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紧紧的将它禁锢在他冰凉的怀里,他无法挣脱,也不想去做那些无意义的挣扎。
夜里的冷风带着淡淡微凉划过他的身侧,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又再次开口,在那一瞬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那时候,他也喜欢从身后将他抱住,他让他放手,他却并不接话,也不松手。
而那时候,他还是泠月,他身后的这个人也没有那般的残忍绝情。
“晃晃已经死了,就算你找来跟它多么相似的猫,都不可能取代晃晃。”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僵在半空中,血色的海棠斜斜的从他身前飞过,就像记忆里那大片令人作呕的血红,刚刚回忆起的东西似乎在这一刻被冷风吹散,御幽冥收回就要覆上冷千浔手背的手,偏过头去,看着他的侧脸,对他说道:“你跟我,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泠月已经死了,我再也变不回最初那个受你欺骗,温和心软的泠月。我已经变成了你最想要的模样,那么今后,你还想要如何?”
“是么。”冷千浔松开手,看着见他松手,便毫不犹豫的背对着他继续往里走去的御幽冥的背影,微微弯了弯唇角,“我不想要什么,可是小月,你似乎不太明白,一个人,唯有变得强大了,方才能护得自己周全。”
“呵。”御幽冥转过身看了冷千浔一眼,面具后那双酒红色的眼眸里带着嘲讽,唯有对着这个人,他便总是不能保持在外的所有风度和耐性。
“那样残忍的强大,冷千浔,那是你。”说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重新回过头去,“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说起来,自泠月变成御幽冥那日起,我便已经是一个嗜血的怪物了。”
“小月。”冷千浔追上身前的那个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着转过身,靠在一旁的门上,低垂下眼眸,看着他问,“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冷千浔……”御幽冥抬起眼眸,看着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在眼睛对上的那一刻,看到那双莹紫色眼眸里的波涛暗涌,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还要呼吸。
“小月,我再重复一遍,唯有强者,才能支配弱者。”莹紫色的眼眸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冷千浔看着御幽冥的眼睛,抬手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扔到一旁,近乎蔑视的对他说道。
“冷千浔,恐怕你从来不会理解比你弱的人是怎样的想法吧?你总是这样。”眼角的青花已经开始浮现的清晰,御幽冥忍着心口传来的疼痛,抬手抵在冷千浔的胸口,近乎嘲讽的笑了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将自己所认为的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即使会毁了对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对方对你言听计从。”
“住嘴。”冷冷的看着御幽冥唇角的笑,冷千浔抬手握住他的右手将他反剪到身后,紧紧的贴在门上,伸出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对准那张扬起嘲讽弧度的美艳红唇就咬了下去。
一部分的鲜血顺着皮肤滑落,还有一部分尽数被冷千浔吞进了肚子里,怀中的小猫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跳离了他的怀里,御幽冥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疯狂的人,忍着唇瓣上传来的疼痛,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小月,你血液里的毒素越来越浓了。”许久之后,冷千浔将嘴巴里的东西强行送入了御幽冥的嘴里,随后离开了御幽冥的唇瓣。抬起拇指擦过唇瓣上的血迹,他低垂下眼眸,伸手摩擦着御幽冥的嘴唇,看着冷眼看着他的御幽冥,笑了笑,“你还在吃朱华,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死的。”
“我死了,不是正好么?”御幽冥吞下那颗能让他不戴面具时不会疼痛的药丸,看了冷千浔一眼,伸手推开他,就要离开。
“小月。”冷千浔自然是不肯放他离开的,伸手重新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冷千浔抬眸看向门外的血海棠,忽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来陪我?”
“你不会死,没人能杀死你,你且放心好了。”御幽冥的下巴抵在冷千浔的肩膀上,被他的骨头硌的生疼,他抬眼看向主阁房间里的雕栏,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绝情,“况且,像你这样残忍绝情的人,定然会长命百岁。”
“我原以为,你对我,还会有些放不下。”冷千浔低垂下眼眸,看着他们身下的地面,被灯火映照的影子里,他们相拥的那样亲密。
……
……
深夜,青竹居。
“你让桑桑和落影做什么?”陌千繁坐在挨着主座的客座上,偏头看了眼还有心思悠闲喝茶的陌千尘,问道。
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身旁的桌子上,陌千尘低垂着眼眸,看着青花瓷盏:“这千里香的嫩芽和天山顶初冬时分的雪水放置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冷千浔已经到千尘山庄了吧?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品茶。”陌千繁看了陌千尘一眼,顿时在心里有了底数,没有再急着扯回正题。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盖,凑过去看了看,像是没什么兴趣,又重新将它盖上。
“以自身为饵的人都没有急,我急那些做什么?况且,有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往往与我们所猜想的背道而驰,与其去讨论猜测,倒不如先等它一等。”
“嘭!”青竹居主阁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许久不见有人进来,陌千尘和陌千繁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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