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叶凉风答得很不温柔,“看情况。”
事实上,叶凉风没有说谎。干警察这一行哪有什么私人时间而言,一个命令下来抬屁股就是走人,这帮人都是刀刀枪枪的实战中练出来的,行动迅速、效果惊人,因此什么节假日、什么周末,对他们而言就是个花哨的摆设。
但是唐信没这么想。
我们唐信同学多多少少也被人称一声“信少爷”,担得起这个名自然有他担得起的道理,唐信没有少爷的架子不代表他没有少爷的脾气。是个男人被拒绝都会不爽,何况唐信这种被叶凉风犹如打boss般连续拒绝连续打击的人,心里有不爽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信气过了,本已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没想到现在叶凉风竟然神奇地出现了!
叶凉风以前混的是道,现在干的是警察,无论哪一个职业都让他的敏感度高于常人,看唐信这个表情,他再看不出他是忘了这事了那他也不要混了。
叶凉风点点头,并不生气,甚至还挺理解地为他着想:“没关系,我也算来过了。你忘记了不要紧,有别的事要忙的话,你去忙吧。”
说完,叶凉风举步欲走。
唐信不声不响,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收紧了双手,抱得很强势,也抱得很无赖。
“不准走,”罔顾周遭员工好奇与兴奋地偷偷打量的眼神,他将他锁在臂弯,就是不放,“今晚陪我吧,我缺你。”
两个人驱车,在一家礼服店门口停下了车。
叶凉风下来,抬一抬头,看着里面华丽闪烁的灯光以及漂亮精致的礼服,心里就多少有点数了,不禁唇角一翘,挪揄出声:“公子哥都喜欢来的地方。”
“这是错误的认识。”唐信关上车门,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毫无顾忌的亲密,“如果没有人要宠,男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要宠?”叶凉风一笑,反唇揶揄,“不过是要我陪你出席今晚柳总的订婚酒会,公子哥那些情话的毛病,你学得挺不错。”
“哦?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
“职业习惯。比起当年奉命在你身边卧底时的火候,如今我已手下留情了很多,你的很我私事我都不查了。”
真是牙疼。
唐信阴阴地扫了一眼旁边这个人,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叶凉风这种令人“蛋疼”的危险分子,而他怎么竟然还会喜欢这样的危险分子。
唐信慢悠悠地停住了脚步,叶凉风正诧异地回头,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男人一把压在了橱窗上。室内晶莹的灯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橱窗,如轻纱般罩住了两个人。
“叶凉风,”唐信掐着他的腰,阴柔地道,“你很欠揍。”
叶凉风瞥了他一眼,心想老子欠揍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他推开他,转身率先走进了屋,甩下一句话:“酒会八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你不抓紧时间的话,来不及是你的事。”
唐信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进去,发觉自己方才下手着实是轻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其实唐信刚才心里头想的绝非那么简单,事实上很有些黄暴,在他眼里他哪里是欠揍,他根本是欠......c
礼服店的经理看到唐信的出现很是有些惊喜,喜的是很少会带人在身边的信大爷大驾光临,可见今晚本店必有不菲收入入账;惊的也是信少爷今晚居然大驾光临!唐信的背景不太干净,和正经生意人不太一样,以致寻常人见了他多少有些发怵。这和坊间传闻国际政要看见俄罗斯总统普京总有些异样的敬畏是一样的道理,克格勃出来的人惹不起啊。
礼服都是挑人的,叶凉风长腿长手,跑起步来都比别人多迈半步,唐信完全不担心好不好看这件事。当店员领着叶凉风从试衣间出来时,唐信眼前一亮,不仅更加肯定了自己挑人的眼光,简直连心头都好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很好看,”唐信走过去,替他整理礼服,“适合你。”
倒是叶凉风心态依旧好,自嘲了一句:“不是千金**,穿上龙袍也到底不会像太子。”
唐信十分不认同:“当年你第一次陪我出席此类场合,你曾让我惊艳。”
“当年我是卧底,为了把你钓到手。”叶凉风拍了拍他的肩,诚实得不能再诚实,“坊间都传言半月的唐信不好钓,所以我特地受过这一方面的特训,不过没想到......”叶凉风倏然住了口,瞥了他一眼,诚恳地道了个歉,“总之,不好意思啊。”
他言下之意是不是他其实很好钓......?
他不仅这么认为了,还觉得很惊讶是吧......
唐信有些沉痛,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非常失败了......
今晚的酒会,唐信携叶凉风本色出席,要说“惊艳”二字那实在是夸张,但前面一个“惊”字叶凉风确实是做到了。
叶凉风这一生的经历早已注定了他一身的杀性,纵然换下战袍披上礼服,那一身的杀性依然若隐若现,令叶凉风在精致与风情之间,硬生生以眉目间的一点邪气杀出一条血路。
唐信甚少出席这种场合,更甚少带叶凉风出席,不是不想带,而是他不肯,因而两人一同出现的酒会现场,吸引目光绝对是一件必然的事。
“他确实很有意思,”同在宴会场的韩慎端着酒杯,对正负手站在远处看周遭陈列装饰品的叶凉风做出评价,“美,却又不是十分美;冷,却也不是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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