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墨然不曾嫌弃,为其褪去外衣,一一解下,方见谷中的上身,整个上身虽然纤细却肌理分明,但最让即墨然惊异的是上身满布伤痕,大大小小的疤痕,有一些分外狰狞,即墨然为医者,什么伤痕没见过,只是在这幼童身上还是不忍心,当下叹气,什么仇恨都去吧。
当即为其把脉,脉象为弱,隐隐已有枯败之迹,慌忙取长针,取法于接针,长七寸金针以气续命,点插提,几次下来总算脉象正常。取来净水为其擦试,但谷中却难有清醒之意,再次把脉却发现其丹田空虚,怕是打斗中强行提气伤了根基,若是不为其续送灵气怕是此生就废了!
即墨然现在体会了一番慌忙,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了那日的珠子,这珠子是赤红色的,即墨然看了看躺在那的谷中再看看了珠子‘唉,希望我没想错。’说罢,手上用了些许劲力,那珠子随即破碎,一道红光闪过即墨然额头,紧接着便是瞬间四周灵气四溢,里面是一颗碧绿色的丹药,即墨然现在连丹药入门还没有,虽然不识此药,但却感觉灵力丰满,正适合现在谷中的状态。
但即墨然所没想到的是他之手捧到丹药的那刻,那丹变为青烟凭空消失了。
即墨然马上发现丹药并未消失,只是化入了他的身体,这丹药所蕴含的灵力何其庞大,碾压经脉,强行拓宽丹田气海,周身像是被巨石碾压,每一根,每一片都在哀叫。并且即墨然感觉碧绿的青烟入体后化为赤色,一股莫名的邪火烧遍全身。
大脑混混沌沌也不曾清楚,但隐隐约约中忽然莫名想起往日万花大师兄裴元救纯阳弟子洛风时的方法——房中术。
或许是身体远比神智沦陷的快,或者是其他原因,即墨然几步上前抱着躺在地上的人,以自己吻了下去,身体的接触仿佛只有这就够了,灵力流于二人,交融相会,一圈一圈,一轮一轮,一遍一遍,像是永不枯竭,即墨然的头发散开,姿态竟有些凌乱,但也无法阻止他此刻的活动,像是要把怀中之人揉捏进骨肉。
谷中则昏迷不醒,偶尔闪过几声□□,但经脉丹田却是不停的需求着,需求着对方的灵力,两人皆不甚清醒也就无人发现谷中所带的戒指一直滚烫着。
即墨然单方面是嫌弃,还远远不够。即墨然单单一个人将谷中紧紧压在地下,企图索取着一切使他冷静的东西。在地上两人像是最初的太极一般,互相缠融,不合却又相合。
秋日已是凉风盛行,可丝毫无法阻止此处的热量。
红叶飘落,深林满野,繁花枯败皆为其实。
一夜之后,即墨然所见的也便是这般景色。他感觉脑袋如阵阵针刺的痛苦,扶着脑袋却看见身下的谷中,再回神看自己一身□□,瞬间呆了。连忙站起来发现下衣还是好好的,故而长吁了一声,但看见谷中上身各种可疑的痕迹更加惊异了。
在即墨然将近三十五年以来都是人见人夸,温润如玉的君子,跟qín_shòu这个词关联不起来,别人想都想不到,可现在是?居然还是个男的!还未到弱冠!
‘真是衣冠qín_shòu啊!’即墨然自己深深唾弃着自己。陷入深深的纠结以及是‘现在跑现在跑还是跑呢’‘应该是女的才对’‘今天天气真好’的思绪中。
即墨然看着地上赤红的碎片,昨天忘记的事情突然都想起来了,硬把脸逼的赤红,是的,赤红,即墨然先生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多年虽然一直像个fēng_liú隐士,但其实一直是个处!
他看着地上的谷中心绪复杂,昨天可以说是意外,再者也是为了救人……
‘对了,救人!’即墨然立马披上衣服,上前把脉,脉象已经呈实强之状,即墨然又仔仔细细的为其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后为其穿戴整齐衣服。
趁着谷中尚未清醒即墨然连忙离开。
三刻后谷中挣扎着撑起了自身,撑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李老,这次多谢你护法了。”谷中对着虚空说道。自他戒指射出一道虚芒,闪出一人影,像是年岁已至天命,苍老万分,留得长长的白胡子,“谷小子,这般,这般。”老者似是难以出口,若是此刻扒开他的胡子定能看出面色羞红。
但谷中完全沉浸于他的思绪,完全没有注意老者的羞态。
“哼,那些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我谷中才是最强的!”谷中神态激动,故而又说道“一切藐视我的,一切无视我的,一切厌恶我的。我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与之对等的代价!”
少年轻狂的神态,旁边羞红的老者,漫天血色的枫叶,可谓入画。只是没有人来观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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