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踩着枯黄的叶子走了很久,走到一半的时候,风盏实在是走不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千重川放在了地上,自己也摸索着坐下来。
“风盏,”千重川撕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递给他:“前面有一条小河,你去把这块布沾一点水,拿回来给我行吗?”
风盏嗯了一声,他走了几步,回头问:“这里吗?”
“再往前一点点,一小步。”千重川看着他试探着迈了一小步,慢慢蹲下去把布沾湿了,又走了回来。
千重川接过了湿淋淋的布,在自己脸上和唇上仔细地擦,风盏茫茫然地坐在地上,眼角还有一点红。
千重川把自己擦干净了,他轻声说:“风盏,过来。”
风盏被他拉着手凑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住了。
千重川舔咬着风盏湿润而柔软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缠着,他像个莽撞的情夫,迫切而满是yù_wàng地吻着风盏的唇,风盏微微张着嘴任他索求,胳膊抱着他的腰,鼻子里发出了一点闷闷的哼声。
千重川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吻的没那么急了,微微垂着眼睛,他勾着风盏的舌头慢慢地动,恨不得这一刻被无限制地延长,延长到没有尽头的那一天,虽然他一无所有,可是他抱着风盏,他别无所求。
过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风盏,风盏闭着眼睛喘息,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怀里。风盏不去想什么恶鬼不恶鬼的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恶鬼,可他也是千重川,风盏一向学不会自欺欺人,他就在这一刻对着星月坦荡地承认了,千重川是一只恶鬼,可是自己对他动了情。
没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千重川抱着他缓了一会,觉得自己好了一点,可是他不想走了,风盏早一点回去,就要早一点和自己分开,就算风盏不想走,他的家人也不会同意,但是把一切都寄托在渺茫的缘分上,千重川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实在是太舍不得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抱着他,给他安慰,心疼他,惦记他,还是一个这么好,这么让人牵肠挂肚的风盏,他怎么会舍得呢?
他又在风盏的脸上吻了一下,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蹭了蹭,拿自己的宽肩膀帮他挡了挡风,千重川伸手去帮他揉了揉膝盖,低声问:“在哪摔的?”
风盏早不记得在哪摔的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忘了。”
千重川把他抱得紧了一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走了,回去了。”
风盏嗯了一声,支着胳膊站起来,他还要去背千重川,千重川没让,两个人扶持着走,在夜色的最后时分,回到了庙里,风盏的家人还没起,风盏和千重川回了他们俩的小屋子,千重川终于可以在床上躺一躺,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困意上来,可是他舍不得睡,握着风盏的手,千重川轻声说:“来,给我抱抱。”
风盏轻轻趴在他身上,怕压着他的伤口,可是千重川胳膊用了一点力气,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风盏过了一会松懈了下来,拿脸去蹭他的脸。
“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千重川问。
风盏楞了一下,他好像才想到这件事似的,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和千重川留在庙里,可是他的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把千重川带回家呢,家里人更不会同意,风盏左右为难,可是他听着千重川的呼吸声,又实在是舍不得,他突然下了决心似的:“我不回去了。”
“说傻话,”千重川亲了亲他的脸:“家里人都在,怎么能不回去呢?你乖乖的和他们走,以后我想你了,就去找你。”
风盏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舍得我走吗?”
千重川当然舍不得,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风盏的衣服都被他脱了,赤裸地压在了身下,风盏试探着伸手去摸他的腿间,摸到了他粗长的性器,咬着牙哼了一声,拿腿去蹭。
千重川的喘息很重,他掐着风盏的腰去磨蹭,却突然咳嗽了起来,他又开始疼,风盏黏黏糊糊地贴着他,喘息着蹭他,他一边笑一边咳嗽,摸了摸风盏赤裸的背:“不行了,没力气了。”
风盏哦了一声,赤身luǒ_tǐ地缩在他怀里,千重川没一会又忍不住压着他,可是他这次疼的更厉害,鼻子里都流出一点血来,千重川觉得自己未免太时运不济,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又觉得好笑,他亲了亲风盏的肩膀,伸手去摸风盏腿间半硬的性器,可是摸着摸着,风盏也软了,他忍不住笑,风盏面红耳赤的:“我紧张。”
千重川嗯了一声,却没把手拿开,攥着那软软的一团揉捏,他很珍惜地亲了亲风盏的脸:“衣服穿好了。”
风盏摸索着穿了衣服,千重川又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捏,风盏害羞地并拢了腿,千重川拿拇指在他腿上轻轻地蹭:“夹得我这么紧干什么?”
“……”风盏把腿分开了一点,千重川又摸了两把,把手拿出来了。
他实在是太困了,也太累了,就这么抱着风盏睡着了。
千重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捂着头坐起来出了门,发现一个女子正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看那棵树。
这会已经是深秋,树叶子刷刷地落下来,女子的肩膀上都掉了几片,她转过来看千重川,肩膀上的叶子掉了下来。
千重川知道这是风盏的姐姐,他突然觉得紧张,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好在风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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