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是倒霉,怎么说都不对!于是展昭抱剑而立,困惑道:“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展某大概需要去相国寺拜一拜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白玉堂凑近展昭,一手撑在展昭身后的树干上,“你这猫儿真是不知深浅。”
“展某问心无愧,清者自清。”男女之事,百口莫辩,沾上了那就是赔上了清誉。展昭低垂了眸子,咬了咬唇,小声道:“难道……白兄不信?”
“信什么?”
“我和柳姑娘确无那事儿!”展昭急得抬头,正好对上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眼睛,见那耗子又在打趣自己,展昭气急,一把推开白玉堂,燕子一样飞出好远。
白玉堂忙在后面追,一连说了许多个“我信我信。”
“猫儿。”
“嗯。”
“我和你一同回开封府吧,四位哥哥和嫂嫂刚好无事,不日也将来汴梁。”
天放了晴,风声过耳,白玉堂看见那猫儿唇角上翘,答道:“好。”
晨起听雨声(完)
琰儿三岁时,陷空岛曾代白展二人登门贺喜。而白玉堂给柳依依去信是在半个月前,柳依依几乎在那张只有“贺礼”两个潇洒不羁的大字的信笺上盯出花来。早已官拜礼部侍郎的陆文修瞧见柳依依困惑不解的神色,笑道:“当今天下,唯白展二人自在无双。”
柳依依猛然间茅塞顿开,细想多年前的相遇,原是那两人的举手投足间经得起岁月的推敲。于是微一眯眼,“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文修停了手中的笔,微微摇头,“哪里是知道。相信的话,大概是冲霄一役吧。”窗前泄露一角银雪红梅。白的耀眼,红的夺目,可不就是相伴朝野携手江湖的那一双人吗。
书房是良久的沉默,柳依依忽然明白了,为何觉得在这场感情里,白五爷是受了委屈的。原是冬雨疾行里,她初见白展二人,来去自如的白五爷在望向展昭的时候,那双睥睨带笑的凤目便再容不下其他了。
柳依依“啪”一声将信笺拍在桌案上,捋起袖子奔厨房而去。陆文修知自家娘子是立过誓的,此生不进厨房。这不一阵风吹来,还有自家娘子的碎碎念:“好个白玉堂,有了同性没异性。”
世间有情人不再少数。
富贵的你愿与我同分享,贫穷的你愿带我风餐露宿。骄傲的你愿与我共踏污浊,清风自在的你愿与我共此人间。
既如此。她柳依依,又何妨锦上添花。
清风阁在卢家庄的僻静处,是闵秀秀特意让人在白玉堂的住处旁开得一块悠闲居所,供白展二人使用。
白玉堂题好名字,顾不得细赏画作,搁下手中的笔,抬眼望见坐在窗前的展昭,于是勾起唇角,离近了瞧,那猫儿一手拿杯子一手抓着糕点,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外面,嘴角边还沾着碎屑。
清风阁地势较高,大半卢家庄尽收眼底。展昭饶有兴致地望着不远处的农田,佃农们正忙着收庄稼。瞧得正出神,唇边忽地挨上了冷冰冰的物体。侧头,迎面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耗子眼。
白玉堂将抹了展昭面上碎屑的手指伸进嘴里,“甜的。”展昭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脸红心跳的咳半天,觉得这耗子一身fēng_liú派头是越发不知收敛。怎么就有人做起这下流动作还……那么好看!白玉堂轻拍展昭的后背,帮忙顺气,看一眼远方乌压压的天空,不觉皱起了眉。
好半天没听见展昭的动静,白玉堂侧头,见那猫一口水一口杏仁酥,嘴里塞得满满的,两边面颊鼓鼓的。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猫儿,你慢点。”瞥见一旁的食盒,白玉堂僵了片刻,一只手忙贴上展昭的小腹。
展昭腾不出嘴巴说话,只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瞪着白玉堂。这情形,像极贪吃的小猫,被发现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白玉堂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揉着展昭比平时略有肉感的小腹,神色略微复杂,“猫儿,你胖了。”
灌一口水,好容易缓过来,展昭下意识地捏捏肚子,似乎是比平时松了点,“那怎么办?”
“猫儿,吃完了。”
展昭看一眼空了的食盒,觉得有些委屈,在吃食这方面展昭有那么些贵气,并非体现在食材上,而是做法精致、花样要多、量要少。柳依依做的自然无可挑剔,但是天热不宜存放,于是就着茶水速战速决。展昭抓起那只越来越不老实的手,扯起白玉堂的袖子,擦了擦嘴巴,伸指勾起白玉堂的下巴,“玉堂是怎么让柳姑娘破了誓的呢?”
白玉堂看一眼皱巴巴的袖子,再看一眼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还有那么些好奇的展小猫,认真道:“猫儿,别担心,多做些运动就不会长肉了。”特意加重了“运动”两个字。
虽说在放假,但他坚持每天早上练功两个时辰,怎么会长胖呢?展昭将信将疑,“真的?”
“比珍珠还真。”白玉堂信誓旦旦,一双凤眼盯紧了展昭。周围静悄悄的,唯有房内的沙漏流逝着时间。展昭忽然红了脸颊,因为白玉堂眼中的情绪是那么的直白。
白玉堂见状,低头一笑,“其实没有那么难,柳依依可以雪中送炭,但也不介意锦上添花。更何况,诸多忌讳说到底不过是有心结罢了。如今她有心人在旁,有子绕膝,又何必固执于过去?”
展昭会心一笑,重又望向远方,一眨眼竟是经年,虽沧海变不成桑田,虽大宋还是那个大宋。但之于他和白玉堂,一个从翩翩少年长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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