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心魔!”照胆轻笑一声,素来冷峻的声音带着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所以,魔尊明知以其做法,最后当他问出神界封印解法时,吾主也就毁了,还选择继续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再说之后心魔暴动,魔尊手段之毒辣让主人彻底心如死灰!然其本身因祸得福,终发现心魔之存在而真正清醒过来,可他后来是怎么做的?!”
照胆寒声道:“魔尊明明已发现心魔影响都不肯放过吾主,说到底,不过是私心太重!又怎配得起主人曾经一片真情?!”炎波闻声张张嘴,还未说话就被照胆嗤笑打断:“对,他的确一直因误会而心怀愤恨,可现在一切皆明,即便吾主因不放心神族,在被贬轮回后对于魔尊仍有算计,然其初心昭昭、日月可鉴!重楼要是恢复记忆后还要点脸,就勿要再出现于主人面前!”炎波长叹一声,连带赤霄和溪风这次都彻底无言以对。
昆仑镜内,蓝金色风云闪烁不定,飞蓬神魂不假思索的连番出击,把破釜沉舟凑过来妄图解释的重楼魔魂之火焰一次次吹走,他在心底暗自叹息,照胆说的可真对,魔尊根本就不要脸了!短时间内不耐烦的又一次拍飞火焰,压抑杀意的飞蓬告诫自己,三皇情况未定,魔尊战力不可或缺,更何况还有暗星组织…神界决不可再为他一己之私付出伤亡!
这时,影像转向重楼,孤身坐在云层上,他轻抚琴弦,低低喃语:“琰衡,你在我手里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可惜飞蓬此世又无修炼天赋,不过,高长恭这面具倒是别致的很!”魔尊托腮俯视,正好将兰陵王在大战中的英姿尽收眼底,其后波光粼粼,转眼便是胜利。
在庆功会上,能歌善舞的北齐将士创作了悲壮浑厚、古朴悠扬的《兰陵王入阵曲》。听着乐曲,大家的表情却是诡异极了,因为那位正站在武成帝高湛身边、尚且年幼的皇太子高纬,瞅着面露温柔笑意的高长恭,眼神略有古怪,那种炙热可不像是对建大功的堂兄,相反…
苍风□□了一声:“我的天,古代的人族男子早熟之言果然非虚!”
帝炎历史学的挺好,他喃喃自语的算道:“《兰陵王入阵曲》公元五百六十四年,高长恭年二十二三,高纬年八岁,方处韶年。”
看着在之后高纬常常去找高长恭各种献殷勤,结果完全被其堂兄当成小孩子摸头的样子,大家默默转开了眼神,倒是当时立于虚空的重楼冷哼一声,以微不可察的声音道:“真是碍眼!”
时光流逝,转眼便是高纬登基之时,刚刚结束了一切,高长恭迎来了刚刚登基的皇帝,听着堂弟对继位大典繁琐礼节的抱怨,兰陵王摇头不语,却很是温柔的给他添了茶水,但之后高纬之言语让他险些呛住:“我登基了,兄长当纬的皇后如何?”
揉了揉额角,高长恭对着眼睛闪闪发亮的高纬摇了摇头:“陛下,您对性别的认知不对啊…”见高纬不以为意,他起身语气颇为好笑:“臣正好有事禀报太上皇,陛下可要同去?”高纬闻言起身,高长恭一礼请他走在前,其脚步轻快的前行。但在后来听高长恭对高湛直言,说该给他找个皇后纠正认知时,高纬的脸色终于变了。
见高湛应允,高长恭行礼并对表情明显委屈的高纬温和一笑才退出殿内,他未曾在意高纬有一瞬间凶狠的眼神,但沙漠上的旁观者都想起了历史上的结局,不由无语凝噎。
之后投影再变,孤身一人的高长恭默默备好美酒佳肴,对着虚空出言邀请,但重楼不为所动,其则淡淡一笑离去。然视角一转,回来后的高长恭看着桌上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不由啼笑皆非:“我说,你好歹留个痕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呢哈哈哈。”
魔尊真的很给飞蓬转世面子,可之后一次偶然机会,在听见府中传言说主人最近的饭量骤增时,高长恭直接忍俊不禁的笑倒在床上,而立于虚空的重楼脸色发黑,自此再未留过碗筷。
另高湛逝世后,高纬时不时来骚扰高长恭,但只把他当弟弟和皇帝看待的兰陵王完全没有开窍的意识,令众人默默为注定要因爱生恨的高纬点了一排蜡烛。其后几度沙场争锋,高长恭因战功彪炳、次次获封,一次大捷后班师回朝,高纬为高长恭庆贺,这时正是重楼的视角。
魔尊抬手将两人杯中之酒无声无息互换,他低言道:“…暗中下药,高纬汝找死!”待高长恭离去,发现不对的高纬便用别人发泄,重楼看着他纵情时喊着高长恭之名,最后又杀人灭口,红眸一片森寒杀意:“哈,身聚龙气未散,本座杀了你违逆天道是小,可若牵连飞蓬转世…哼,末世帝王之魂,用途着实不小,待你死后…”唇角弯起一个冷冽的弧度,一道看着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乌光落于高纬之身,重楼满意点头、转身离去。
再其后,高纬因屡次明示暗示无果,态度终渐渐绝望,然高长恭只以为他起了猜疑之心而有意隐退,但还是因战事无能成功。此世之最后,面对高纬派徐之范送来的毒酒,高长恭在其王妃郑氏要他当面去跟皇帝解释时完全不认为高纬愿意见他,于是,其毫不犹豫饮毒酒而死,大家看着使者未反应过来的震惊表情,只得叹息不已。
记忆图像的场景转到鬼界,飞蓬容貌变为神魂本体,他深深叹了口气:“人族…这关系还真乱,高纬的胆子不小,就是不知道重楼…他应该动了手脚吧。”起身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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