溇琰意犹未尽,在陆放舟两颊上添了胡子,还评头论足一番,这是像猫呢?还像狗呢?
看得陆放舟忍不住泪奔,男神顽皮起来真是……/(tot)/~~
经了一下午的反复实践,溇琰和陆放舟终于拿出了最美味的酒酿馒头,喷香扑鼻不说,一口咬下去松软,微甜,勾得陆放舟直夸溇琰的厨艺。
这户人家的几个小孩也闻到了香味,小脑袋整齐的探向厨房,陆放舟和溇琰待了一下午,他们都没来观看捣乱什么的,可见家教不错,陆放舟也没吝啬,一人给了一个,笑说:“出去吃吧。”
小孩子们开心的拿着馒头出门了,馒头的香味立刻引来了其他小孩,都巴巴的看。这户人家的小孩也没独享,也分了些出去。
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溜小孩坐在门前吃香喷喷的馒头的场景。
路过的大人们不由驻足,不少闻得出酒酿馒头香味的人还不禁感叹:“多少年了,竟又问到这味了。”
“是啊,当年大姑还在,一到清明谷雨时节,我们上山采茶,她就给我们做这个吃,真是想念啊。”
“可惜啊,大姑故去好多年了。”
“也不知今日是何人在做?”
众人纷纷猜测,后见端着饭桶(没带食盒出门,陆放舟只能借了饭桶装馒头)出来的居然是陆放舟,那个尽知道喝酒的混蛋秀才。
众人皆是一脸惊讶,又见他端着饭桶往裘老汉家走去,众人更是惊讶,纷纷跟了上去。
裘老汉可是当年周家老爷最喜欢的徒弟,人聪明又勤奋,种茶炒茶都是一等一的好,模样还俊。当年大家纷纷猜测最能进周家门当上门女婿的就是他了,裘老汉对大姑呢也是贴心贴肺的好。
不想后来大姑嫁了陆家秀才,裘老汉躲在茶园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酒,差点就没命了,好不容易救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模样老了好几岁不说,脾气也变得古怪,除却去茶园就再不做第二件事,家里的破屋子住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修一修,刮风下雨就随着它漏,别人劝还被他骂。
所以见着陆放舟往裘老汉家去了,众人就像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
陆放舟到了裘老汉家门口,正欲敲门便听到里头忽然传出一个声响,像是有重物从桌椅那样高度的地方跌落的声音,似乎还夹着碗摔破的声。
陆放舟听着觉得不好,也不顾不上窍门了,忙问:“老人家,你怎么了?可是摔着了!”
“哼!”里头随即传来一瓮声瓮气的哼声,又过了会,门开了,裘老汉冷了个脸看了陆放舟一眼,又看了眼陆放舟抱着的饭桶,转身:“进来!”
陆放舟喜上眉梢,对溇琰对视一笑后就忙不迭的进去了,溇琰也跟着进去,裘老汉哼了声:“你进来做什么?”
陆放舟忙要解释溇琰是和他一道的,不想溇琰示意不要说,从善如流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陆放舟恋恋不舍的看了溇琰一眼,冷不防裘老汉发话了:“愣着干嘛,还不拿过来?”
陆放舟回神,忙将饭桶放到了桌上,裘老汉拿起桌上的筷子,特意用衣袖擦了遍,这才掀开饭桶盖,夹了个馒头出来,才咬了一口就停了下来。
陆放舟看得一惊,怎么这种反应,味道不对吗?
然而并不是味道不对,而是味道正对,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溇琰和陆放舟做出来的酒酿馒头和裘老汉记忆中周大姑做出来的一模一样。
二十多年过去了,再一次品尝到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埋藏在裘老汉心中多年的痛苦,想念,悲伤都一并涌了上来。
他曾经多么多么的喜欢大姑,可惜有缘无分,偏偏那个得了她的人不知道珍惜,尽知道作践。他捧在手心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在别人眼里宛如一颗鱼目。
明珠蒙尘呐!
裘老汉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想起屋内还有个晚辈在,他忙擦了起来,一个不注意,筷子上的馒头掉地上了,他忙去捡,那个晚辈已经出声:“老人家,脏了,换个吧。”
“你懂什么?粮食珍贵,掉了吹一吹就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裘老汉骂。
陆放舟忙笑解释:“并不是拿去丢掉,只是您别吃脏的。”
裘老汉听出了陆放舟的好意,又哼了声,只是与之前带有成见的哼声不同,这会的哼声多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的不适。
陆放舟亦听了出来,便不再说,只笑看裘老汉吃。
裘老汉见状又哼了声:“看我做什么,过来吃,天都快黑了。”
天都快黑了,该吃晚饭了,陆放舟明白裘老汉的意思,可溇琰也没吃,他不想先吃,又怕裘老汉误会,就小小的解释了下。
裘老汉立刻皱了眉:“那是个堕民,你与他混一道像什么样?”
“堕民也是人呐,看人不能凭着身份看,举人秀才里还有人渣呢,堕民里一样有精英。看家护院什么的,我寻遍了整个嵊县就没找着比他好的,他还识字呢。”陆放舟土里土气的夸着溇琰,同时以护院的身份掩饰溇琰目前真实的身份。
裘老汉似乎没有被说服,盯着陆放舟说:“若是我要你离了他才收你为徒,你准备怎么办?”
“这……”陆放舟愣了下,裘老汉肯收他为徒,他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若要离了溇琰方能成,他自然不乐意,便决定再说服下裘老汉,“老人家,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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