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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盛夏,来势汹汹的秋淹没了足后的痕迹,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曾经发生过什么,除了那条蜿蜒的线以及银色手链交错,没有了,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他们曾经共度了一分钟。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在命运的丝线上互相牵畔,没有退路,没有尽头,连逃离的出口也被自己亲手关上,是傻还是执着。
现在可以用大把的时间来思考未来和明天哪一个先来,因为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留在全策的世界。不想逃,逃不了。
金秋,老管家向全策请假回老家两天,每年这个时候辰总是要离开两叁天的,听说是母亲的忌日回去扫墓。
临走时最不放心不下的还是倾澈。虽说去年也是这样,可是今年格外让她揪心。
经过上次,她差些以为两人总该是冰释,结果仍旧没有太大的进展。饭桌上两个人沈默不语的似乎总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河,一个坐在左边,一个坐在右边,这样两个完全没有焦点的人谁晓得他们曾经那么留恋彼此过,不禁让人怀疑那一切都不过是黄粱美梦。
目光踌躇着最后还是重重的砸在了全策身上,
“少爷,我熬了补汤放在冰箱里。我担心下人们会忘记。”
……全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嘴角撇撇,下巴扬扬冲着对面的人说道,“听到没有,汤放冰箱里,自己热来喝。”
抬起头看着全策,小孩嫩嫩的点头,“是。”然后又低下头抿了一口牛奶。
“这两日的药我都放在橱柜上,记得要在牛奶里加麦芽糖。”辰觉得自己变成了话唠,尤其是对那孩子。
“知道了。”回答的是全策。语气里明显已经不耐烦,“好了,辰,你才走几天,别墅里又有这么多人。”
别墅里佣人们对待倾澈的态度,辰是最清楚。之前偷走手链的那几个小女佣就是最好的代表。这最恐怖的就是人心,倾澈的单纯美好有人羡慕,自然有人嫉妒,他的美有人赞叹,也有人窥探。若是全策不在别墅,那孩子会不会被欺负也说不定。
好在这些时日,全策对倾澈的态度令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有所忌惮,但是辰仍旧是挂心,再三叮嘱,
“总之,少爷多留心。”
辰虽是满心的担忧还是转了身。全策见状叫住她,
“等等,辰,我送你出去。”
“?”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恩,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起迈出大门,留下倾澈一个人独自吃着早餐,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送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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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全策站定,看着辰,他早看出辰的犹豫和担忧,看出他欲言又止,所以干脆自己跟她出来再问她好了
“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果然是少爷,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思,告诉他,“我最担心的是,我不在的时候少爷又在公司忙,这一屋子人的心思少爷比我明白。”
全策自然是明白,想起之前手链的事情就有些莫名来气,开口道,“不如把他们都开了?”
“那怎么可以,倾澈一个人更是不放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看着辰这是左右为难,无法放心,全策勉强挤出一些安慰的话,
“行了,在别墅里量他们也不敢放肆。何况他又不小孩,知道怎么自理。”
“……”
“我会看着他的。”全策这次说得很认真,望着辰有种义不容辞的说服力。让辰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这才让她一颗担忧的心稍微平稳了些,随即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别墅。
回到客厅,发现小孩还没吃完,坐在那背影格外孤单,有一口没有口的啄着杯子里的牛奶,似乎怎么都喝不完,还有一半。宁都的十月已经可以慢慢感觉出初冬的气息,八点过天才稍亮一点,泛着浓浓的凉意。全策好奇,那杯牛奶现在还是热的吗?
没有靠近,没有离开,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说道,
“我要去公司了。”
看到那双肩膀微微颤动,随即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您不吃了?还没吃完啊?”
“不吃了。”全策想说时间已经向他宣告他即将迟到的消息。虽然公司是他自己的。
“哦。”看到失落迅速弥漫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全策有些慌,补充了句,“那个……辰不在别忘了吃饭,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他很是信服全策这种独特的叮嘱方式,倾澈已经可以自动的把他归结为全策的一种关心,乖巧的点头,“恩,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
哎?这一向是辰对他说的话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让他着实愣了一几秒,发觉自己的失神赶紧调整好心跳,嘴里挤出个字来,“恩。”他还是回了他,再平常不过的对话换到他们嘴里怎么就变得格外生涩,不对,是他自己生涩而已。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背对着他手里捧着根本就没了温度的牛奶,手指修长却分外苍白,他突然能有一些明白辰临走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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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里,全策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肖奈那家伙左一句右一句的,嘴里全是那个名字。每一次都能震荡得他心慌意乱一次。
“要不要我帮你推了沈老板,说你晚上有事。”
“为什么要推。”
“我看你一幅不想去的意思。再说……”肖奈想到了那个人,“再说,你不是说辰不在他一个人?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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