕迹,神情有些恍惚。他刚刚挣脱了手上的布条,手腕上还有红色的瘀痕。
郑逸民将他的外衣捡起来,要给他穿上。
方锦年张开嘴,喉咙发哑,说:“脏了,不要了。”
郑逸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把他包住,又将方锦年的衣服全部捡起来,带在身上。
方锦年站起来,好像还在迷蒙中,找不对路。
郑逸民心里难受,把方锦年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郑逸民不能再回楼下,他抱着方锦年在客房区找了半天,找到了电梯,直接坐电梯去停车库。
他打开车门,将方锦年放在后座上,自己坐进驾驶室,将衣服堆在旁边的,发动引擎,开车回家去。
车子穿过了闹市区,在安静的小路上疾驰而过。
路上,林丹打来电话,问郑逸民:“你怎么走了?跑得真快。”
郑逸民脸色铁青,克制着情绪,应付道:“我有点事情,改天再聚。”又说:“你请来的人,有一个叫艾伦的吗?”
林丹说:“恩,他是一个音乐指导,我爸还挺喜欢他的。”
郑逸民冷笑一声,又觅着记忆中的形貌,问他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林丹告诉了他,惊讶道:“他们怎么了?得罪了你?”
郑逸民应道:“是,你帮我收拾他们。把他们赶出圈子,偷偷的,别让你爸知道。”
林丹叫了起来,抱怨他让人难做。
郑逸民怒火上扬,咆哮道:“你干不干?不干我们就绝交!没的朋友做!你自己看着办!”
林丹马上软下来,一叠声说好。
郑逸民夸了他两句,又说:“下次别让人带大麻进来。你吸多了会上瘾,万一到凯瑟琳的床上犯起瘾头,会被她笑。”
林丹又叫了起来,郑逸民把线收了,将电话扔到一边。
回到家里,郑逸民把方锦年抱进去,把他放在床上,拿热毛巾帮他擦脸,问他感觉怎么样?
方锦年好像快要凋谢的花一样,微微睁开眼,看着他。
郑逸民一脸痛苦,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方锦年用一种恍惚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有什么可难受的?你不是没有心吗?”
郑逸民捧着他的脸说:“我怕你不舒服啊。”
方锦年苍白地笑了一下,说:“我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虽然长得好看,有钱有家世,也不比其他人高贵,不能和陌生人上床睡觉。这种事情,我也能忍受……”
郑逸民难受死了,闭上嘴,握住他的手。
方锦年好像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叹息一声,摸着他的手说:“现在我和你一样了,可以去爱你了……你到底有没有懂……”
郑逸民胸口一阵剧痛。他用颤抖的手把方锦年搂紧,让他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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