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辈们的约束,这帮无法无天的阔少轮番上阵,借着恭维收拾方锦年。
见方锦年还没有倒下,他们佩服之余很不甘心,乘着余兴,将一瓶香槟酒被打开,香甜的泡沫喷在方锦年和郑逸民两个人身上,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们都浇成落汤鸡。
郑逸民慌忙去替方锦年挡一挡,但还是迟了,方锦年被彻底淋湿,他脸上泛起愤怒的薄红,露出了受辱的神情,身子摇摇欲坠。
郑逸民赶紧护着他,借故离场,带他去更衣室。
郑逸民将快要站不稳的方锦年放到沙发上。用热毛巾擦拭,帮他换衣服。
方锦年终于躺到舒适的垫子上,随即放松身体,眯眼朦胧了起来。
郑逸民帮他解开淋湿的衬衣,拿毛巾轻轻擦拭酒渍。方锦年的脸上带着酒晕,因为生气的缘故,肌肤在他的手掌下瑟瑟发抖,好像很冷,一副很要人疼的样子。
郑逸民心中怜意大起,不敢随意触摸他,就握着他的手指尖,亲了一下。
方锦年突然睁开眼,用迷离的目光痴痴地望着他。
这是一种和刚才完全不同的眼神,没有一丝傲慢,反而透着乞怜的意味,好像一个穷人的孩子站在玻璃窗外望着心仪的商品,因为价钱太贵无法占有只能看看却又难以割舍的心碎矛盾。
郑逸民诧异的很。方锦年什么都有,他有数不清的钱,很多别墅,仆人,他的人生比任何人都要美满。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那天晚上,郑逸民没有再回聚会,他躲在更衣室里,温柔地亲吻方锦年的嘴唇,又去吮吸他肌肤上的酒水,不断地轻声安抚他。
方锦年在亲吻中睁开眼,似乎被对方的孟浪吓到了,叫了一声。
清醒过来之后,方锦年没有挣扎反抗,反而立刻用手捣住口,压住声音,唯恐把其他人叫来。他一脸羞耻万分的表情,眼睫轻颤,指缝中漏出破碎的低吟。
方锦年的这个反应一下让郑逸民失去理智,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无视他微弱的抵抗。
当时,方锦年的声音好像要哭,身体却散发出来甘甜的气息。这气味诱人的很,好像在邀请对方再多亲一下。
郑逸民用唇舌爱抚他,恨不得把他吞到肚里去,舌头舔过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一直舔遍他的全身,觉得方锦年就像清酒泡过的花瓣,滋味妙不可言。
方锦年紧致的身体在他潮水般的亲吻下,变得酥软,湿润,充满水分。
在郑逸民深深的契入过程中,方锦年万分粘稠地咬紧了他,好像要融化一样,对他的每一个动作发出喘息和轻颤,眼神越来越迷乱。
在酒意的芬芳中,郑逸民彻底享用了方锦年,让他痉挛不止,发出低弱而甜美的呻吟。
情事一毕,郑逸民看方锦年不胜重负的歪在揉皱的衣服堆里,全身湿透,发丝粘在额角,一副刚被人狂风暴雨地宠爱过的样子,浸透雨露,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
郑逸民就避开众人,把他包在衣服里,偷偷抱回了家。
等回到家,把方锦年放到床上,替他擦拭干净,看他虚脱地昏睡过去之后,郑逸民回神一想,开始惊恐于自己的行为。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qiáng_jiān了方锦年,这不是一件小事,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想上床,明明有很多候选人,完全没必要去qiáng_jiān方家的继承人。
郑逸民苦恼得要死,又觉得委屈,方锦年那个样子明明就是在勾引人。但是他说的话不算数,如果方锦年其实并不愿意,他就是qiáng_jiān犯。
木已成舟,是祸躲不过。
郑逸民想不出法子抹杀罪行,也来不及登报脱离亲子关系逃到国外。郑逸民只好去洗澡,洗完睡着他旁边,养精蓄锐。
11、第 11 章
第二天,方锦年醒过来,没有大怒大吼,找人拆房子杀人,而是打了个电话回家,疲惫地说他要在外面住两天。郑逸民这才确定,方锦年对他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郑逸民经常被人追求,对别人的好意早就习以为常,然而这一次他还是受宠若惊,感到莫大的荣幸。经过昨天的教训,郑逸民发现,方锦年非常难相处,他很少看得起什么人,让他喜欢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郑逸民也不晓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方锦年喜欢他,但是他立刻高兴起来,陶醉不已。
方锦年打完电话就姿势僵硬地卧在床上,将脸侧向另一边,手指揪着被单,揪得指节发白。
方锦年对郑逸民是很有好感,但仅限于精神范畴,他连kiss都没打过,现在一夜之间就被tuō_guāng衣服弄到床上,速度狂飙突进,快得像过山车。
方锦年头脑里一片混沌,他的思维跟不上这种速度。
郑逸民看方锦年这种样子,马上明白,这是莫名其妙失身后的惊恐不安。郑逸民没想到方锦年这么纯情,心头一软,就凑过去亲他的眼睛,说爱他。
方锦年眼睫抖动了两下,转过脸来问:“真的吗?”
郑逸民将他拢进臂弯,安抚道:“真的。”
方锦年好像舒了一口气,眼里恢复焦距,枕在他手臂上呼吸了一会,又睁开眼睛,命令说:“你不要和其他人交往了,我不喜欢。”
郑逸民的新旧床伴多得可以组队去打橄榄球,还是男女混战的,一时哪里割舍得了。但是他对方锦年的话十分吃惊,看来方锦年对他的举止有所风闻,知道他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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