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择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从老家回去后便开始着手搬家。然而东西才打包一半,方远那边就出幺蛾子了。
方远平时就抽烟抽得厉害,嗓子发涩也不留意。头两天还只是咳嗽两声,后来越咳越严重。放任了几天,喉咙便彻底肿了,话都说不出来。
医院来回跑了两趟,医生也只说是上火发炎,开了点药便打发他回去休养。
想想他平日喝酒抽烟都没个节制,如今估计是身体挨到极限,症状一并迸发出来,倒也觉得这病合情合理。许立暗地里还埋汰他,说他在林择跟他分手这个节骨眼上出状况,病得可真及时。
话是这么说,方远招了个这么毛病,工作也没法开展。周围的人为他急得火烧眉毛,他倒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公司请了年假,回家休养一星期。
烟是抽不得了,但嘴上不叼点什么总觉着闲得慌。方远便买了一盒带棍的薄荷糖,没事就拆一颗来吃。
“你可真成,”许立瞥了一眼他扔垃圾桶里的糖纸,“等这茬嗓子好了,差不多该得高血糖了。”
方远喉咙烧得厉害,嘴里的薄荷糖咬得喀嚓响,懒得搭理他。
许立叹了口气,看来没他从中撺掇一下,林择还真有可能就这么跟方远散了。
“林择啊,”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站边上的人说情,“你看他这废人样,出去买个东西都成问题。我这上班也不可能天天往这边跑,算我麻烦你了,帮忙应付几天吧。”
其实许立自己都知道他这话有多经不起推敲,方远这点事不至于要叫林择留下来照顾。况且就算真的需要人,方远一个短信,随便谁都能颠颠地跑来帮手。
许立苦着脸用口型说道,帮帮忙,帮帮忙。
林择看着客厅里空荡的橱柜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好。为什么会答应,他也不想知道。
方远有多久没这么闲过,林择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以前十天半月也碰不上一面,现在天天看着在跟前转悠,他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虽说对方是休假在家,可他还是要照常上班。大概是真闲出了毛病,他一回家,发现方远居然在厨房里做菜。
出乎意料的,方远很会做饭。韭黄做俏头炒肉丝,还没起锅都已经闻到香味。
看着已经上桌的清蒸鲫鱼和虾皮冬瓜汤,林择突然觉得从前自己在厨房里折腾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像一个笑话。
整顿饭方远吃的不多,不知道是喉咙痛咽不去,还是白天吃多了糖败了胃口。
林择还要备课,吃完便进了书房,等他备完课出来,方远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是他们入住的时候添置的,一米七的长度不够睡,方远手枕在脖子下,皱着眉头睡得不太舒坦。
客厅中间有几块木地板翘起了一个角,林择看着那地板,想起了之前摔的酒。不知道是酒浸入了地板还是他的错觉,他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很淡的酒味。
他看了一会儿,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毯子顺手盖在了方远身上,转身准备回屋。
人还没转过去,手就被一股猛力拽过去按翻在沙发上。林择眼前一晃,后脑勺差点没磕沙发扶手上去,拧着眉头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方远。
“起开,”他推了一下没推动,“我明早有课。”
方远现在说不了话,干脆连应答都省了,扯开林择的衬衣,顺着他的脖子一路舔咬到小腹,直到他没法出声为止。
见他很顺手地从放在茶几下的杂物箱里摸出润滑剂,林择才意识到对方是早有预谋,忙挣扎着要从沙发上起来。
然而还没坐起身,方远就攥着他的右手,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把裤子给拽了下来。
“方远......”
林择被咬得声音都弱了几分,想开口让他停下,却没想到越是叫方远的名字,对方下口越重,很快他便上下失守。
带着黏稠润滑剂的手指在后穴里不紧不慢地扩张着。林择半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扶手,额头抵在方远的下巴,对方一点点动作都会让他禁不住浑身发颤。
“差不......多行了,”林择被磨得声音都不稳,扶着方远肩膀的手要用力抓住才不至于滑下,“听到没有......”
方远是故意的,明明喷在自己脖颈间的呼吸灼热得快要烧起来,他却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攻势。
他嘴唇紧抿,被研磨得眼眶泛红,抬头看着方远。然而对方只是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不为所动地回视着他。
不说话的方远比说话的方远还要难应付,林择心里叹了口气,只好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压下来,贴上嘴唇。
方远勾唇笑了,勾着他的舌尖,扶着腰就冲撞进去。
林择被猝不及防地一顶,一声呜咽还没出口,就被他的吻堵在了嘴里。
方远做起来就没个完,林择被压在沙发上做了两个来回,他也没有停手的迹象。
林择觉得腰疼,身上已经被舔咬得不能看,更别说后穴黏湿的触感有多叫人脸红耳赤。
他忍耐着酸痛,用膝盖顶了顶压在他身上的方远:“我去洗个澡。”
方远在他脖子的齿痕上舔了一下,林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皱着眉头答道:“不用了,我自己洗。”
10.
方远显然不是一个讲理的主,之后他被压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第二天上早课的时候,身上酸得眉头一个劲儿得拧。
“林老师!”
下早课后林择正准备回办公室接杯水,身后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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