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泪就站在衡落的身后, 那是一侧遮云峰能够看遍群山的悬崖。
“这封魔山心里,藏着东西…而且是很不一般的东西。我在最开始踏入封魔山心之前就有过此类猜想。可是因为寻遍山心四周也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弃。不过那晚衡旅他们突然捡回来那些骨头, 却让我重新怀疑了起来。
那些黑骨异于寻常, 虽然乍看上去就好似就是一些普通的怪物尸骨。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寻常的骨头, 却不会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这一点鹿爷看的出来, 我自然也看的出来。
所以我才会藏起其中那根显然不同寻常的细小引索……而剑非却是在鹿爷用那些黑骨搭建起框架之后, 完全凭自己重塑了八方模, 甚至准确的知道八方模内还有一根工字状引索……”
衡落淡淡的说着, 衡泪却是越听越觉得不能理解。
“……那你为什么还要质疑剑非呢?”
衡泪看着风卷起衡落的长发。
穿着一身长衣的衡落并未特意换上护甲,飘逸的黑色长衣衣摆就在空中飘荡, 宛若蝴蝶双翼。
“衡泪…如果我不质疑他,那么你认为除了你还有谁会觉得他的话是真的呢?”
衡落有点好笑的摇摇头, 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和剑非这位镇魔妻真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
“衡泪…就算剑非重新复原了八方模,那也并不说明这世上就一定有所谓的吞象轮。换句话说,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吞象轮, 从剑非的口中说出来就可能只是夸大虚言。或者说,只能是夸大虚言……剑非他,始终都是外人。一个根本不曾和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甚至害得你此生都只能被当祭品的外人…”
甚至,剑非连人都不算…他只是一具突然拥有了意识的尸体而已。而最初衡落她们同意衡泪去抢夺镇魔妻,也不过是抱着让镇魔妻永远被封锁在棺材里,当一个死物的想法罢了。
如今衡落鹿爷他们虽然看上去接受了剑非,但是实际上有些隔阂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消除的。
“…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告诉我们给镇魔妻献命是你自己愿意。…不要把人生想的那么简单,衡泪。我知道这样直白的告诉你这些话会让你觉得我很虚伪。可是人都有底线,从你告诉我你献命了那一天起,我没有一刻不是憎恨着镇魔妻的。可是面对着剑非…我却又无法将剑非只当做镇魔妻。他有着很单纯的灵魂。
。……
衡泪,和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疑惑自己的选择,也不是为了让你怀疑剑非。不论我们想不想承认,你和剑非此生都必定不可能分开了。他苏醒过来拥有了理智,这很好。他简单纯朴又愿意真诚待你,这更好。
可是衡泪,不管如何每个人都是有他自己的底线。剑非当了衡家的镇魔妻就一生一世都是衡家的东西。不论他活着还是死的,我们衡家付出了血的代价将他夺回来,想要让他完成的无非就是当个镇魔器庇护衡家境内不受怪物滋扰。所以你疼惜他也好,欣赏他也罢甚至爱上他也可以…可是在你对他完全交付真心之前,甚至爱上他之前…我要提醒你。他是衡家的镇魔妻,在衡家庇护的范围内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衡落看着衡泪那双依旧不见一丝动摇的双眼,一时间竟也看不出她这个从来愚蠢的弟弟听到了这些心中在想些什么?
遮云峰附近的怪物似乎都被屠杀殆尽。
两个大活人站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却到现在都不曾有一个怪物扑上来拼命。
而衡泪高大的身形就立在空灵的天与漆黑的山壁前。
他始终皱着眉头,好像仍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所以现在…你考虑清楚了吗?镇魔妻的过去也罢,镇魔妻的本领也好…”
“剑非…就只是剑非。”
“……”
衡落被衡泪突然而坚定无比的话语直接打断了接下去的台词。
天上突然有翱翔的苍鹰略过,衡落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眼睛。不明白到底是她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衡泪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不论他是不是镇魔妻…剑非,都是剑非。”
而衡泪却只是看着自家这位永远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大姐,又用坚定的语气重新说了一次且不见丝毫犹疑。
衡落就在这突然呼啸的风里看着衡泪,然后心中震惊了一遍又一遍后就失笑着摇起了头。
“果然,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什么叫思考,也学不会什么叫变通……想要试着和你沟通的确是太难了。算了,随便你吧。”
到了最后,想要试着让自家弟弟明白什么叫做人心。果然也还是没能有任何效果。
衡落始终都是疼爱家里的几个孩子的,幼年时的严厉人前的刻板…可是这些也抵不过衡落背后对弟弟们的关心爱护。
衡落说,当她知道衡泪献命后,没有一刻是不恨镇魔妻的。其实这就是衡落埋在心里本不该宣之于口的话。可是不善和人剖白心迹的衡落却还是为了让弟弟明白现实,说了出口…就算衡落知道那是因为衡泪为了让镇魔妻彻底属于衡家而选择的……
其实过往,衡落作为大姐作为家主真的不曾和衡泪说过这些话教过这些事吗?
只是说了,也教了…不懂的人和不想懂的人都接受不了她的这份苦心。于是最后剩下的就是衡落一个人的无可奈何…
衡落摇着头,扶着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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