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卫生委员好像就是得管这些的。虽然觉得自己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韩靖还是追着李柏庭的脚步跟了出去。
“班长!”韩靖在后面叫住他。
虽然觉得这个纯情的卫生委员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李柏庭看到他还是打了声招呼:“你也来了。”
李柏庭一路背着张幼雨来到了校医室,二话不说就把人往里间屏风后面的病床上放。那个年长一些的女校医问道:“这小姑娘是怎么了?”
李柏庭措辞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她生理痛。”
校医点点头,“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看看。”
两个人来到了外间,韩靖显然也没明白刚才李柏庭那句话里的意思,他问李柏庭:“班长,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用送医院吗?”
李柏庭一只手捂在嘴边,轻声对韩靖耳语道:“她是痛经。”
韩靖啊了一声,脸上有点红,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那怎么办啊?”
李柏庭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是要吃止痛药。”
“光吃止痛药就可以好了吗?”
“可能吧,我又没痛过。”
说完了这句,两个人脸上又红了一些,一起沉默下来。
另一个年轻点的女校医从里间出来,从饮水机里接了壶热水,又走了进去。两个人看不出什么名堂,又不好意思往里间钻,担心地朝里面看了看,脖子还不敢伸长了,左右手交握在一起,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踱着步子。
这时候那个年轻女校医又出来了,看到他们俩这副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好像等在产房外面的新爸爸啊。”
“什、什么啊!”两个人异口同声,这下脸颊真的涨红成西红柿了。
第10章 心黑鸭
眼看待在校医室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中午放学时间也快到了,李柏庭和韩靖便一起回了教室。那天下午和晚上张幼雨都请了假,第二天是周五,一大早的李柏庭刚刚赶到教室,看到张幼雨居然又跟没事似的跑来上课了。
李柏庭坐下来拿出课本准备早读,还是没忍住转过头看了看张幼雨,“你……好了?”问得颇有些谨慎。
“嗯。”张幼雨应了一声。
李柏庭也找不到其他话可关心的,老老实实开始早读了。
下午放学时,张幼雨叫住了李柏庭,“等下你帮我去狗洞买两袋鸭脖喂,晚自习给我。”
鸭脖?以李柏庭有限的生理常识来判断,女孩子在这个时候似乎是不该吃辛辣食物的。他犹豫了一下,又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你要吃鸭脖?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不是我吃。哎呀,你买就是了。”
张幼雨要从钱包里掏钱给李柏庭,李柏庭没拿,“不用啦,我请你就好。”
“哎——”张幼雨还想叫他,人已经跑出教室了。
晚自习前,李柏庭提着两袋子鸭脖来给张幼雨,不忘提醒道:“你不要吃太多喔。”
“都说了不是我吃的。”张幼雨接过来,鸭脖被好好地装在两个袋子里,这个玩意味道太大,非常不适宜在教室里开封,她便都扔进了课桌的抽屉里。
直到第三节 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大家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也有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加餐的。李柏庭正要回家欢度周末,张幼雨突然丢给他一袋鸭脖,“婷婷,昨天多谢你了,本来想买点鸭脖感激你一下的,但是你非要自己出钱,那下次我再请你吃顿饭好了。”
李柏庭这才明白过来,“给我的?”
“是啦。”张幼雨又往前面一喊,“卫生委员!”
韩靖正要出教室,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官职,便有些莫名其妙地回过了头去。
张幼雨走过来,把鸭脖塞他手里,“昨天谢谢你了,一点心意,当夜宵吧。”
韩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用的,你太客气了。”
“拿着啦。”张幼雨笑嘻嘻道,“这个是本土特产,叫‘心黑鸭’。”
“‘心黑鸭’?”韩靖以前只听说过周黑鸭,心想这名字可真有点奇怪。
“嗯。”张幼雨点点头,十分认真道,“心越黑的越好吃。”
这时候李柏庭也走了过来,脸上似乎在憋笑,“喂,你不要教坏人家啊。”
韩靖看到他,便叫了一声:“班长。”
李柏庭也回道:“卫生委员。”
韩靖有些好笑,又觉得别扭,“你别叫我卫生委员了。”
李柏庭笑眯眯地歪头看着他,“那你也别叫我班长啊。”
韩靖一直记着他的名字——不如说是初次见面印象太深,以至于想忘也忘不掉。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李柏庭。”
李柏庭笑得一脸灿烂,拉着韩靖一起出教室,“今天总算星期五了。周末你也住学校吗,还是回家?”
韩靖答道:“要回家的,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家远,明天早上再回去。”
李柏庭随口问道:“你家住哪里?”
韩靖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李柏庭表示没听过,韩靖想了想,又说:“附近有个民族影城。”
“噢。”李柏庭大致明白了,“真的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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