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会把你们广仪宗和魔修勾结的事情说出去的!!”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沈潋洲肃声道,“我广仪宗何时与魔修勾结?”
“那你们怎么会有千帐灯?”
“在我有记忆起,千帐灯就供中,平日里与其余灯盏相同,皆为照明之用。”
“你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一盏灯为什么会里?”
“是。”
白舜华小心翼翼地挪得离沈潋洲远一点,却还是被他拖回了身侧,“哎哟!别拉了!我不跑了还不行么?袖子都要被你扯破了!”
沈潋洲见白舜华眼神不似作伪,却又想起这人神乎其技的演技,还是心有不安。
“喂,沈公子,沈大侠,沈大师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啊?”
大概是意识到此事更为要紧,沈潋洲观察了一阵子后放手道:“此处应该在第二幅画中。”
“啊啊啊!?我们在画里了?”
“究竟是我们入了画卷之中还是画卷本身存了时空之术令我等来到了画中实景处我还不得而知。不过,此地必定与第二盏灯的下落有关。”
白舜华突然往前走去。
“站住!”沈潋洲忙不迭地再次抓住他。
“我的天……你是驴脑子啊?”白舜华翻了个白眼,“第一幅画上是你的景,结果灯就在里面。如果这里是第二幅画的景,那灯肯定也在这附近!找到灯我们就能离开了。这点你都推测不出么?”
沈潋洲自然也是有此推测的,可他的行事要比白舜华稳妥许多,他打量了一下身处的房间,这无疑是妖族贵族所住之地,房中装潢配色以紫金为主,极尽奢华之能事,哪怕是两人眼前桌上的一杯一盏都做工精致,杯面雕刻的孔雀栩栩如生,初步环视之后,并没有看见千帐灯。
沈潋洲又戳破窗纸往外看了看才道:“依照此处生长的植株和远方的褐色大川来看,此地大概位于妖族领地。”
“妖族?”白舜华来了兴趣,他还没见过妖族呢,“如果我没记错,妖族领地也在修真大陆上吧?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的,一片修真大陆上有妖修、魔修、道修、佛修……还有我逍遥宗的欲修,这妖修的立场倒是一直有些奇怪,既不亲魔修,又不与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修士交好,那他们是想干嘛?”
沈潋洲:“偏安一隅独自修炼也未尝不是一条正途。”
“正途正途!你们广仪宗整天就知道正途!那照你看来,我们逍遥宗算不算正道?”
对于这个问题,沈潋洲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快:“从功法上看,不算;从途径上看,算。”
“何解?”
“你们逍遥宗功法讲究的是启发人之。欲念,诚然,人不可无欲,可若是一味激发yù_wàng,总有用力过猛过犹不及的时候。故而你们逍遥宗这么多代下来,有几个掌门是顺利飞升的?莫不是大多在中途便被功法反噬,自爆而亡?此等功法,又如何能谓之正道?”
白舜华眉头一皱,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然,就途径而言,逍遥宗求欲并无杀伐之道,哪怕是ròu_yù一途也讲究你情我愿,不曾做那逼良为娼伤天害理之事,是谓正道尚存也。”
“你倒是剖析得仔细。对我宗门了解得可不少嘛!不愧是广仪宗新一代里最为出色的。”
沈潋洲苦笑,这与他出不出色又有何干系?不过是被眼前这人和逍遥宗平白牵扯了五年,他有意无意就会多留心有关信息罢了。
“什么人?”忽然,门外传来了守卫的呵斥声。
沈潋洲神色一变,拖着白舜华就躲进了壁橱之中。
“大胆!本皇你们都不认得了么?!”
“拜见妖皇!!我等……啊!”
“晦气东西,一个两个都没长眼睛!舒惟!”之后便是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此时,壁橱的狭小空间里挤了两个大男人,白舜华死死地捂住嘴,害怕自己又祸从口出。而沈潋洲却从刚才短短的三句话里得到了两个不得了的消息:
一,来人为妖皇苍桐。原身是一棵梧桐树,因上古孔雀神栖息其枝而得道修成人身,自上一任妖王寿终正寝后,苍桐已统领妖修三千多年。
二,舒惟竟还活着!五百年前为一妖女叛族的罪人舒惟不是早就死在褐川中了么?
褐川是横亘在妖族领地和道修之间的天然屏障,褐川之水于妖族来说是母亲河,河水可直接饮用。而对于其他族类则成了催命符,一不小心掉入褐川中,便是腐骨化尸。听说当年舒惟被妖女迷惑,勾结妖族窃取了舒家至宝降龙剑,却不想在渡河时被人暗算,沉入褐川,连那宝剑也一并没了踪迹。
现在看来,传闻定是有误。
正想着呢,苍桐竟然开始发疯似地叫道:“舒惟!舒惟你人呢?!你又走了??舒惟!你还不能为本皇留在这里么?!”
“你又杀生了。”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舒惟!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苍桐的情绪立刻就变得欢快。
“走?哈……我又能走到哪里去?苍桐,你早就断了我的后路了。”
“本皇……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你若是回舒家,定会被他们惩罚!我哪里舍得?”
“可我宁愿在家中体体面面地死!也不愿在你这妖族领地里苟延残喘!如同一只畜生一般地活着!!”舒惟的声音中无疑带着一股子恨意,却又似乎还有一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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