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扬州城时,只见城门处分了两条道,一处检查进出城之人,一处检查车马行李,许长安和弥笙只好下了马车,例行排队等着,心里却都觉得有些不妙,莫不是……?虽出门前易了妆容,可难免有些眼尖的人给瞧出来。
“最近这进城,官兵检查为何严了些?”
“还不是前些日子右相一案引起的,听说那府中二公子不知所踪,估计是逃亡在外,这不,检查自然就严了些。”
旁边的小声嘀咕着。
果然!还是与自己有关!
许长安和弥笙也还算镇静,听到他人的谈话也依旧面不改色的跟在人群的后边,随着队伍缓缓的移动。
然而后边的人却显得不淡定了,估摸是赶着进城有急事处理,刚开始不停地伸长脖子脑袋向前探,后来又反复的问着许长安两人前边究竟还有多少人,最后急得脸红脖子粗,脾气一上来,暴躁的破口大骂着,让在场的人都惊吓了一跳,许长安和弥笙也有些无奈,回头蹙眉望了一眼后边暴躁如雷的人,聒噪粗俗不堪的话语让两位书生有些禁受不住。那人见许长安两人有些不悦的望向自己,便更加怒气冲天的吼:“看什么看,有那功夫就不能走快点吗,大爷我这还等着办事呢?耽搁了,可是你们负责的了的?”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激动的冲着前边的官兵说:“官爷,这两人与那悬赏启事上的人格外的神似啊,您看那眼睛,正是一模一样的,我是扬州城官府中专给犯人画像的画师,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两人总共两千两,这下可比我画师的俸禄不知多了多少,官爷您过来仔细瞅瞅看是不是?”那画师边说边指着城墙上的画像,显得格外兴奋。
不该多事回头的!那画师铁证如山一样的证据,让两人心里多少开始紧张起来。一时间,在场的行人也仿若围观者一样看着三人,等着事情的发展!
当值的官兵本来就由于进城行人太多而有些疲累了,加上自称是画师的人一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无可忍的走到那画师面前,还未等画师说话,直接把剑架在那人脖子上,冷笑一声说道:“想发财是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城门前由得你随便破口大骂,毫无王法吗?还把不把我们当差的放在眼里,画师又如何,就可以满嘴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想发财我送你去地牢里发财如何?嗯?”
那画师也没想到官兵会突如其来的来这一招,瞬间就被当差的言语举措吓的哆哆嗦嗦,嚣张的气焰也散的一干二净,趁着空子连滚带爬的进了扬州城。围观的群众看着这场无厘头的闹剧结束后,也开始哄笑成一团。
“两位公子受惊了,对于这种泼皮濑户还是我们这些带刀侍卫在行些。”那个出手相救的官兵笑了笑,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平日里当差的严肃木讷。
“多谢官爷!”两人抱了抱拳,放松下来,也微微的一笑,算是回应着,检查完之后,也进了城。
这场闹剧幸亏遇见贵人,不然两人可不保证会用何种方式进城。
望着远去的马车,方才的官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用刚才那个画师说,自己看见那俩人开始,便知道二人并非常人,任凭再怎么掩饰面容,那一身的华贵而又温润的气质也丝毫不减,普通人家的公子哪里比得上,这两人怕与城墙上的画像脱不了干系,自己每日在城门前对进出城的人们进行检查,,识人的本领总还是有的,只是上头吩咐过,若见着这两人,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切不可当真,自己只是个当差的小官兵,哪里懂那么多政事既然上司这么安排了,必然有其道理,再者今日见着两位公子,算是明白了,这其中是何缘由。”
“先生喜欢风景悦人,清净之地,便选了此处的宅院,宜斯你瞧如何。”许长安一到家,也顾不上许管家各种激动兴奋,忙带着弥笙参观精致的院落。
“长安,看来我倒是随了爹的性格了。”弥笙显得格外开心,正厅三面通透,物件摆放的错落有致,四周都是些常青植物,虽已入秋,却依然蓊蓊郁郁,十分别致,正厅的中央有一方小水池,里面的金鱼可能因为多了主人的气息也比平时游的欢乐一些,池底铺着各色的鹅卵石,看着异常的漂亮。
许管家还没从许长安回府的兴奋中缓过来,又听见弥笙此话一出,愣是吓了一跳,硬是把看见自家少爷带着陌生公子回府的疑惑问了出来:“少爷,老许把你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您盼回来了,只是少爷这一回来,旁边的这位公子是何人,又为何如此称呼老爷,难不成老爷……”
“老许,看把你激动的,这是弥笙,爹的亲生骨肉,只是留在长安城内祖父家中抚养,你也知道,后来爹不是来扬州了嘛,这不,我把宜斯寻开扬州了,以后便在这住下了。”
“那两位少爷谁更年长些,老许也好区分一下。”许管家听着自家少爷的解释,由于过于激动,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反而兴奋的答应着。
“宜斯稍年长我一些。”
“那老许便去准备厢房,让大少爷住下。”
“不用不用,宜斯同我住一间即可。”许长安笑得甚是开心。
弥笙正适应着许管家突如其来的一句大少爷时,许长安一句话让他和许管家当即就愣住了。
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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