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人呢?"
"他......他在家里。"
"刚刚结婚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见朱思远没有答话,老神甫又问:"你爱他吗?我觉得你不爱他,我后悔为你们主持婚礼了。"
"您说什么呢......"朱思远有点不耐烦,这老神甫怎么会知道他不爱以真的?
"孩子,婚姻应该是最神圣的,夫妇二人是在神的旨意下为着最神圣的爱而结合的。如果以婚姻为手段达成目的的话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朱思远转身想走。
"如果你爱他,为什么送他假的订婚戒指?"老神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用假的去骗他?"
"这......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孩子,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好好地对待他,不要等失去了再去追悔。而如果你不爱他,就放过他吧,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被自己所信赖钟爱的人欺骗伤害。"朱思远几乎是不礼貌地逃了开来。假的,没错,他对他的一切都是也应该是假的,如果他掺杂了什么真的东西进去,那才是罪该万死。
这一个月,以真的身体清减了好多。脸色发白,走路发飘,但是,他还是庆幸他还有机会,并没有失去朱思远。冬夜里朱思远毫不搀假的哭喊让以真重新燃起了希望,朱思远是真心爱他的,越是爱他在意他,才会对录像带的事耿耿于怀。他不能死,虽然朱思远在跟他怄气,虽然这一个月朱思远根本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朱思远一定没法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蜜月结束后,林以真和朱思远一起回单位上班。同事们见新婚小夫妻回来,都给他们道喜,朱思远也表现得很高兴。以真觉得朱思远真的应该去当演员,他怎么可能在人前对自己表现得那么温柔备至,而转脸就又冷若冰霜。
"叫林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阿远......"
"林以真,咱们很熟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至少称呼我为朱总呢?"
"朱总。"
朱思远将手中的企划案啪地甩在以真脸上:"你看你做的什么东西!"
以真收拾起被摔散的文案:"朱......朱总,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你还给我嘴硬!这次的情人节促销企划你居然定位成聚散两依依!你脑子有毛病吧!"朱思远吼道。
"我觉得这个企划挺美的,假如每对情侣只剩下对自己的爱人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那他们会说什么呢?我觉得挺感人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广告啊?情人节用这样的企划是犯忌讳的你知道吗?什么散啊散的!"
"每一对最后都要散的,所谓的永恒是不存在的......"
朱思远听了以真的话,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来,对上以真失了光彩的眸子。在那一刻,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冬日的下午,别墅花园里的憧憬。即使到八十岁的时候还不分开,即使到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离开人世,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样也算不得什么永恒吧......
朱思远平静了一下:"坐吧,以真。"
以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案子你明天改好交给我。你......关于证据的事,你找得怎么样了?"
"我想到一个人,他可以给我作证。"以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觉得只有孟春晓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哦,是吗?那希望你快些找到他吧。"
时间又在两个人中间凝滞下来。终于,以真说:"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我给你煮排骨汤。"
"我......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去了......对了,你身体不好,多喝点汤。"
以真失望地低下了头。
晚饭时,以真并没有熬排骨汤。朱思远不回家,他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自己好歹煮了碗方便面,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部,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胃好疼,自从那一夜着凉以后,胃就一直不舒服。他忍了一会儿,觉得疼得有点受不了了,就起身热了一杯牛奶。一杯热奶下肚,以真觉得自己稍微好了一点,就回到书房,继续修改企划。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朱思远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以真急忙走出屋去搀扶他,可是朱思远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让以真皱起了眉头。他去哪了?身上的味道是从哪来的?朱思远从来不用香水的,以真最喜欢他身上自然而然的男性淡香,像干净植物的味道。而眼下的朱思远一身呛人的味道,让以真不得不推测起他见过什么人,都干了些什么。
"我好难受......"朱思远呕了起来,以真急忙将他扶到卫生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他吐完,将他扶到外面,再小心地把一切都清理干净。
"喂!我的案子!"以真回来时发现朱思远竟拿着他的企划书擦嘴巴呢,原来刚把他扶到外面,他就忍不住又吐了起来,还顺手抄了以真的企划书擦起嘴来,看着一片狼籍的企划书和已经倒身睡去的朱思远,以真叹了口气:"阿远,你害死我了,一晚上的辛苦都白费了......"
清理好屋子,以真又帮朱思远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安排他睡好。抬头看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以真无奈地又坐在了书桌前。
闹钟响起的时候,朱思远先睁开了眼睛。从荷兰回来以后,他和以真一直分居,但每天早上都是以真先醒,做完两个人的早点,他们同桌吃了,再同车去上班。"以真?"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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