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全身血污,应该是死了。
“莫悱在哪里?”安纳斯举枪锁定女人的眉心。
女人用手指按住红唇,娇俏道:“嗯?谁?你知道我们不会在用餐之前问食物的名字的。”
安纳斯全力克制住自己:“那个胖子!!别说你不知道,该死的女人!!!!”
魔女很无所谓的摆摆手,“吃了呗。不过我有很小心的保留那位大人所需要的东西——喂,很危险耶!”
女人皱起秀眉,两指夹起黑黝黝的子弹,看稀奇般盯着子弹反复瞧,“你就是靠这个杀掉我老公的?唉唉,原来我老公这么弱啊。”
“你!!”
十二击连发,魔女脚步一晃就闪开了十一颗,最后还有余暇拈过一颗子弹把玩!
原来她放养在学校里的“罪化魔女”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她的实力更胜于在天文塔楼被猎杀的中年男性“适格者”!
只能再次改变枪支形态,火箭筒登场,一鼓作气烧干她!
大口径的火弹低空掠过时,地板都被烧焦而卷边。但是蛇之魔女只是掀开自己的手术袍,一张漆黑的蛇嘴就从她的白袍暗处钻出,蛇嘴张大到可以吞下火弹的程度了,火弹也像被蛇嘴中的引力吸引一般,旋转着进入了蛇嘴——
火弹在蛇嘴中被控制住,停顿半秒,竟然反向朝安纳斯袭来!
“轰——!!”
魔女的力量将安纳斯本身的魔力彻底污染,反戈的火弹炸裂时,漫天的巨火海啸般盖向安纳斯!
至来得及在最后一秒转变火箭筒的属性,射出可以编织出冰之结界的炮弹,但薄薄的一层屏障还是抵挡不了魔炎的威势——
安纳斯被气浪掀飞,重重的砸向一根立柱,玻璃应声而碎,鲜红的液体奔流而下,某种器官也软瘫瘫的滑到了安纳斯身边。
挣扎着爬起,想抓到掉落在血浆中的手杖型钥匙圈挂坠,但伸过去的手被一只高跟鞋狠狠踩住。
上次是被活生生掰断了左手,这次又是右手被踩出个洞,这两个“适格者”真不愧是夫妻。
蛇女残忍的转了转高跟鞋跟,将安纳斯手背上的血窟窿钻得更大,笑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只‘增殖的臭虫’嘛!今天怎么没拿出增殖的把戏耍耍?差一点没认出你呢!”
安纳斯翻身,想用右手挥砍蛇女的小腿,但早有青蛇钻出女人的白袍下摆,将安纳斯的四肢都绑了个严严实实。
“老实一点,我还想好好玩玩呢。”蛇女丢下安纳斯鲜血淋漓的右手,高跟鞋“嗒嗒”一踩,又抬起给了安纳斯的右腿一脚。
安纳斯忍不住发出痛哼,身体微微颤抖。蛇女仔细凝视安纳斯痛苦的表情,野兽般嗜虐的本性让她又是一脚狠踹!
“哇啊啊啊!!!”
踩中的是柔软而毫无防备的侧腹,安纳斯的喉头涌起重重的血腥味,他痉挛着,像蜷缩身体减轻痛苦,但四肢都被固定在流淌着血红的地板上,更增加了他的痛苦。
“我有点喜欢你了,”蛇女俯□子,伸手抚摸安纳斯难忍痛楚的脸,“要不要跟我一起?灵薄狱有什么好的,我又不是没呆过,”见安纳斯瞪大眼看向自己,蛇女俏皮一笑,“我叫做清水美嘉子,从朝日来到这里!你是我的后辈哦。”
亲昵的捏了捏安纳斯的鼻子,美嘉子笑道:“怎么样嘛!变成魔女多好!再也不用受那个葛佳丝塔芙束缚,多自由!再也不必担心受怕,因为我们可以去吃那些灵薄狱的人!”
“好不好嘛,和我一起?”美嘉子的盯着安纳斯异色的双眼,满心期许。
她就算变成了魔女,为人时的恐惧寂寞还是刻在她完全污浊的灵魂深处。
安纳斯咽下腥臭的一口血水,开口:“——”
就算身处这样的逆境了,他还是不肯显现出丝毫的弱势。
他用他充满个人特色的嘲讽语气这样说:“滚远点,丑女人。”
美嘉子收回手,站起来,白袍的边角摇摇,她的笑容退潮般沉寂下去。
“那你也去死好了,臭虫。”
将白袍完全拉开,美嘉子寸缕不着的身体仿佛从内部被撕开,一只黄色眼睛的红斑青蛇从她的肚子里探出脑袋,潜游一般距离安纳斯越来越近——
可恶,没来得及救莫悱,自己也要被搭进去了。那个不知是什么的器官已经滑倒了安纳斯重伤的右手边,安纳斯最后瞧了它一眼,是一对被什么连起来的眼球。
黑色的眼珠即将映出自己被一口吞掉、再被嚼烂的蠢样,就像莫悱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目送自己最后一程。
你真的麻烦死了,莫悱,真的。
安纳斯直视着蛇头探到自己头顶,黑洞般的大嘴渐渐开启,黑泥滴滴嗒嗒留下来,溅了自己满脸。
丑女人,就不能让我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混蛋。
安纳斯最后,这样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猎奇的话,有人赏过《沙耶之歌》吗?绝对的心灵震撼···很有内涵的老虚给的灵感绝对一抓一大把,神人哉
☆、soul xiii 自灰烬中重生
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蛇之魔女清水美嘉子,毕竟她成为魔女已经有五十年,算得上魔女中的前辈了,战斗中的直觉自然非同一般。
她察觉到的危险来自后方的手术台。一种很淡很淡的香水味般的异样感,让她扭头一看。
手术台上的东西,支起了身子。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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