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就算和自己辩解千百次他不是一个怪物,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现实却完全与他的思维相悖,与他过惯了的那个人生相悖…
剑非…不是剑非…
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百年的人。
只是一具被别人注入魔种,成为邪魔的异类。
镇魔妻属于末世,而剑非…却只是一个死人。
一股氤氲在胸中的苦闷,开始毫无顾忌的从剑非的备受惊吓的心底散发出来。
一个之前即便知道但是也不愿意承认的现实,就如此又一次的血淋淋的摊开在了剑非面前。
一场,就连剑非自己都不知道该算什么的一厢情愿…就这么缠绕着根本无法表达自己感受的剑非,也让身边的衡泪焦急注视可又无法触摸。
剑非只能握着手中的玉佩,努力的不断与自己对话。
才在那份险些要击溃他的伤心里,转过脸来对衡泪笑了一下。
“…你…你的伤?”
“我没事。”
衡泪坐在剑非的身边,看着剑非的笑容却不知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剑非放松。
第一次,衡泪不由自主的去握住剑非的手将这个看起来很需要他拥抱的剑非搂入了怀里…
虽然过去,剑非无数次的推开他的怀抱,拒绝他的安慰。
就仿佛只会这种干巴巴安慰的衡泪永远都是个感情迟钝的人…但是这一次被衡泪抱入怀中的剑非却没有抗拒。
甚至就在衡泪猛然将他搂入怀里之后,剑非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扯住了衡泪的衣角。
剑非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可是羞于人前落泪的剑非在几乎要决堤的恐惧与害怕里,还是一下子咬紧了牙关。
把那份他不能表露的害怕都化作他本该溢出喉咙的哽咽,彻底的埋入了衡泪的胸膛。
衡泪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剑非,闭着双眼难以想象那个仿佛被夺走了灵智的温和男子还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衡泪不知道他到底在庆幸什么,衡泪也不明白他此刻本不该这样直接靠近镇魔妻,却又为何自发而动。
大概是之前那一系列的焦急,一系列的紧张都太像是一条自然而然的绳索,牵引着衡泪做他此刻感觉对的事情。
他想要拥抱这个剑非,拥抱这个带给他无数压力可又令他无限惊讶的剑非。
他抱着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抱着的到底是镇魔妻还是剑非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黎明是最黑暗的时候,当它让世界不见一丝光明时,也昭示着那被压抑的光明不久就会到来。
随着盛夏那万物盛放的声音,清晨柔和的光追随着斑斓的风景盛满整个衡家基地。
不知不觉的时候,距离剑非醒来已经过去了半年时光。
在这半年里,虽然带着自己究竟如何死去又如何成为镇魔妻的疑问生活。
可是有苦有甜的日子,却也渐渐让那个对现实世界无比陌生的剑非,一点点的融入了当下也融入了衡家。
早上,坐在铸剑炉前的衡伤还十分怀疑的看着地上一堆黑骨疑惑不解。
揉着自己脑袋的衡伤,心中一边烦恼二嫂不在一会儿到底该怎么和鹿爷解释这些东西。一边又不由得的想着二嫂昨晚到底有事没事,现在是否安好?
烦恼的衡伤还是在重建衡家基地以来第一次这么的纠结。
回忆昨夜换班时,二哥二嫂的情况衡伤甚至都不明白二哥二嫂究竟是谁伤了谁?然后又怎么导致这满屋子一团狼藉。
“哎…虽然二哥让我不要和任何人说昨晚的事情。可是大姐也说过…二嫂如今是我们衡家必须要重视的特殊存在。有任何情况都应该向大姐汇报。”
衡伤坐立难安的一个人在热火朝天的铸剑炉前打转。
最后想来想去,脑子一片混乱的衡伤烦恼的一把掀开门帘就朝外走去。
结果刚刚踏出铸造房,就着满眼的晨光烂漫看见了远远而来的二哥与二嫂。
只见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褂的剑非与同样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衣的衡泪并肩走来,身后比着封魔山心的青山秀水。猛然看过去当真好一派侠侣高风的既视感。
衡伤瞪着两眼珠,还是没反应过来昨晚明明像是在打架的二人,怎么才过了一个短短的黎明就又变得如此融洽?
甚至向来深沉淡漠的二哥,居然配合起二嫂穿上这么不耐脏又打眼的衣服来了。
不明所以的衡家老三,就这么一直到剑非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自己面前时还呆呆的张着嘴…
“那个…”
剑非想起昨晚自己险些伤害了衡伤,就不由的有些羞愧。
于是面对着对昨晚的事情,对着摸不着头脑的衡伤剑非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衡泪低头与有些不知所措的剑非相互对看了一眼。
瞧着显然还满脸惊讶的衡伤,结果却是衡泪向衡伤解释了起来。
“昨晚,我和剑非发生了点…口角。”
“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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