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缓进城,张丛哲便站在城门口,带着一干大小婿吏,来迎接张率教,张丛哲本来都打算自杀了,若是晚来了几天,张大人便成了忠义之士了。
武传玉也跟在张率教身后,看到那张丛哲,一张方脸,胡子还是黑的,但是脸上却起了许多的皱纹了,官服也是极脏的,这张丛年这几天都呆在城楼上,自然顾不得梳洗,知府是正五品的官儿,来接一个参将,也极算得上给张率教面子,张率教不想在张丛哲面前骑马,便上得马来,他的几个义子也都下了马,跟在张率教后面,一行人进了城门。
耿如纪迎上张丛哲,此时两边眼中都带着泪水,没有想过还能活着见面。
两边见面,自然是许多客气话,张丛哲将一干军将迎入城门,两边有民众欢呼,他们知道这一次流民兵没有攻破城,那么家便保住了,自然心中十分感激救援的边兵。
武传玉不想去参叫那些宴会什么的,便落在后面,以视军情为名,到处察看,张丛哲自然带着一众军将去喝那接风酒,张家玉去了,武传玉自然推脱,他实在不想混这些场合。
此时历城中,崔归元看前面跪的户部职方司的小吏道:“你可曾听清楚了么?”
那小吏低下头道:“小的明白了,现下常平库房中一颗米也没有,便是神都来了大人物问小的,小的也是这么说。”
崔归元喜道:“好、非常好、大有前途,本官没有看错你,你且下去罢。“
那小吏跪下磕个头,下去了。
崔归元笑道:“张丛哲啊张丛哲,本官看你还能怎么蹦,你没粮没饷,泰安城迟早还是要破。”
下常一个书吏上前道:“大人,刚刚传来消息,那张率教大破流民兵,暂时解了泰安之围。”
此言一出,崔归元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下面的书吏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不敢再开口,任崔归元在上面坐着。
这时衙门口又冲来一个门子,正是脚踢耿如纪的那一位,那门子大叫道:“大人,几十个武官叫着要去打流民兵,现下张率教打胜了一仗,这些丘八就都坐不住了,人人都想立功,都想学那张率教。”
崔归元道:“崔贵,你且叫喊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且回答一众武官,粮草不足,不许出击,若有敢出击者,斩首。”那崔贵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先前的那书吏道:“大人,只怕不妥当,如今是人都知道王公公带了大批粮草,这样说辞,怕是不能服众,以后武党便要找这个借口来攻讦大人。”
崔归元不语,沉呤下来,坐在桌子后面。
那书吏上前道:“不若将假事做成真事,真的让这几十万石粮草都没有了,那么自然可以安然无事了。”
崔归元眼露寒光,看着那书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吏低头道:“小的张长征,愿意为大人分忧。”
崔归元低下头,盘算了一下,道:“要送到泰安府境内,知道么?”
张长征道:“大人放心,这责任一定落在武党头上,大人不计前嫌,向泰安派粮,此举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要是粮草在泰安府内被抢,却与大人无关了。”
崔归元道:“知道就好。”
且说在湖南长沙城外官道上,此时烟雨朦胧,雨色纷纷,行人匆匆而过,虽然是在大路上,也看不到多少人,这江南的雨季,总下个不停,正如同此时史志的心情。
在这街边的一处小酒楼中,史志无奈坐于靠窗的一张桌上,汤剑与刘正一、程立挺三人都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却有一个黄衣女子,年纪约在二十五六,这个年纪的女子,在江湖上也不小了,她生的亦有几分姿色,神态间亦是温柔,正在笑着给史志挟菜。
这个一身黄衣的女子正是衡山派的花如月,这时衡山派的其他人都不见了,几个玉字辈的男弟子早不去了哪里,花如月轻笑道:“史大哥,我们要不要歇一歇,且看雨下个不停,今日就歇在此间罢。”
这一次,众人追杀谭正坤无果,出了谭家湾,正道中人便散的差不多了,各自回派中,几个正道的老人对于史志与花如月两人横眉冷眼,江湖儿女了小节不拘,可是同床共寝,行夫妻之事,那可是大节了,魔教招人恨,也是因为魔教几个首脑人物犯下这个大节,才被人追杀不停,史志和花如月的事情让老一辈的人看见,当然会引起江湖正道人物的不满,这也是为什么一出谭家湾,其他几派人就不与巴山派往来的原因之一,袁宗焕甚至几次冷言讥笑,史志也不应声。
史志不作声,下面的弟子便以为史志是同意花如月的话了,今天便呆在客栈里,今天正是汤剑安排这一些事情,汤剑向堂柜大声道:“来两间房,一间大的与我师叔夫妇两人,一间小的与我们三个弟子。”他说话间就将花如月当作了史志的妻子,将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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