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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殷健南早已等的不耐烦,无视於医生的劝告,一个人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若不是相信李立璟的为人,恐怕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若不是生命只有一次,真想将他开膛破肚,找找看他有没有心、心在哪里?
「怎麽搞成这样的?」当李立璟抱著中逸走进来时,殷健南眼红的问道,顺手将中逸揽抱过来:「你干麻把他打晕?」
「怎麽?心疼了?忘了挨他一刺的伤口吗?」李立璟似笑非笑的反问。
殷健南听著李立璟的嘲弄心情并没受到太大波动,只是埋首吻著中逸的额头,睫眼……良久才苦涩的说:「每次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时,我就很担心,我连生命都可以给他了,还计较胸膛上一个小洞吗?」殷健南说著,像是表白,也像是自我的暗示,难道都不会计较吗?为什麽他不能再安分点?都这麽多年了……。
李立璟闻言只是苦笑:「想当情圣啊?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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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殷健南本身的底子相当雄厚,所以他身体恢复的相当快,在醒来的第二天就急著办理出院,除了身体已经大好外,还有别的原因──新闻。
这次的住院令他坐实同性恋的身分,本来、以他这样的条件还“不近女色”早就有人揣测他是同性恋,只是他一来行事低调,二来不是媒体宠儿,所以那些蜚短流长并不干扰他,但如今这个新闻有被扩张的趋势,不晓得是哪个有心人士的刻意炒作,弄得他很烦躁、很想杀人……那个不长眼的杂志社把中逸的照片流出去了,虽经自己事後极力补救,将该期杂志全数回收,但心理还是忐忑不安。
怕事情会演变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中逸虽一心想逃离自己,但以他的单纯和顾虑是不可能的,可是若加上外界的力量就很难说了……以自己对中逸的所作所为,至少构成限制他人自由、强暴、威胁等罪名,万一这些劣迹被人揭发就不好玩了,声名狼藉事小,失去中逸却绝不容许。
为了得到这个人他昧了多少良心?经营这份感情他费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成果怎能令人破坏?殷健南气红了眼,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把他锁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发生什麽事情,对於他始终是不离不弃。
「呃……」似乎感受到目光的灼热,中逸悠然转醒,待看清眼前人是殷健南时不自主的瑟缩起来,眼见他扬起了手,中逸立刻惊恐的闭上眼睛,这次自己刺伤了他恐怕不会善了,偏生又落在他手中……。
中逸的睫毛下不自主的发颤,像黑蝶翩翮的翅膀,但预想中的耳光并没落下,只有温厚的手掌轻轻描绘自己的脸:「做了什亏心事,这麽怕我?」回想中逸当时的智计与勇气,殷健南反而产生更多的爱怜,中逸的计画理论上是没错的,错的是他错估自己的执著,就算生命受到威胁依旧不肯放手的执著,一个连性命都豁出去的人是没有什麽可威胁他的,──相反的中逸之所以被包养著不得不受自己的制约,说穿了就是他缺少这股豁出去的狠劲。
「我这麽爱你,就算你对我做过份的事我也不会计较的,但对别人可不一定。」殷健南居高临下的说著,温柔而含著霸气,他动作优雅的拿了三只截断的手臂到中逸的床前:「这三只手臂的主人你有印象吗?」
中逸一惊,矍然而起,看到那三只血迹乾涸的手臂,在还来不及惊异或害怕前猛呕,把发酸的胃液从食道里呕出,不可置信的瞪著殷健南:「你…你?…」
殷健南笑得一脸和气:「怎样?跟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怎如今连他们的手碰都不敢碰?」
话未说毕,中逸脚底生出一股寒气冒到头顶,奋力冲到盥洗室里就著马桶猛呕,怎麽会?小曲?阿盛?吴仔?……视线模糊了,咬舌的酸气阵阵冒出,却呕不出什麽东西,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中逸一迳的捶著马桶,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抬头望著气窗,那一方小小的天空直竖著一根一根铁条,就像自己的世界……。
中逸把头靠在马桶座上,心脏砰砰跳动似欲破膛而出,长发逶迤散发一地的慌乱,此时耳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头抬也不抬,心中全失了主意,这时候哪怕要死还比较容易,却要如何冷静面对殷健南?
突地头皮一麻,中逸整个人被拉了起来,心情还来不及整理之前,就被殷健南丢去大浴缸里,高温的水瞬间烫红他的肌肤:「不要、不要碰我、走开……。」中逸恐惧的看著殷健南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叫,但殷健南猛力的强制他的肩头,让他无法挣扎。
但这次中逸真的被吓到了,他奋力的扭动身体奋力避开殷健南的压制,偌大的浴池在两人扑打推搪中激起阵阵水花:「不要、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殷健南闻言噗地跳下了浴池,双臂悍然一动,顷刻间中逸的手被反扭背後,衣服也全被剥光,全身赤条条的被压在浴池中,像条脱殻的虾。
怕他的脸埋在水里窒息了,殷健南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向上提高他颈中的锁链,在白亮的灯光中,六尺长的锁鍊灿如星河,衡定的缚住整个银河星际的运行,循环的游走固定的轨迹,一旦脱离便是灭寂。
「哈哈哈哈哈……再扭啊!我看你扭的很有趣啊……。」殷健南兴味十足的说。
「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中逸面如死灰,浑身不自主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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