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了,他已经爱上我了。"朱思远的话一出口,林母立刻使劲地喘息起来。见她这样,朱思远笑出了声:"你儿子是个贱货,我就是怎么作践他,他都会像狗一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爬!等你死了,他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就会更加全心全意地依赖我,你怎么这么会死啊,你活着总是管着他,保护他,现在你要死了,你保护不了他了,他还是落在了我手里。"林母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拼命地喘着,瞪圆了眼睛,她的口中不断地呼着气,断续地说着:"求......求你......饶了他吧......"
"晚了。"朱思远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床上的妇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直在急救,会好的以真!"长期的疲劳和紧张已经让以真全身无力,忽然被告知母亲病危,他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瘫倒在朱思远的怀里。此刻,他虚弱地依靠在朱思远的肩上流着眼泪。朱思远只觉得流泪的以真说不出的清纯动人,"恶心的贱货,娘死了还像是勾引人似的。"他恶毒地想着,手却不禁向以真的脸上擦去:"以真,别哭了,会好的。""妈妈不行了,我已经看见了,她不行了!我想见她他们为什么不让啊?"以真低低地说,像呻吟一样。朱思远只觉心神一荡,如果不是以真,他也许真的会将他拥在怀中好好安慰他,可是......"阿远,以后以真就是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亲人了。""你还有我呢。"朱思远道。
"阿远,我只有你了,也只有你了。"以真的声音更加低了,可是,却相当清楚。林母的葬礼上,以真哭到晕倒,朱思远第一次知道以真的血压和心脏都不是太好,不能受太强的刺激,他觉得得知以真体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郁闷,"他如果提前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林以真,你不能死!"朱思远终于认定,自己是想多多地折磨以真,才盼着他不死的。
"以真,别住在那里了,一个人住也不是个事,反正我家房子也多,不如搬来我这住吧。"朱思远知道,让以真住进他的家,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以真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我住你家,算你什么人呢?"
"可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医生说你的心脏和血压都不稳定,如果没人照顾你,你自己越想就越难过,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的。"以真谢绝了朱思远的好意。
"没事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我怎么办?"朱思远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哦?"以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于朱思远真的那么重要吗?朱思远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可是朱思远真的那样重视他吗?感动在以真心中升起:"阿远,我愿意搬到你那里去住。"以真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贱货,还以为你有多矜持,装都装不住。"朱思远心里一阵冷笑,"你的厄运来了!"
(三)
以真正式搬进了朱思远的家。
朱思远的家很大,给以真的那一间朝向很好,大大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窗台上一盆漂亮的植物蓬勃地生长着。房间漆成温暖的淡黄色。
他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如果心情好还可以一起挤在厨房里做饭。吃过饭,两个人一起联机打游戏或者挤在一起看碟,这样的关系解释为朋友兄弟固然不错,但有时,以真竟恍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甚或是妻子丈夫。他有时候看着朱思远就想依赖,而有时候又想保护,他总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没有朱思远,以至于他对于未来人生的一切规划,都和朱思远有关。
一个周末的晚上,以真坐在阳台上看着星星。朱思远坐到他旁边,问道:"在想什么,以真?"
"我吗?在想将来。"
"哦?以真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的?"朱思远饶有兴致地问道/
"将来......"以真的眼神恍惚起来。他喝了一口啤酒,吐了口气说:"反正不会跟我想的一样......"
"干吗那么悲观呢?"
"不是悲观,是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幸福。"
"那以真认为的幸福是什么样的?"朱思远仿佛觉得,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幸福......幸福就是......"以真正说着,忽然眼前一花,柔软的嘴唇就覆了上来,他知道是朱思远,他很震惊,但他又仿佛舍不得躲开,只是僵在那里。朱思远的舌头搅了进来,以真刚喝过啤酒,舌头还是微凉淡苦的,朱思远甜蜜火热的舌一下就纠缠住他的不放了。当以真从眩晕中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朱思远得意而愤恨的脸色。从这一个吻,朱思远笃定,以真已经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他。
"阿......阿远......"以真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真,难道你没有感觉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从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是和我同类的,能不能考虑接受我的爱?"朱思远强忍住恶心一口气把提前背好的话说了出来。
以真只觉得头顶都要炸开了,是尴尬,是害羞,还有一丝微妙的欣喜。是真的吗?阿远真的爱他吗?阿远说真的爱他!不知道为什么,以真昏沉的头脑中忽地闪过一个阴影,"我此生不会爱任何男人。如违誓言,让我肠穿肚烂而死!"
在母亲面前发下的毒誓让以真不寒而栗,他忽然感觉好冷。母亲为什么要逼他发下这样的毒誓呢?难道她忍心让自己孤苦一生吗?
看到以真恍惚的面容,朱思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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