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宫子羽叫他三宝。
自从父亲跟老寨主去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林三宝的名字了,他是大当家,林三哥,林寨主,山贼头子,独独不能做回他自己。
连不能近色欲这样的隐衷,也要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才不会落人口实。
林三宝放开手,他爬到桌子上盘腿坐着,宫子羽也从低头变成抬头,悠悠流转而来的如烟秋波,几乎让林三宝淹死在里头,好一会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任何时候你想走,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留下。”
“……你怎么老是把自己搞得很委屈的样子呢,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宫子羽也撑着桌子边沿往上爬,林三宝双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宫子羽调整好姿势,搂着林三宝的脖子,轻轻把脸贴在他耳后,“全世界都欺负我,只有你被我欺负。”
“……那我真是幸运得祖坟冒青烟啊,宫老板。”林三宝笑了,手臂紧了紧,把他抱进怀里。
宫子羽咯咯笑,“其实呢,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习惯这般清心寡欲。”
“嗯?”宫子羽话题转得太快,林三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低哑的喘息般的气音拂过林三宝耳朵,潮湿而滚热。
“我教你用道具……哎哟!林三宝!你竟敢把老子摔地上!林三宝!你给我起来!别装睡!林三宝!!!”
10.
于是林家寨的压寨夫人宫子羽又大摇大摆地在寨里活动了,人人都说小吵怡情,见识过这次吵架以后,林家寨的兄弟都相信这句老话了:大当家跟夫人简直都快把全寨的人都闪瞎了。
宫子羽从前就已经常常对林三宝拉拉扯扯,现在更加得寸进尺,大当家就像他的专用椅垫,无论何时宫子羽都大模大样地往他怀里钻,从前林三宝还会批评他不要失礼,这次争吵后就完全由着他了,还不自知地对宫子羽搂腰搭背防止他掉下地去。
大家觉得是宫子羽服侍得大当家顺当所以得宠更甚,却不知道这是宫子羽自己努力“争取”回去的权利。
能让锦澜城炙手可热的红倌儿宫子羽倒贴着想尽办法去挑逗,林三宝觉得自己家中祖坟上肯定不止冒青烟,简直都烧通天了。
但林三宝真的没有看错,宫子羽对于鱼水之欢还是颇为渴望的,喜欢一个人,当然会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拥抱,他并不认为这是错的,灵欲合一的极乐谁不稀罕?
偏偏林三宝不能跟他共赴巫山。
宫子羽扁着嘴拿着一个小瓷碗捣弄,里头是粘稠的朱砂。他褪下衣服,对着镜子,绕着左边rǔ_jiān描画着一朵红梅。
柔软的笔尖在尖端上滑来滑去,终于把那点通红撩弄得硬挺无比,宫子羽丢开毛笔,往木椅上一靠,脱下棉裤套弄起来。
他紧绷着身子,闭着眼睛喘气,紧咬着的牙关漏出了一点模糊不清的呻吟。
似在回应着这呻吟,另一种体温覆了上去,宫子羽也不睁开眼,把那人的手掌紧紧压在自己的肌肤上,从铃口引导到根部,挤压得越发粗野。
两个不同的喘息在书桌后缠绕追逐,宫子羽捉紧了椅子扶手,一条腿架在来人肩膀上,一条腿倚在桌子边缘,上身几乎躺在了椅子上,完全曝露的私处已经被弄得坚硬如铁,颤抖着沁出液体。
“三、三宝……”宫子羽求饶般呻吟出声,“吻我,吻我……”
于是那两道粗重的喘息重叠了起来,宫子羽柔韧的腿脚一下绷紧,喷出白色的浊液。
宫子羽长出一口气,放软了身子瘫在椅子上,然后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仔细地擦拭身体。
宫子羽捉住那只温柔的手,睁开眼睛来,“你真的不想……”他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匕首,把鞘壳递过去,把腿抬起,“试试放进里面?”
林三宝一顿,犹豫着接过了鞘壳。宫子羽往后仰了下身体,拉过被子垫在腰下,更方便林三宝动作。
胸前的红梅怒放。
林三宝终于还是放下了鞘壳,他放开宫子羽脚踝,背转身子坐在床边揉额角,“我……不可以……就算只是这样,也……也还是……你不用这样迁就我……”
“哈!谁迁就你了!”宫子羽爬起来,从后抱着他的腰,把脸抵在他腰间笑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适应,即使你适应不过来也没事,我自得其乐。”
“……”林三宝转过头来,紧皱的眉头似乎并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而烦恼,连眼角的图腾也似乎黯淡了许多。
宫子羽坐好,指尖轻抚过林三宝眼角,“这是什么图案?”
“……蛟。”
龙无角则为蛟,虽也称龙,终是低人一等,宫子羽不解,“为什么要纹蛟不是纹龙呢?”
“纹的时候还小,所以不知道。”林三宝拨开头发让他看清楚,“第一条是七岁的时候纹的,后来长大了,图案显得小了,十二岁的时候纹了第二条,第三条是十八岁的时候纹的。”
宫子羽仔细看那纹理,忽然问,“那纹身师傅是你的好朋友吧?”
林三宝很是惊讶,“咦?你怎么知道?”
“第一条手法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手笔,后来越来越好了,第三条虽是蛟,却也有真龙霸气,所以我觉得那应该是你的朋友,从小就拿你当试验品。”宫子羽轻轻揪着林三宝耳朵,“只是不知道那是青梅呢,还是竹马啊?”
林三宝把宫子羽的手拉下来握着,“是男孩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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