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自己女儿都能卖的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养原主这个不知生父的野种呢,所以原主就这样一直被留在了女支院里。
女支院的名字叫做春华阁,一个位于京城中央的高级娱乐场所。因为原主的生母卖身给了春华阁,所以原主现在也是春华阁的人。平日的主要工作就是跑腿打杂,吃住都在春华阁,没有工资。
苏兰陵又忍不住要揉额角了,只是看了看原主的小脏爪还是硬生生给忍住。
好了,现在也不用再想什么人生目标了,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倒不是因为这里是女支院,只是这个脏兮兮的环境实在让苏兰陵忍无可忍。
想要离开也简单,虽然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也不外乎就是钱和权而已。权,苏兰陵暂时不用考虑了,钱倒是还好说。
然而这个好说其实也有些难度,因为原主现在的总资产只有两件衣服和一文钱。请注意,这里的两不是泛指,而是确确实实的两件衣服,一件破的露唧唧,一件穿在身上。都是大人的剩的旧衣服,连补丁都不能再打的那种。不过优点是够大,衣服的下摆直接到膝盖,穿在身上连裤子都省了。
想起这个苏兰陵就忍不住的心酸,真是作孽啊!他多少衣服穿一次就被他烧掉了,而现在……宝宝心里苦啊!
至于那仅有的一文钱,则是导致原主发烧致死的直接原因。
说起这钱,就不得不提一提原主的副业了。虽然原主平时跑腿打杂没有工资,但他有一个副业,那就是帮女支女们踩屋子。
踩屋子,是一种迷信活动。就是女支院里的某个女支女没有生意的时候,会抱一个小男孩来,把他放在床上蹦蹦跳跳,踩踩屋子已迎来更多客人。
踩屋子虽然是副业,但赚的钱也不算多,多的时候会有个十几文,少的时候也就是女支女们随手赏的点心零嘴而已。
这一文钱就是之前原主帮忙踩屋子的时候赚的,因为原主没有母亲,所以性格懦弱老实,话也不多,经常被其他小孩儿欺负。前几天他的室友发现了他手里有钱,自然就照例过来抢要,可是原主这件衣服的衣兜漏了个洞,铜板就掉到了衣服的夹层里,原主不知道。交不上钱,直接被同屋的两个小男孩暴打一顿,当晚就发了高烧。高烧间歇醒来的时候倒是找到了这一文钱,可是又管什么用呢,连看诊都不够,更别提抓药治病了。高烧一天两夜,原主去了,苏兰陵来了。
“唉。”苏兰陵叹了口气,把手伸进破洞里掏出了衣服夹层中的一文钱铜板,放进背包。
一文钱一条命,贫贱至此。
苏兰陵正在感叹,炕边上的木门就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黑蓝色粗布衫的干瘦老太太出现在苏兰陵的眼前。
这个老太太是春华阁的粗使婆子,印象中大家都叫她余婆子。
余婆子见苏兰陵蹲在炕边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怔忪片刻,随即便粗声粗气的骂道:“作死啊你!醒了也不知道来厨房帮忙干活,昨天都睡了一天了你不知道吗?还在这懒!蹲在炕边上干嘛,想一头栽下去死个干净啊!小杂种,早晚是扔南山的命!”说着就三步两步走到炕边想要拎苏兰陵的衣领。
苏兰陵反射性的侧身躲过她黑黝黝的手指,直接从炕上跳到地下,冰凉粗糙的地面并没有让苏兰陵感觉到疼痛和不适,因为这个小身体的脚底板早就长了一层厚厚的茧。
没有得手的余婆子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一巴掌呼在苏兰陵的后脑勺上,大声骂道:“你涨能耐了你,还敢躲,我叫你躲,我叫你躲!”说着就又打了苏兰陵好几下。
苏兰陵眼神一闪,默默的忍受着头上的巴掌。这次是他错了,竟然反射性的躲开了。余婆子这就是典型的控制欲极强,其实对付这种人只要表面上应付着就是,你越跟她犟就越吃亏,他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见多了。
果然,余婆子打了他几下,见他仍是一声不吭的憨实样就停了手,冷哼一声,又拽过他的衣领,拎着往前走,边走边骂着什么“野种”“小杂种”之类的。
苏兰陵倒是无所谓,这种话他八岁以前就可以视若无睹了,倒是这个老太太手劲儿不小,勒的他脖子生疼。
一路被余婆子拎到厨房,往墙角一推:“去!给我把那盆鱼杀了!”
苏兰陵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闪过一个消息:
【任务:帮助余婆子杀鱼,奖励:经验*150、金钱:10文,是/否接受任务】
苏兰陵默默的接受,跑到墙角蹲着杀鱼。
刚蹲下,左前方一个洗菜的小姑娘就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忙碌的余婆子,用气声对苏兰陵道:“余婆子又打你了?”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欢喜。
苏兰陵看了她一眼,记忆中浮现出她的名字,梨花儿。上个月老鸨子在街上‘捡’的,至今也没有家人来找,估计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目前是他的室友之一。
见苏兰陵不说话,梨花儿也不追问,只假模假样的关切道:“你的热症退了吗?我听余婆子说如果你今晚还热着就把你送到南山去,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两副面孔了呢~要不是语气中那明显的笑意苏兰陵差点就信了。
南山是埋死人的地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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