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怀疑,言无湛早就知道落瑾的身份,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谁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睡了个姑娘而已……
慕白茫然,他去找木涯,后者也是刚刚知晓……
言无湛在没通知他的情况下动用了精骑军,在落瑾的青楼被封的同时,弘毅在殿都使府中被抓……
罪名是,御王陵墓被盗。
皇陵出了问题,可这不是小事,弘毅唯有束手就擒。
北辰这阵子都住在木涯这里,他昨夜未归,木涯打听到,昨天夜里,宫里抓了个刺客……
谁见过穿着便服不拿武器去行刺的人……
闻言,慕白彻底傻了,他期期艾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成句的话,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北辰才将那男人正式介绍给他们,今儿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被关进大牢了……
还不是一般的牢狱,是天牢。
北辰早就说过,他一直在玩命,他碰了了不得的人,言无湛不会放过他们,到最后,说不定一个都逃不过……
他说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在赌,赌这男人对他们的感情,筹码大了点,是他们的命。
北辰不是赢了吗?
为何……
慕白彻底慌了,脑中闪过无数猜测,比起皇上要除掉他们,慕白更不想相信言无湛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慕白我问你,‘他’是否曾有过任何表示?”
木涯所指的他是谁不言而喻,迎着木涯那阴冷的视线,慕白冷汗涔涔……
没有,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过表示,都是那几个人在主动……
“慕白,北辰玩了一辈子,这次,恐怕会把自己折里面。”
……
天牢。
被关的日子不长,三天而已,可这三天所代表的意义,北辰比谁都清楚。
他不是小孩子,不会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只是玩笑,那男人吓唬他而已,从禁卫将手铐脚镣上在他身上之后北辰就看清了,也认命了。
他没受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是只有死刑犯才有的对待。
从将那男人带回到龙寨后,北辰就有了今日的觉悟,只是他没想到,他才将那男人带到了的朋友面前……
在分别前,他们还那样亲昵,那男人还在勾引他……
北辰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男人。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北辰都不畏惧,他敢做就敢担着,但是,在此之前,他想见见那男人……
想问问他,感情和权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吗?
他输了,一败涂地,再无转圜余地。
在冰冷的石榻上翻了个身,北辰知道,那男人肯定会来。
只是,那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手脚上的铁链是特制的,即便是北辰也无法挣脱,在寂静的牢房里,铁链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是那样诡异,北辰不喜欢这恼人的声音,所以他尽量不动,不过这次,铁链的声音不是从耳边响起……
北辰猛的坐起,片刻之后,那声音逐渐放大,最后停在了他的牢门前……
看到来者,北辰乐了。
“哎呦,哥几个齐了。”
落瑾没什么反应,弘毅的脸比平时更冷一些,对彼此的情况他们谁也不意外,抓了一个,那男人就不可能放过其他人。
……
“我说,弘少爷,你不是会打洞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言无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北辰揶揄弘毅,男人淡淡的笑了下,北辰这家伙永远都这么乐观,快掉脑袋了还能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男人一顿,笑容迅速敛去,微微眯了下眼睛,他走到了牢门前
仅有的喧哗不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男人没有细微分辨,在淮远开门之后,缓步进入。
淮远示意狱卒到门外守候,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这地方只剩他们几人。
这一幕,也许几人都曾想象过,也都做过心理准备,当一切真正发生之后,又是那样的不切实际。
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狱卒走了之后,牢房内再度陷入寂静,明明多了几个人,却是比刚才还要安静……
北辰嗤笑,这他娘的像是生死诀别一样,又不是谁死了……
笑容僵住,转念,他粗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直到头皮疼了,北辰才停住,接下来的声音不见轻浮,“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没有了往日的嬉闹,也没有那流里流气的腔调,北辰正经到无情的声音,让男人衣袍下的拳骤然握紧,关节泛白,青筋凸起,从进门后就望着脚下的男人这才艰难的开口……
“你们应该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们。”
他们是朝廷重犯,他们也是碰了不能碰的人。
“这准备,早该有了吧。”
不止是他,他们也是如此,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结局不是……
他们也早都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朕给了你们机会,放你们离开,为何还要回来?朕若是你们,便不会再靠近帝都,在各自的地方逍遥快活,朕也会遵守诺言,我们互不相犯,可是……”
男人沉吟,骤然抬头,与之前的悲凉不同,那目光中隐隐透着凛然……
“朕是皇帝,和常人不同,有些东西浅尝辄止,也要懂得适可而止,朕心软一次,但只有一次,是你们不识时务。”
言无湛变成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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