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家具了?之前装修房子的时候你不是还说,餐桌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是摆设,你邢大总裁根本就用不到吗?”梁润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时又不在家吃饭,要餐桌不过是占地方。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怎么个不一样法?不就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了吗!……难道?”梁润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在电话里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难道什么难道?!让你买个桌子你那么多废话?买还是不买?”这种好像被看穿了的感觉让邢风里有些恼羞成怒,不过表现出来的的心虚还是很明显的。
“买买买!总裁开口让我办事,我怎么敢不去!”明显调笑的口气让邢风里一阵心烦意乱。
“那就好,没别的事了,挂了!”说完不等梁润说一句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挂下电话,邢风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和梁润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就玩儿在一起,梁润家里是开医院的,家境殷实但性格内向,脾气又好,所以和邢风里这个当时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也算是处的来。梁润从小的存在感就相当稀薄,有时候就连和他要好的几个朋友也是对他呼来喝去,对于这种被指使的生活,梁润本人倒是没有太多的不满。
久而久之,老好人梁润就被大家当做了理所当然的好欺负的对象。直到大学三年级,那时,和梁润邢风里玩在一起的多是富二代们,他们聚在一起基本上大学里选择的都是经济管理之类的科系,虽然外人看着他们每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泡女人,但是他们未来的一切都是被家里人圈定好了的。如果不出意外,大学毕业或是大学三四年级出国度个金,回来后接管家族企业,这就是他们的未来。可梁润却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敢反抗自己命运的人。
大学三年级时,梁润毅然决然退学,放弃了学医,独自一个人,在没有家族金钱支持的情况下,去了西班牙学习艺术。在西班牙法国等地流浪了六年,回国后就找到了邢风里,并在他的手下做起了秘书一职。当然,最后梁润还是回去了家里的医院,虽然做不成医生,但是接管了医院的行政管理工作。也算是回归到他人生的正轨上。
邢风里曾经问过梁润,当时为什么要去西班牙?既然选择了反抗,又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那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最后的妥协又是为了什么?
当时梁润笑了笑,反问说,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家族,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
邢风里没有回答。
梁润最后给出了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太过简单。按梁润的话来说,就是“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而已。”
“一个人从小到大都被框在圈子里活着,我不甘心。哪怕我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但也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我没有试过吃路边摊,没试过没钱挨饿的感觉,没试过被人骗,更加没试过靠着自己走出去看看。所以我不甘心。至于我为什么要回来,人再任性也是有限度的,我尝试了我想尝试的经历,之后我就该背负起我该背负的责任,这跟金钱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还是我父母,我就没有资格扔下他们不管。”邢风里记得当时梁润是这么跟他说的,有时候想来还是挺羡慕梁润的,他有自己的目标。而邢风里自己,走到今天,不过是一系列不堪的往事造就成的一个错误而已。
☆、桌子
邢风里在外忙碌工作,阿军则在家忙着做饭,今天他还特地去书店买了几本做菜的食谱回家,打算照着做,可惜反倒是弄得手忙脚乱,书上写的很多食材,阿军听都没听过,还有一些绕口的专用名字,什么加一汤勺的油,半汤勺的盐,阿军感觉这顿饭做得比上战场还累。
阿军正和食谱较劲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阿军干脆把铲勺往锅里一扔,关掉了灶火,转身走去门口接起电话:“喂?”在通话的同时,可视电话的屏幕上出现了梁润的脸。
开锁让梁润和身后的两个抬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人一起进了门,阿军这才看清楚,搬进家的是一张餐桌。刚才尝试做饭受挫的阿军看到餐桌脸色更差了,而站在一边的梁润反而兴奋的指挥着工人把桌子往屋里抬。
“往左一点,对,和厨房的台子平行,对,再过去点,别太靠拢了……”
阿军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冲进家里的三个人热火朝天的把桌子翻来覆去的摆来摆去。在转头看看黑在锅里的一坨“食物”,无奈的阿军抄起了锅就把自己刚才弄出来的焦黑的东西铲进了垃圾桶里。
“诶?在做饭啊?我说阿风怎么有兴趣买张桌子回来,原来是有人给他做爱心晚饭啊。”无视正黑着脸的阿军,梁润兴趣高涨的参观着被阿军摧残过的厨房。
“老板,桌子放好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略年长的的搬运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向梁润汇报了一句。
梁润笑了笑,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了搬运工:“谢谢啊,师傅。”
“那老板,俺们先走了。”
“诶,等等,我跟你们一起下去,下面的门不好开。”梁润回头匆匆和阿军打了声招呼,扭头就和两个搬运工离开了,从进门到离开,一共待了不到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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