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莫不是又看上了邪医。”衿渮调侃的声音。
“此生有流溪一个就够了。”
……
后面的谈话离得远了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清楚,只要有自己一个就够了吗,不知道这句话又有几分玩笑在里面,床上之人嗤笑慢慢睁开了眼,早在衿渮进屋之时流溪就醒了,只是觉得没有睁眼的必要才一直装睡到现在。
邪医,自己也有好久没有见过木槿了,流溪想着就掀被下了床,习惯的走到柜边准备取衣服,手触到柜门才想起这里是应落的房间,忽然想起绿竹初时跟自己说过的话,手竟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柜门……
入眼是暗黑一片,柜里的衣服有一半以上都是紫色或黑色的,往后是两三件簇新的红色,明显很少穿过,黑色的平常,紫色的严谨,红色的高兴,只有一件蓝色的衣袍,它又代表了什么?
☆、第十八章我的人
幽冥楼自建立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过一个客人来拜访,而且幽冥楼在建造的时候就没有盖专门用于招待客人的花厅屋舍,邪医是第一个,虽然是不请自来,当然,已经住了快十日的流溪是不能算作客人的,至少应落是这么认为的。
邪医跟木心被衿渮安排进了应落隔壁的院落,虽说是隔壁,中间却也隔了一座花园一个莲池,“幽冥楼的夕阳还不错吧。”应落看着静立在院中远眺的邪医笑道,此时西边晚霞似火,烧红半边天。
邪医转过身,绿波荡漾的院墙前正站着一个满脸笑容的邪俊男子,红色单袍被清风扬起,艳丽的火色比天边的云霞更胜,脚上着了一双褐黑的木屐,连袜子也未穿,男子就那么散漫的站着,让整个院落都显得慵懒。
在院中四处瞅看的木心听到声音抱着小白貂跑回到邪医身边,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应落问道:“你又是谁?”
那日流溪怀中抱着的少年,应落看着木心微愣了一瞬,道:“幽冥楼主,你们来幽冥楼不就是为了找我的吗?你又是谁?”最后一句是冲着木心问的。
“幽冥楼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想要找到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吧?”邪医在旁边问道,这是衿渮跟樱泽遇到邪医后,他说的第二句话。
应落道:“幽冥楼只杀人,不找人。”
“只要幽冥楼主想找不就行了。”
“哦,也对,”应落走到邪医面前,道:“就是不知道邪医…公子想找什么人?先说来听听,看我是否感兴趣。”
邪医自怀中掏出一张纸笺,递过去道:“找家师,怪医。”
应落看了一眼被保存的平整洁净的雪白信纸却没有伸手去接,“请邪医治病需要付出不菲代价,我们幽冥楼也是有规矩的,”应落两指一夹一拽,就抽走了邪医手中的信笺,问道:“不知邪医愿意拿什么作为酬劳?”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人病了,就麻烦邪医公子帮忙瞧一眼了。”应落看着对面沉默的邪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就说那两人怎么那么简单就带自己来了幽冥楼,应该是在听到自己说是邪医之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吧,“嗯。”邪医点点头,向应落身后看去衿渮看去,发现衿渮也正笑着看向自己这边,自己今日果然是被人吃死了。
自己都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了也未有任何线索,虽然今日被算计在先,但如今也是各取所需,自己并不吃亏,邪医暗想,问道:“不知道,落楼主想救谁。”
问了绿竹才知道下午时分才来的两位客人就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流溪站在院门口,看着院中已然陌生的脸庞,面上的那份淡漠却是与幼时记忆重合,惊异的道:“木槿,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木心?”
“流溪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木心皱着小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扑到流溪怀中,嚎道,怀里的小白貂窜上流溪的肩头,小脑袋还高兴的在流溪脸颊蹭了两下。
应落走到流溪身边提着木心的后脖领拽到一边,看着也向这边走来的邪医,鹰眼圆睁的问道:“流儿也认识他?”可恨,那只跟来的小畜生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占流儿便宜。
流溪点头,怀念的笑道:“我六岁生病去求医的时候,木槿就已经是怪医的徒弟了,我在谷中养了半年的病,父亲走后,怪医老前辈天天在房中摆弄各种药材根本没有时间问我,所以那时一直是木槿在照顾我。”
“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知道吗,还穿这么少出门。”木槿走到流溪身边,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流溪身上,冷声道。
流溪依旧满面温柔笑意,道:“云雾山上温泉众多,致使此处温度偏高,又是炎热夏季,穿一件单袍刚好。”
“那是对某些人,”木槿抓住流溪一只手腕,看了一下脉象,皱眉道:“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你又没有好好喝药,溪儿明日跟我回山谷吧,我再重新给你配药调养身体。”
流儿居然笑了,就是因为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到收入怀中的那张信笺,应落暗问,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这不是引狼入室嘛,溪儿,他居然叫的这么亲昵,还要带流溪离开,“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他哪儿也去不了。”应落甩开木槿的手,拦在流溪面前大声道。
木心怒视着应落,不满的道:“你凭什么拦着流溪哥不让他走,刀疤男!”肩上的小白也龇牙咧嘴的叽喳叫着助阵,小爪子还不停的抓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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