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身上都是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远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我一着急便将声调拉高:“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他像个没事儿似的,完全忽视掉我一系列的发问:“之前跟你说等回来了就告诉你答案的,你现在想不想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可我现在更想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非得过去弄死他不可。”说着说着,我也更加激动起来。
他凑过脸来,轻吻过我的嘴角,温柔的说道:“梁硕,我爱你。”
我整个人立马呆愣住了,他说的是爱我,而不是喜欢我。两年来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还来不及欢喜来不及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程远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最开始与他在一起时,程远总是被动的一方,在床上我永远掌控着主导权,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他丝毫不给我回避躲闪的机会,只一心一意的索取。我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激烈而急促的亲吻之中窒息过去,他的手沿着我的裤腰一路滑到了最里面。
我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一心只求能在我曾对他无数次的实践中吸取到经验,这样也不至于让我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必竟二十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做下面的那个。
事实上是我太高估了程远,我的言传身教全都不顶用,他只管照着自己从电影里学来的那套摆弄我,全然是忘记了我之前是如何开垦他的。我疼得直冒冷汗,可那声“我爱你”却在耳旁来回激荡着,让我每每想要抬脚将他踹开却又忍住。
我曾经听别人描述过第一次有多痛,男人的女人的都听过,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可今次亲身感受了一下才觉得那些描述根本是无过之而有些不及。哪还有什么快感,哪还有什么□□,全都被疼痛狠狠的盖过。如果非要说除疼痛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感受,那也是从心里发出来的,程远一下下的喊着我的名字,使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润滑做得还算到位,但他竟然忘记了戴套,一激动便全射了进去。我抓过枕头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恨不得当场就晕死过去。
程远搀扶着我进了浴室,主动帮我清理起身后,等我觉得万事大吉可以好好问问他的伤是怎么来的时,他又凑了上来,撒娇央求我再给他一次,我无力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小爷您请便。”
前后做了有五次他才终于肯放过我,可怜了我一把老骨头差点被他弄散了架。他有模有样的给我擦头发,又用吹风机吹干,将我安置好后,才缓缓道出他身上这些伤的来由。
“早知道就听你的话了,不该去其它的地方瞎卖弄,唉……”他叹了叹气:“好在是有惊无险,那人见我不要命了便不敢再往前,后来我哥赶了过来,见我那副模样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其实我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弄的,那人被打成那样确实是有些冤枉。”
我没好气的说:“冤枉个屁,这事儿他要得逞了就不冤了?你啊,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这事儿我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更别说你这个当事人了,当时你怕不怕?”
他笑了笑:“最开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你就不怎么怕了。”
我满脸好奇:“怎么?”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次能全身而退,我一定要做上面的那个。”看着他那沉醉不已的神情,我突然觉得今后的日子怕是要暗无天日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经过这件事,我知道他已经从年少时的那段阴影里走了出来,可我仍然有些心疼他,不为他身上的伤,只为他一心想保住自己的那份执着。
他说他那刻心里只想着我,我信,他说他爱我,我信。喜欢一个人究竟能喜欢到什么程度,深想下去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它能颠覆日积月累的习性,能使人放弃自己的原则,更能让人奋不顾身一往无前,它让我们变成不一样的自己,或痴迷或疯癫。在一起时即使身处兵荒马乱的世界也觉心安,可一旦分开了纵然世界无恙也会痛不欲生。只有这个人在身边,世界怎样于我何关,若是这个人不在身边,我与世界又有何关。
我无法想像他有一天会离开我,也不敢去想,犹豫利刃逼迫在喉,只要他从我身边走开,这利刃便能毫不犹豫的割开我的喉咙。当我有了这番觉悟之后,这世界果真再值得我去害怕的东西了。
由于无节制的放纵,这天夜里我烧到三十九度七,程远自然是要送我去医院,可我始终拉不下老脸,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要为了这事儿进医院,指不定要被人笑话死。
程远在一旁急得跳脚,耐何又弄不动我,最后只得偷偷给阿齐打了个电话。起初我被高烧弄得有些迷糊,可阿齐一到我便立刻清醒了,那张假装担心的脸下,藏着更多的幸灾乐祸。我一急,原本烧得通红的脸更是能滴出血来。
阿齐装模作样道:“哎哟,怎么都成这样了,我说你个死孩子还愣在那儿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把人弄医院去啊!”
俗话说哀默大于心死,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作挣扎。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保持着沉默,任凭阿齐说什么我也不接话,程远被我狠狠瞪过几眼后也不敢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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